第11節
“師傅,鶴伯呢?” “哦,那惡女人來的時候,為師就讓鶴伯帶著那數百人撤到附近的村落中,待為師前去喚他回來?!?/br> 望著離去的師傅,房仲述很是無奈,這師傅說好聽的是單純,難聽的就是蠢??!罪過罪過,不能說師傅的壞話,趕緊去療傷。 如今房仲述己經明白自己門派是以醫入道的,仙鶴神針訣配黃帝內經再加上鶴影玄針,構成仙鶴派的鎮派法術,這三者是缺一不可的;回到自己的居所——珍寶閣,盤腿坐在空無一物的樓板上,喚出鶴影玄針將之分解成十枚玄針,先將“望針”插在身上,耳邊就聽到系統提示。 “配方庫內有對應的解救之法,分別為重身篇、經解篇、厥逆篇,以對應玄針配合醫篇,無需丹藥即可治療?!?/br> “槽,我要知道這幾篇對應的是什么玄針,我早就用了?!狈恐偈鰺o奈的罵道,好在他在孤憚秘境中得到很多的草藥,那個儲物袋內早就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草樣;如今不知道對應的玄針,只能按著這幾篇列出來的藥草進行煉丹,效果雖然不如直接玄針治療,卻也能夠讓自己恢復傷勢。 將草藥一一分列出來,在派內丹藥房里忙活了數天,才將所需要的丹藥全部煉出來,品階一點也不高,這是因為房仲述不會煉丹法術,丹藥的品階關系到草藥的質材、丹鼎的品階以及煉丹法術的品階。 這三個條件中,房仲述只具備一樣,那就是他的草藥質材全是法品9階,可惜他沒有好的丹鼎跟煉丹法術,否則就不需要靠數量來取勝了;煉出來的丹藥倒是蠻多的,房仲述倒也不擔心亂吃藥,這是游戲又不是現實,只要符合這傷自個就會好。 一股腦將數十粒的丹藥全塞進嘴內,然后盤腿坐在地上,運轉心法將那些藥全部溶化,丹藥與靈力一起沖刷著受傷的經脈,每經過一段受傷的經脈,那些經脈就會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待房仲述拔身而起時,天色己晚,他的傷也全部恢復。 第十一節 傷(下一) “嘿嘿,筑基丹,哥來了?!?/br> 傷勢全復的房仲述站在丹房內鬼哭狼嚎一番,然后根據后世所記的煉丹程序,開始進行筑基丹的煉制。 “您成功領悟筑基丹煉制之法?!?/br> 當第一爐筑基丹蹦出來時,系統也崩了出來,隨著房仲述手上就多了一張筑基丹的配方,這配方最值錢的地方就是它可以進行交易;筑基丹上主味30種,副藥850種,只有房仲述這種重生牛人,才能夠一字不差的記全,換上別的玩家估計就算記憶超凡,也不會去記這些的。 配方庫中除了黃帝內經外,又多了一項——筑基丹配方,而手上的這張配方,應該是系統獎勵給房仲述的,房仲述也沒打算將它送給云鶴子,懷壁有罪??!若是云鶴子突然會煉筑基丹,估計是禍不是福。 隨手將這張配方掛上“1000大洋”的價格入了交易行,這交易行分為現金、靈石、以物易物三個窗口。 昭法派是河州州際九大派之一,如今卻是氣勢洶洶率領眾高手站在仙鶴派的正殿之內,房仲述與其師云鶴子一臉蛋定的望著眼前這些人;泛金元劍派被掃了面子,自然不能找三呂曲院,但指使昭法派這種中型派,對付仙鶴派這種小型門派,也只是一句話的問題。 “你們聽泛金元劍派前來尋我仙鶴派晦氣,又可曾聽聞三呂曲院曾替我仙鶴派向泛金元劍討回公道之事?”房仲述瞄了瞄他師傅的手,別看云鶴子很蛋定,丫就是裝的,從他緊張的手都在顫抖就可以看出,他其實是有多么害怕,自然不怕死,是怕仙鶴派從此斷了香火。 “我等前來只是要收回鶴山?!睘槭椎恼逊ㄅ蒼pc說道。 “槽,能不能換個有新意的戲碼???”房仲述暗罵一聲,捅了捅身邊的云鶴子。 云鶴子回過神來,趕緊從儲物戒出取出一枚玉簡,隨后運轉仙鶴心法輸入靈力,玉簡泛著柔和的光芒投射出一段文字,那文字就如同房產證一樣,證明鶴山從六千多年前,就是仙鶴派的私有財產。 而六千多年前還沒有昭法派,那昭法派又如何宣稱擁有鶴山的主權? 最重要的是這玉簡投射出來的文字最后有一長串的簽字,皆是承認西嶺鶴山乃是仙鶴子即仙鶴派創派祖師的洞府;每個簽字的人都有門派附加在上,那觸目驚心的門派,差點把昭法派的眾人給嚇癱了。 “哥就說俺祖師是牛人嘛,瞧瞧這些簽名的門派,就是如今世界十大??!有世界十大的證明,昭法派敢來搶,哥就整死你們;尼瑪的泛元金劍派,小雞肚眼,就那破事也指使打手來滅仙鶴派,mb的,還是實力不強??!” 在房仲述心里暗罵的時候,昭法派一眾人全都灰溜溜的退下了鶴山,他們來的這些人最高的也就是結丹中期,中型門派能有元嬰期坐鎮門派就算是牛擦了,基本上都是筑基期當打手,結丹期押陣。 雖然仙鶴派出現傳承斷層,但撿到仙鶴派掌門信物的碧鶴子,還是繼承到絕大部分的仙鶴派遺產,這枚玉簡就是遺立之一。 次日,房仲述獨身一人入昭法派,挑戰昭法派所有后輩弟子,大敗數十位昭法派弟子后揚長而去。昭法派如今大弟子是位npc,修為僅是筑基初期,其余的弟子自然更是不濟,被房仲述狠狠的掃落了一通面子。 云鶴子對房仲述跑去滅昭法派的面子倒是沒有訓斥,只是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聽得房仲述很是無語;待其師又跑去藥田里照顧草藥后,房仲述找到回來的鶴伯,交待他趕緊把門派修一修,那位泛金元劍派的女修真,把門派打得更加破敗,這讓房仲述決定以后修為高了,就將她抓來給師傅當暖床丫環。 有時候千萬不能叨念人,房仲述這邊剛剛想起那女修真泛姑且,這女修真居然真的出現在他眼前;看著目瞪口呆的房仲述,泛姑且左右看了看后,神情有些扭捏的問:“你師傅呢?” “臥槽,這是看上我師傅了?”一看泛姑且的表情,房仲述這位重生人士豈能猜不出來內中緣故,心中一樂,回答道:“在藥田,弟子領師伯去?!?/br> 之前說過,云鶴子在無數俊男美女的修真世界中仍然被稱為帥哥,這證明他確實是帥得讓男人自卑,讓女人發狂;不過云鶴子數百年來也沒有離開仙鶴派,最多就是在附近轉一轉,他這帥哥就如同明珠暗投一樣,沒有被世人發現。 現在泛姑且千里迢迢的跑來,肯定是發了花癡,房仲述倒是不在意這位大咧咧無腦的女修真成為師娘,怎么說也是化神期的高手,若是真成為師娘,河州內的那些中型門派哪里敢來做威做福,最重要的背后還有泛金元劍派,那仙鶴派可真的是一飛沖天的。 云鶴子看到泛姑且居然沒有絲毫的怨恨之色,倒是一臉欣喜的說:“姑且,來啦?!?/br> “恩?!狈汗们衣暼缥米影愕幕卮鸬?。 “尼瑪的,原來是早有jian情啊?!狈恐偈鰬崙嵉碾x去。 返回到仙鶴派正殿處就看到一張清秀的臉,房仲述大叫一聲,轉身就跑,冤孽??!后世被他斬成十八段的小妞,曾經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時,就把房仲述嚇過;如今他用巨石壓成rou餅的小妞,居然也出現在他面前,房仲述自然又被嚇壞。 韓景麗有些莫名其的望著落荒而逃的房仲述背影,她沒見過房仲述,當初泛金元劍派大殿上的熱鬧,她還沒有資格參加;此次,則是她師傅帶她出來游歷的,只是沒想到游的地方居然如此殘破,正觀賞仙鶴派殿內擺設時,就聽到一聲大叫,轉過身時就看到一個背影。 房仲述正欲施展“一羽化千鶴”法術當鳥人離開門派,他師傅卻通過派內傳訊告訴他,不要到處亂跑,好好的接待一下師妹;這派內傳訊僅限門派內,出了門派就不可以,消耗的靈力很少,方便大門派各處聯絡。 師命不可違,房仲述只好慢騰騰的移到仙鶴派正殿,望著那張清秀的臉龐,房仲述覺得自己太邪惡了,后世的時候把超萌的小妞斬了十八段,如今又舊惡重施,把眼前這位長得清秀的如同出水荷花的妞兒,用巨石壓成rou餅。 一想起那四崩五裂的身體,鮮血滿溢的骨頭,房仲述就想打冷顫,冤孽啊冤孽。 “泛金元劍派弟子韓景麗,見過仙鶴派的師兄?!表n景麗眨閃著并不大但卻明亮的眼睛,望著房仲述說道。 “嘿,見過,見過?!狈恐偈鲭S口應道。 韓景麗如今是筑期初期,原本是中期,結果被房仲述壓死掉回初期,現在還沒有提升回來;房仲述自然是沒有任何愧疚之心,也沒有打算幫韓景麗將修為提升回來,遵從師命的他,很認真的帶著韓景麗將仙鶴派逛了個遍。 房仲述不說話,韓景麗自然也不會找話題跟他說,丫又不是帥哥,還不足以一下子迷了韓小妞;因此,兩人逛山逛得那是靜悄悄的,待逛完全部派內景點后,房仲述自然也不能怠慢客人,請韓景麗一起去仙鶴派的觀景臺,那里有一座涼亭,正是觀看風景品茶的好去處。 “修真游戲確實好啊,光是眼前這樣的風景,在現實里根本就看不到?!狈恐偈鲱H有感慨的說道。 第十一節 傷(下二) “倒是,我在現實里也去過很多地方,皆是不如這游戲里的風景;有時候,我想若是不修煉,呆在門派每天品茶看風景,其實也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表n景麗說道。 房仲述心中暗笑,這小妞還有小資情調??! “門派不養閑人,特別是大門派,若是你修為不提升,最終會被分配到苦哈哈的部門,到時想看風景就難了,品茶就更不用想了?!狈恐偈鲆贿呏笾?,一邊調弄茶葉說道。 “魚與熊貓不可兼得嘛?!表n景麗笑道。 房仲述咧嘴也笑,這小妞倒是蠻好相處的,還會說些俏皮話,不錯。 兩人倒是相談甚歡。 望望日頭卻是時候不早,兩人遂一起朝仙鶴派正殿方向行去,走到半途遇到鶴伯,說是一個三呂曲院的弟子,前來尋房仲述;房仲述一聽就知道是命運的通緝,待轉到正殿時,果不其然,他人還沒進殿,就聽到那聲讓他蛋碎的“大鍋”。 “你不是要結丹嗎?怎么有空到這里?” “正跑環啊,他瑪的,坑爹的玩意兒,正好第一環就是跑河州的河甲符派,順便就轉過來看看你,也看看仙鶴派,認認路,以后也好竄門?!?/br> 正說著,韓景麗走進來,命運的通緝頓時眼睛一亮,那光亮差點晃瞎房仲述的眼睛,尼瑪的,色狼的潛能果然非同凡響;以后要是有了戰爭,直接把色狼們全拉到戰場,然后派出一隊美女,色狼們眼睛一亮,那強烈的光芒足以讓敵人全部瞎了眼睛。 不需要命運的通緝打眼色,房仲述就替他介紹了韓景麗,命運的通緝自然不是沒內涵的色狼,而韓景麗似乎也很喜歡討論她感興趣的話題;房仲述雖然不是什么雅人,但他多了三年經歷,這可是三年活生生的社會現實經歷,學到的東西雜亂,卻也足夠讓房仲述裝叉一把了。 云鶴子如今己是習慣徒弟整天跑得不見蹤影,在房仲述足足陪了韓景麗一天后,房仲述就向他師傅提出了抗議,他師傅無奈,只好放這個如無爪之鳥的首席大弟子離開鶴山。 西嶺河州最大的門派就是河甲符派,這個門派在西嶺排位第七,是一個專門以符做為修真基礎的門派,其中河洛符圖就是其鎮派法典;房仲述后世玩的是劍修,他己經厭煩了整天提著劍滿天飛,為了擺脫后世劍的陰影,他專門將鶴影玄鶴變化成長槍的樣式,取名為鶴影玄槍。 而符錄亦是房仲述極感興趣的東西,如果能夠將“河洛符圖”偷出來的話,房仲述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在符修道路上有一番作用的;不過要想從河甲符派禁地內偷出河洛符圖,卻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但重生人士擁有最強大的作弊器,有豐富的論壇貼子可以借鑒,后世有一個河甲符派的弟子,憑其擁有強大的主角光環,硬是將那鎮派法典給偷了出來,并留下來一枚玉簡,那玉簡就是副本,此事也是極為轟動的事情,否則房仲述是不可能知道的。 要偷河洛符圖需要做很多前期的準備,房仲述也是只是把這件事情做為下一階段的目標,在沒有準備妥當的這段時間里,他還有一些現實內的事情要忙。 房仲述己經在“仁蓮水果批發有限公司”上班有一段時間,有了費忠詳主任的幫襯,他進入的部門自然是油水多且輕松的,不需要象后世那樣如狗般四處奔波;但進這個公司不是房仲述的真正目的,他有一系列的后續計劃要施行,而第一階段就是要進入這個公司,原因是他需要接近費主任。 費主任這個人極好金光閃閃的奢侈品,雖說很俗氣也具有升值空間,不過房仲述接近費主任,卻是因為費主任有個一個小舅子名為“孔兵”;這位孔兵是天朝近幾年新成立的一個部門的科長,而在f市,這個名為“網絡虛擬游戲犯罪監察科”的部門,則是剛剛成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正是招兵買馬的時期。 被人戲稱為“游jian科”的新部門正面向全社會招收公務員,房仲述卻是知道這里面有內定名額,公務員考試己經結束,房仲述是錯過了機會,所以他需要費主任做為中介人,把他介紹給孔兵。 第一次送的禮自然是需要重手,這是確立雙方關系的第一步,雖然只值數萬塊錢,但費主任又不是什么政府官員,他所在的公司雖然大,但他在公司內的職權其實也不是很重,也極少人會送重禮給他。 因此,房仲述的數萬塊錢大禮自然就顯得有些突出,而隨后房仲述時不時請費主任出來吃飯,偶爾也送數百上千的金戒指、金項鏈之類的,讓費主任對房仲述自然是青睞有加。 費主任年近五十,不是什么社會小菜鳥,他自然知道房仲述肯定另有所圖,否則如今己是進了公司上班十來天,房仲述不必天天請他吃飯又送禮的,這前前后后飯錢加上禮物,也達到了一兩萬。 房仲述其實不想這么早表明來意,但他己經沒有錢再進行這種社會交際活動,只得在一次請費主任去“洗腳”的時候,道明自己的來意。 “我如今玩的這款游戲是現下最火的,而且我是所有人最厲害的一個,費主任只要請孔科長稍稍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所講非是虛言;無論是在文任還是游戲經驗上,我都符合游監科的標準,所以。?!?/br> 費主任笑著沒有說話,房仲述自然也是言盡于此,能不能成事就看費主任的,而根據房仲述后世對費主任的了解,這個人雖然有些貪卻是不壞,而且只要是收了禮,就肯定會很仗義,這跟他學歷不高,社會義氣濃厚的背景是有所關系的。 果然,今天進游戲前,費主任就說他晚上有空,房仲述那后世三年不是白混,這晚上有空代表著什么意思自然清楚,咬著牙取出卡內僅余的5千塊錢,在市內較為有名的酒店定下包廂,其余附加的娛樂節目自然也是要上的。 五千塊錢其實是小錢,請四個陪酒小妹,再定一桌菜,基本上就快見底,至于后續的節目,房仲述打了個電話后就搞定;倒不是他認識什么牛人,這個電話其實是一個地下錢莊的號碼,咱們天朝不稱那些走歪門邪道的人為黑社會,而是稱為社會閑散人員,房仲述找得就在這個職業為社會閑散人員的家伙。 如今的地下錢莊其經營的種類也是多種多樣,并不一定是要放高利貸,也組織一些娛樂節目,比如房仲述打得這個電話,就不是借錢,而是讓其安排一下助興節目,價格自然也是談好的,當然會高上一些。 不過這價格高也是有理由的,其中包括利息外,卻也是有一些增值服務的,特別是在助興節目的質量上,要高上一些;象房仲述這種對夜總會不甚了解的人,找到這些地下錢莊,可以省卻很多被砍的冤枉錢。 費主任確實是一個很仗義的人,在房仲述安排的節目全部走完后,他就拍著房仲述的肩膀說:“小述,你的個人檔案,我己經全交給了孔兵,孔兵遞交給部門審核后,應該會通知你結果的,問題不大?!?/br> 房仲述自然是滿口的答謝,在送費主任回到家門口時,將最后三枚價值兩千多元的金戒指放在廳內的茶桌上,然后告辭離去;一離開費主任所居住的小區,房仲述的臉就扭曲起來,丫這是又開始心疼自己花的錢。 “三萬塊錢??!尼瑪的,這坑爹的世道?!绷R完,攔了一輛出租車說了個地址,就癱在出租車內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在清晨的陽光驅逐下慢慢散去,街上車輛行駛,人群流動,房仲述踩著單車穿街過巷,花了兩個小時多的時間,到達自己所要去的地方;這是一幢翻修一新的辦公樓,大廳內豎放著多臺智臺引路機,房仲述為了確保自己記憶沒有錯漏,特意在智能機面前查看一下,然后才深吸一口氣,踏入電梯直達9樓。 第十二節 職(上一) 隨著一聲“嘀”響,玻璃門開啟,入眼皆是極具文氣的裝潢,若是不知道這公司的真實內幕,房仲述還以為自己進的是一家律師樓;在一名身著套裝女職員引領下,房仲述穿過長廓,又拐了數個彎,到達一間門牌上寫著“執行總裁—文銘志”的房間外。 叩門聲未落定,門內即傳出一聲“進”,聲音渾厚極具威嚴;房仲述深吸一口氣后,推門而入,態度很是端正的喊了一聲“文總”,坐在寬大老板椅上的中年男子抬起頭,望著房仲述那張年輕又顯蒼白的臉,約打量了一分鐘后,才點點頭,示意房仲述坐下。 “說吧?!蔽你懼镜皖^查看文件邊說道。 “幾個漏洞,其一、車輛雖是借來之物,但卻仍是有跡可尋;其二、所派之人中有些不良習慣,會留下一些東西;其三、貨物交接的時間太晚,一些現場遺留物因環境的原因會被忽略?!?/br> 在房仲述說幾個漏洞的時候,文銘志己是停止正在簽劃文件的筆,隨著三個漏洞說完,文銘志臉上儒雅之氣己是消失,換上的一雙如同惡狼般的眼神,那凌厲且充滿殺氣的眼神,把房仲述嚇得差點尿出來。 他雖是一個重生人士,但無論是此時還是后世,他都只是一個低層人員,小說中所講的王者之氣雖然經常被吐槽,但實事上它確實是存在的;上位者的氣質,若是沒有親眼目睹,確實是無法想象的。 房仲述對費主任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除了費主任并非掌控一方的上位者外,還有就是房仲述對費主任太熟悉了;氣勢這種東西初見面時會被震住,再見幾次或許也會被震住,但經年累月接觸下來,雖然不會達到完全免疫,但也算是有一定的抵抗力。 文銘志就是市內地下錢莊的總舵主,房仲述之前的電話就是直接打到他手上的,之所以會知道文銘志的電話,自然因為房仲述乃是重生人士的原因;文銘志的地下錢莊被搗毀是兩年后的事情,報紙鋪天蓋地的報道,房仲述就算再不關心國家大事,這種發生在身邊的大案,自然也是會關注的。 而造成文銘志地下錢莊被搗毀的導火線,正是此次進行的一項交易,這是報紙上連索追蹤所說的,而三個漏洞也是報紙說的,房仲述只是依字念出來而己;他將這個信息說出來也是沒有辦法,欠地下錢莊的債總是要還的,而他身上一毛錢也沒有,所以只能走上這個險招。 文銘志沒有問房仲述如何知道他正進行的事情,一個能夠直接打電話到他手機上的年青人,自然也能知道他正進行的事情;而他所做的事情其實不算秘密,秘密只是因為普通大眾不知道才成為秘密,而一些高端人群卻是知道的;但這些人也是受益者,所以一些事情就成了秘密,直到被普通大眾知曉并捅出來,所謂的大案就出來了。 文銘志身上氣勢收斂,房仲述己是全身**,臉上密汗更是匯成一條條直線滑落面頰;一張紙巾遞到房仲述面前,房仲述有些顫抖的接過面巾,胡亂擦了一把臉,想要說話,卻是口干舌燥說不出來。 文銘志笑了笑,眼前這小子還是嫩??!也不知是哪條線上的大佬,派這小子前來通知,還用了一招聲東擊西,借用地下錢莊顧客的名義,安排了昨晚的節目;今天借著還債的借口,將事情的漏洞通知過來。 文銘志的思維走進誤區也不是沒有原因,他的關系網極多,而這些關系網并不是直接跟他聯系,如今是高科技時代,手機這玩意兒實在是不安全,采用最原始的通訊手段,反而更顯得安全一些。 而這一點卻是房仲述算到的,當然也是借后世報紙看到的,報紙上沒有任何一個高官落馬的消息,原因就是文銘志一個人全扛了所有的罪名,另一個就是他與那些關系網的聯系,都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文銘志也交代說是雙方聯系沒有通過手機,而是派一些不知曉內幕的人員進行能知的,而且這些不知內情的人員都是經常換的。 正是基于這一點,房仲述才敢走這一步險招,他昨晚用的電話也是公用電話,若是用手機的話,文銘志也不會接;前面說雙方聯系沒有用電話,這里又說電話聯系,不是有矛盾嗎? 其實不然,第一、聯系是公用電話,第二、房仲述談的是生意,而且講的話也是一些暗語。 雙腿打著擺子走出了辦公樓,房仲述疾步沖進衛生間,一陣干嘔卻是吐出一些膽水,這是緊張所致的生理情況;重生人士果然不是萬能的,房仲述之前信心滿滿的情緒,在這一短暫的交談過程中被擊得粉碎。 清水狂沖臉容,弄濕衣領,房仲述好半晌才總算是冷靜下來,想了想這件事情前前后后,發現確實是沒有什么會引火上身的破綻后,才終于大松一口氣;尼瑪的,難怪人家都說先知都是短命的,他一個社會低層小人物,就算擁有強大的未來信息,也抗不住生理、心理上種種壓力。 雖然他的這種行為或許會使地下錢莊的壽命延長,但這關他什么事情?他又不是內褲反穿的超人,更不是全身冒綠的綠巨人,他只是一個為了生存苦苦掙扎的重生人士,利用重生帶來的便利,為自己謀取一些物質福利,至于所謂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的話,那也得等他擺脫貧困線以后再說,否則自個有上餐沒下頓,就忙著維護世界和平,這不是扯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