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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卿卻又起身道:“郎君這首詞賦甚妙,事不宜遲,還是快些謄寫一遍,妾身修書一封,一同寄去建康吧?!?/br> 李希絕聽了,只覺如一桶冰水當頭澆下。 李夫人的陪房恰好過來,催問進展,李希絕沒奈何,只好強打精神與蕙卿商議著寫信。 連著十多日,李希絕的日子過得甚是苦悶。 秋紅館里那位不能相見,每日里還要寫信箋去哄,清涼居里這位卻雖然活色生香,卻看得著吃不到,心癢難撓,總教他差之毫厘之差不得上手。 他漸漸對秋紅館的來信置之不理,茶飯不思,日里夜里,都想著蕙卿心意。 他將她的五指緊緊扣于案桌邊沿,扶著纖腰的左手毫不停留地掀開了她長袍的下擺,探入裙中。 李希絕這模樣,身邊長隨自然看了出來,聽他抱怨,提點他道:“娘子進府一年有余,郎君從不往她閨房去,如今去得雖勤,卻是為謀職之事,娘子再如何賢惠,心中又豈能沒有點芥蒂?” 李希絕拍案道:“原來如此,只是……該如何是好?” 長隨道:“娘子亦是婦人,郎君素日里在青樓那般手段,只消使出來十之一二,何愁娘子不認輸?哪需要我等多言?!?/br> 李希絕打整起精神,每日里往清涼居投書寫詩,摘花奉果,送首飾做衣裳,忙個不休。 他精于玩樂之道,于這些細務上極有創意,所送的衣飾小物,全都不是坊間常見的俗物,無不精雅絕倫,充滿了奇思妙想。 這番舉動甚是不小,風聲自然傳到了秋紅館中。 常小玉往日里也是享用了李希絕這些手段,又聽了無數甜言蜜語,心中早將李希絕的情意,當作是自己在世間最大的倚仗。 這時隔三岔五,便聽到下人們背著她竊竊私語,她五內俱焚,寢食不安,不過幾日,下身便有些見紅。 她哭鬧不休,非要見李希絕一面。 李夫人雖然不喜歡她,但對李家宗嗣上頭還是看重的,禁止李希絕進秋紅館,倒也確實有幾分讓常小玉安心養胎的意思。 這時她胎像不穩,李夫人發了話,讓李希絕過去看望。 但李希絕一心惦記著蕙卿今日要給他謄抄他新近寫的那首詩,勉強過去秋紅館,滿面不爽。 他來得突然,常小玉也沒能梳妝更衣,只好匆匆出迎。 常小玉月份大了,原本就手腳浮腫,身形笨重,這些日子哭鬧不休,愈發顯得雙眼紅腫,發絲蓬亂,面如菜色?!尽铷?んàìτàηɡsんǔωǔ.℃oм★】 李希絕幾乎不認得眼前這個憔悴婦人,情不自禁皺起眉頭。 常小玉一見他嫌棄的神色,便是心中一涼,不由哭出聲來:“妾身好難得見郎君一面……郎君好狠的心……讓我母子依靠誰去?” 李希絕聽她又將那些怨婦之辭翻來覆去地說,好大不耐煩,坐也不坐就道:“你安心養胎,將孩兒平安生出來,母親和……蕙卿都不會虧待于你,何必口口聲聲這些!” 常小玉一聽他說“蕙卿”二字的語氣,便知那些傳言非虛,絕望地扯住他衣袖,要他將昔日山盟海誓、身無二色的言語句句重說一遍。 李希絕原有些心虛,佯怒道:“我不曾負你,你倒何曾信我!” 說完甩袖大步而去。 常小玉一跤摔倒在地上,天旋地轉,腹中劇痛,慘叫連聲,李希絕卻再沒回頭。 秋紅館里的消息,不過片刻時光,便傳到了清涼居中。 蕙卿聽完,只淡淡道:“知道了?!?/br> 她將手中半盞殘茶擱下,讓柳綿取水來,給她細細地拭過十指,便去到書齋中,親手點了一支線香。 李希絕滿面笑容進來時,見她穿著一身素凈不過的寬袖長袍,只以一枚青玉簪子綰發,頜頸微垂,皓腕運筆如飛,邊念邊抄寫他的得意之作。 李希絕乍從秋紅館的哀哭煩悶中脫身,見著眼前這仙子般的人物,不著點塵的神態,不由如著了魔般,心中念叨:“我當真是個瞎子,竟冷遇如此美人一年有余?!?/br> 他向著書齋中的婢子們用力揮了下手,荷香與柳綿已得蕙卿授意,此時對望一眼,悄然退去,掩上房間。 蕙卿還似沉浸在這雄闊好詞之中,揮毫疾書。 李希絕大踏步而上,自后一把握住她的皓腕。 蕙卿一驚:“??!” 她嬌軀輕顫,翹臀不著痕跡地在李希絕男根上輕輾,李希絕頓覺得下身一熱。 他口唇貼近蕙卿耳畔道:“娘子這筆狂草,寫得還缺兩分意味,為夫手把手地來……教一教娘子?!?/br> 他來前特意含了口香,這時溫軟的吐息和綿綿香氣鉆入蕙卿的耳鼻,一直往深里探去,攪得她不免有幾分心亂。 蕙卿顫聲道:“謝郎君指教?!?/br> 李希絕右手五指在蕙卿握筆的腕指上來回撫挲片刻,又有意無意,往袍袖中摸去。 那一只渾圓細嫩滑不溜手的腕子,他可是在夢里已然把玩過不知多少次了。 蕙卿似是羞澀,哀求道:“郎君不是要教妾身寫字的么?再這樣……妾身可就拿不住筆了?!?/br> 李希絕右手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