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喜歡吸貓不代表他想死在貓屁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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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裴睡得好好的,結果被一屁股坐醒。 毛茸茸的觸感,如置天堂……呸! 雖然他喜歡吸貓不代表他想死在貓屁股下。 宋裴掙扎著從貓屁股下面“拔”出自己,偏頭吸了一大口氣,才感到世界的美好。 他惡狠狠的揉搓毛團子,一邊說,"你這逆子!“他掀開床幔一看,君王正被人簇擁著穿衣。 一屋子的宮人來來回回的忙著伺候。 給他戴冠的人好像換了,之前還是個侍官,今天卻是個宮女,她身量矮了些,緊張的捧著冠,欲要踮起腳尖,君王卻阻止了她的動作,自己接過來帶上。 王有德見狀,連忙伸手為君王戴上冠。 只除了這一點小差錯,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宋裴還來不及放下手,就跟轉過身的君王對上視線。 宋裴低頭避開那道視線,放下了手。 司空祈見狀,也沒有說什么,轉身離開。 幾天后有宮人來給君王量身,趕制婚服。 良辰吉日已經算好,該準備的都有人幫著張羅,陛下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等著就可以了,大婚的行頭自然是重中之重,一針一線都有講究。 宋裴一邊幫著分類奏章,一邊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仿佛天子大婚對他而言,無足輕重。 可陛下卻不那么想,他對宋裴解釋道,“朕只按照祖制立一后二妃,等生下了皇長子,就放他們出宮,好生安置?!?/br> 宋裴只是中規中矩的道,“陛下無需如此,血脈延續,雨露均沾,本就是理所應當,海王八陛下三思?!?/br> 聽到他的話,陛下也只是低頭繼續批閱奏章,沒有再說話。 橘子還是那樣不知死活的屁股墊著奏章,爪子抱著比他小一號的布偶老鼠呼呼大睡。 其他幾只貓都沒有橘子那么大膽,也喂胖了許多,趴在貓爬架的窩中,各占一處,互不打擾,寢宮里只有這安靜祥和的一幕,可是這份寧靜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短暫風平浪靜。 宋裴自打那次被關了小黑屋幾天后,就被君王丟出來繼續干活,宋裴的才能不能浪費,他若不那么出色,是沒什么機會出來的了,對于不能關住宋裴的這個想法,君王不是不遺憾的。 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罷了,并沒有放在心上。 而宋裴也再也沒有什么動作,倒是瑞王那邊有了變化。 他竟自請去邊關。 對于他這樣的決定,君王還是有些意外的。但他并沒有反對。 再怎么說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是不贊同司空釋去邊關的,挽留一番勸他去封地,司空釋還是決意要去邊關。 再三沉思過后,君王最終應允。 “等朕大婚過后再去吧?!贝蠡榫驮谌齻€月后,不算長久。 “好?!彼究蔗寫?,他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宋裴的衣袍下擺,腦子里回想著他曾經對自己說的那番話。 之前還義正言辭的拒絕宋裴,想不到他最終還是抵不住這個誘惑,做了不該做的選擇。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他只是做了最有利于自己的選擇…… 帝后大婚,那是十分隆重的場面,哪怕帝王再三強調一切從簡。 可瑯琊本就奢靡之風盛行,黃金美人遍地,上行下效,民間也是一片追捧,即便君王發行政策,不許大興這股奢靡之風,要做出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再怎么節約用度,也是非常奢華而重大。 夕陽西下,一片繁華。 宋裴站在高樓上,看著那長長的隊伍占據了東大街和西大街兩條主道,直通皇宮。 站在在兩旁的百姓們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場婚禮議論紛紛。 誠然無論哪一個朝代,總有吃瓜人群存在,前世信息爆炸的大時代,一個明星結婚都能引起一陣腥風血雨的磕瓜大戰,更何況是落后了千年,信息貧乏的百姓們,但凡有點風吹草動的家里長短都能一夜刮遍整個村,更何況是人口密集的京城。 瑯琊身為四大古國之一,民風開放,在九州算得上盛世太平,這人一但處在安好無憂的世界里,總是會激發出吃瓜潛能。 否則也不能搞出什么,等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榜單。 連宋裴都在幾個榜單中占有一定的位置,可是因為名聲不大好聽,都在榜單的尾巴上掛著名兒。 雖然是吊車尾,總比無名氏來得好。 他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突然自言自語道,“那就有勞大人到時候多多費心了,此事若是成功,裴當重謝!” 旁邊單獨坐了一桌子的男子帶著黑色的幕離,穿著一身江湖人利落的裝扮,態度十分冷淡,“大人客氣,只要一切順利,便不是問題?!?/br> 宋裴自信道;“放心罷,不會有什么差錯?!?/br> 男子起身,“既如此,那就等大人的消息,容我先去做些準備?!?/br> 宋裴目送那人走出酒樓,混在人群中去,再尋不到那人的身影。 他在酒樓里坐了一會,又去了賭坊賭博、戲院聽曲兒,哪有玩的就去那里,除了風月場所不能去,能去尋歡作樂的都去了一趟。 離開主街,繞到了十里巷。 這里是京城最大的夜市,也是夜晚最繁華的街道,哪怕還沒到午夜,只是黃昏時分,已經人滿為患。 十里巷就如其名,這條巷子長達十里,而其中也連接著其他大大小小的巷子,四通八達,在這里,賭坊和青樓最多,戲院和茶樓,一切能玩的東西都集中在十里巷。 那被他光顧了一段時間的春樓就在此地。 有人在這里因為賭博一夜暴富,也有可能一夜破產,有人在這里尋歡作樂,醉臥美人香。 因著君王大婚,今天的人比以往還熱鬧,宋裴買了些吃的走走逛逛,很有閑情雅致的樣子。 他買了個面具,進了一家成衣店門,再走出來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 混在人群中的人一下子找不到他,都喬裝著顧客進去查看,不見他的身影。 臉色一變,離開店家,做了一個暗示,立刻有人四處散開來。 與此同時,這群人完全不知道他們被三撥不同的人一并盯著。 見他們散開來,一波撤離,一波還在盯著,另外一波緊追不放。 四方人馬各懷鬼胎,隱沒在人群里涌動不止。 誰也不知道,從這一天開始,天下由此展開新的局勢。 城外一輛馬車逐漸遠去。 而此時,正在婚房里的帝王正在挑開皇后的蓋頭時,門外傳來急報。 “陛下不好了,應龍大人求見,說有急報?!?/br> 帝王臉色一沉,急步而出,臨出門前,想起什么,轉過身對那鳳冠霞帔的女子道,“你今夜早些休息吧?!痹捯魟偮?,人已經不見蹤跡。 御書房。 “什么回事,看個人都能丟!”陛下大怒。 “是屬下大意,卿陛下降罪?!睉垎蜗ス虻?,神情狼狽。 “仔細說來?!?/br> 應龍緩了一口氣道,“發現宋大人不見之后,我們就開始尋找,查到宋大人出了城門,追上去時,總是冒出一波黑衣人阻攔,屬下發現他們所用的武器都不同,應該是不同的兩撥黑衣人?!?/br> “可有查到時哪一方勢力?” 應龍慚愧道,“屬下無能,沒能查到是何方人士所為?!?/br> 看著他一身狼狽,想來也是經歷了一場惡戰,皇帝心中一沉,“那些人武功高強至此,能將你傷成這般?” “是,屬下技不如人,還請陛下降罪?!?/br> “回去吧,別落下什么病根,此刻正是用人之時,朕罰你做什么,說到底也是一場意外?!?/br> 應龍應下后離開,自己去領了一頓罰。 皇帝說不罰,可他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 他少年便是心高氣傲的,甚少受到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手下犧牲了好幾個,怎么能咽得下那口氣。 皇帝也只能隨他去,這些天之驕子,總是心高氣傲,發泄出來也好,也省得憋在心里成了結。 而此事,瑞王府。 “沒接到?”瑞王猛的站起來,“不是說好城東接他,怎會接不到!” “小人也不知,或許宋大人沒有甩脫那幫人?” “不可能,宋裴早就有所防備,絕不可能……”話到此處,忽然想到了什么,瑞王愣怔片刻,回過神來,憤怒的摔了手中的于扇,“豈有此理!”他又被宋裴擺了一套! 他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去邊關了,此刻說射門都來不及了。 好,好得很,宋裴! 萬萬想不到幾年前的貪污案他著了宋裴的道,偏偏尋不到證據,如今他被宋裴利用了一把,連問罪的人都跑得遠遠的,他自己也不能再留到此處!否則讓皇帝查出來這其中有他的手筆,可還能讓他好過? 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讓他惹得一身sao,宋裴,你好樣的! 瑞王咬牙切齒。 與此同時,不知名的驛站里,宋裴告別了接他的馬車夫。 “這位兄弟辛苦了,拿著這筆錢走得遠遠地,切莫再回京城了,我們,就此別過?!彼闻釋λ恢x。 車夫點了點頭,驅使著馬車離開。 宋裴吐出一口氣,正要離開驛站,卻被刷刷刷,突然出現的一群人給包圍了。 有人從中走出來,拍著手,“宋大人好算計,您一個人就算計了世間最尊貴的三個人。好一招禍水東引,金蟬脫殼?!?/br> 宋裴挑眉,“你是?” “我家主子想要見你,還請宋大人配合,不要試圖耍什么花招,否則,這邊是您的葬身之地?!?/br> “你家主人是誰,我又不知,您又憑什么要我去見他?!彼闻崛徊慌?。 “我家主人是誰,宋大人很清楚不是嗎?!?/br> “……”宋裴笑了笑,“原來如此,那真是再好不過,勞煩這位大人,代為引薦?!?/br> “請?!?/br> 宋裴搖頭,“還是馬車?可否騎馬,我方才下來,還有些暈?!?/br> 那人面無表情。 “你若不放心,你我二人共乘一匹就是,我跑不了?!闭f完,吭吭唧唧的上馬,做人質做的很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