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起點
所以,你的未來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手機遲遲沒有被拿走,江夏等著弟弟的反應,她忐忑不安,有點不敢看他,又好想知道現在的他到底是什么表情——會把它當做一個玩笑嗎?這么一想,她發消息的時機雖然很自然,卻又好像不夠正式,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而且這句話,也太深奧了,仔細想一下,什么叫“你的未來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直接問“以后你能不結婚和我一直在一起嗎”這樣是不是才不會有任何歧義?不,也不對,這樣直白得太沒有內涵,她好歹也是他jiejie,多少應該有一點矜持。 為什么還不回我? 江夏悄悄眄他,江潯沒有什么動作,只是盯著屏幕直勾勾發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給點反應啊。 “……不懂?!庇诌^了幾秒,江潯忽然說道,隨即按下手機撇過頭,大半個腦袋都轉向車窗,只留給江夏一個修白的頸側,整張臉都埋進右手掌心里。 態度敷衍——江夏有些不悅,正坐起身想說他,卻發現他暴露在外的左耳。 已經全紅了。 不是耳尖,不是耳根,是整個耳朵仿佛在熱水里焯熟了一般,紅得通透如血。 江夏的手捂上胸口,像是把自己的心臟緊緊攥進了手心,因為他而失速跳動,又,因為他而緊張泛酸。 不懂。 同一屋檐下相處十七年的血緣親近,竟然抵不過戀愛荷爾蒙一時半刻的發酵。 他好緊張。 她也是。 本來今天應該是回程的日子,由于昨天那場意外,原定的行程就被往后延了一天,江范成的意思是不趕這一時半刻,讓女兒好好休息一日再走,就這么小半天爸媽也沒消停,帶著外婆去了大舅家串門,留江夏在家里好好休養,而江潯,理所當然就成了陪護。 可是車上那一番拉扯,江潯之后和她對視都有些放不開,江夏不想勉強,本來這種事就不太可能馬上得到答案,至少他當時的神情并不反感,那樣就好。 哪怕他真的深思熟慮后告訴她做不到,她也覺得,那樣就好。 他不接受是理所當然,他和她存著一樣的心思才是意外之喜。 迷迷糊糊這么想著,索性一覺睡到了晚上。 醒來窗外景色已入夜,鄉下夜晚沒什么娛樂,又是冬天,人們休息得早。不過晚上八點多鐘,小鎮農家就只剩星星點點的幾盞燈火,晚風路過老屋前的竹林,多少給這夜晚添了幾分入耳的生氣。 屋里很黑,身邊沒人,一覺醒來,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一個那般冷清。江夏匆匆起床拿上換洗的衣服,又裹了件及膝的羽絨服走出門外。樓下的空地微亮,映著從廚房里溜出來的燈光,她慢騰騰挪下了樓。 一路上飄來菜肴香氣。 廚房里,爐灶柴火蹦出點點火星,噼啪聲不斷,江潯斜靠在柜門邊看手機,大概是戴著耳機的關系沒聽到她來。 江夏抱著衣服,半倚著門框看他。 老屋,柴火灶,耳機少年,格格不入,卻又莫名和諧。 她覺得自己可以這樣看一天。 但實際也就過了兩叁分鐘左右,江潯一個轉身間被門口的她嚇了一跳,“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聲?!彼露鷻C舒了口氣,“我剛熱好菜,打算上去叫你起來?!?/br> “都快九點了,怎么不早點叫我?!苯淖哌M屋,隨手找了張凳子坐下。 “你以為我沒叫過?”江潯翻開碗柜,“叫了你兩次,一次沒叫醒只翻了個身,一次醒了說還要再睡,我想可能你還像昨天一樣,所以就讓你再多休息會兒?!?/br> “爸媽他們呢?” “大舅給他們辦了送別宴,估計要很晚回來,媽本來還叫我們過去,我說你沒醒,她就說算了,要是想吃什么等會兒微信和她說?!苯瓭∫呀浭⒑昧艘煌胫鄶R在她面前的餐桌上,隨后又從大鐵鍋的竹篾上拿出幾碗中午的小菜。 江夏忽然覺得江潯真的長大了,連照顧她都照顧得那么得心應手。 “其實用微波爐熱就好了吧……”江夏懶懶地伏上桌案。 柴火灶熱菜畢竟麻煩。 “你不是喜歡大鐵鍋做的味道么?”江潯說,“反正我現在燒火技巧已經是最強王者了,沒差,這比微波爐熱得好吃點?!?/br> 江夏接過他遞來的筷勺,稍微應付了下肚子,不知道是睡過頭還是溺水后遺癥的關系,身體有些乏力,懶得動,吃個粥都是半趴在桌前,有一茬沒一茬地舀。 江潯熄了灶火,手上端了一碗湯走到她旁邊坐下來。 江夏瞥了他一眼:“你吃了?” “吃了,我不知道你會睡到什么時候?!彼褱藕?,從她手上又把粥拿來,拿調羹攪了攪,因為本來也不太燙,就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 江夏一臉莫名。 “jiejie,張嘴?!?/br> 江夏翹起嘴角:“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吃,還不至于要人喂?!?/br> “……”江潯垂下眼眸,動作還是不容置疑,但表情卻有些許微妙,“以后,也會有需要照顧你的時候,先讓我適應一下?!?/br> ??? 不等她細想,他抬起眼來,調羹都已經擱到了她唇沿,她不張嘴就有些過意不去了,于是只能照做。 紅薯小米粥軟爛黏稠,是mama走之前特意為她做的,很好入口,她嘴里含著粥慢慢咀嚼,叁兩下就咽下喉嚨,見他一臉認真嚴陣以待,隨時等著補上下一勺,不由得發笑。 平日江夏一張處變不驚的臉,因為這場意外失了幾分血色,此刻昏黃燈光下,眼里星辰余暉卻影影綽綽,凝視著他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笑得內斂,又說不出的好看。 他偏開眼,手中的碗勺清脆碰撞。 可惜光線太暗,不過即便如此,這小表情也足夠讓她回味。 她張口接受來自江潯的喂食,余光掃過桌上的湯碗:“雞湯?中午沒有?!?/br> “嗯?!?/br> “哪來的?” “我燉的?!苯瓭∫娝⒁饬θ诺搅穗u湯上,調羹從嘴角滑過,忍不住提醒:“喂,專心些?!?/br> 江夏更不專心了,“你什么時候會煲湯了?” 她含著一口紅薯小米粥,鼓囊囊的腮幫子一動一動,目光轉回他的臉上。 “你別想太多,媽交代的?!苯瓭〉皖^撥拉了幾下調羹,刮去羹勺邊緣的汁水,“我只負責執行罷了——張口?!?/br> “我又沒有什么大事,還要補雞湯,mama也真是……”江夏不禁失笑,話說到一半,對面動作停住,她忽然想起來上次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把他氣哭了,趕忙住口轉移話題:“那、那你剛才看手機就是在研究雞湯怎么做?”一邊說一邊點開桌面上江潯的手機屏,他的手機是指紋鎖,但這不妨礙她解鎖,平日里姐弟倆打打鬧鬧,手機也經?;ハ嗍褂?,早在兩年前她就把自己的指紋錄了進去。 屏幕跳出了鎖屏前的最后一個使用頁面,竟然是背單詞的app。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偷看我隱私?!苯瓭√裘?,卻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依然兢兢業業地喂完最后一口,順道給她夾了些小菜。 “你看小黃.片都被我抓到過,還怕什么?”江夏百無聊賴地在幾個他打開的程序間切換,瀏覽器顯示的是搜索結果—— 985大學歷年錄取分數線。 手指停在那個頁面,江夏忽然一動不動。 江潯本來還在為她夾菜,見她沒了聲音,也順勢看去,片刻后大掌一伸把手機收回了口袋,裝作不甚在意的模樣囑咐:“媽讓你一定要喝湯?!?/br> 想考嗎?以他的分數,這條路并不簡單。 江夏依然靜靜盯著桌板,睫毛如蝶翼輕盈落下來,蓋住小半雙目。 “看來以后……能期待有個弟弟照顧我,對么?” 她意有所指。 “……想多了,還不是因為你身體沒好?!苯瓭⊥姥匾豢?,漫不經心的辯解反而聽起來像嘴硬:“快點好起來,以后該是你照顧我才對?!?/br> “好?!彼f。 江潯表情一頓。 “以后,我照顧你?!?/br> 屋外靜夜寥寥,竹林的風婆娑作響。 他們,好像什么都沒說,卻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睡房兩張床之間亮著一盞臺燈,江夏靠著床頭把微博微信都刷了一遍,眼神掃向另一側床上的人。 和她如出一轍的姿勢,只是戴著耳機在打游戲,偶爾說一兩句話,和平時的他也很不一樣,像是刻意放低也放輕了聲線,嗓音慵懶,溫潤,仿佛初春融雪,挾著一股將去未去的倦意,清清淡淡地淌落。 “我來中?!?/br> “嗯,不上?!?/br> “人頭給你?!?/br> “回去帶你上分?!?/br> 江夏翻開被子起身晃到了他床邊,燈光被她遮擋,江潯下意識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玩。江夏用唇語告訴他,隨后手一掀,縮進了他的被窩。 江潯的唇不經意動了動,沒說什么,往里側給她騰空間。 江夏蜷起雙膝,趴在膝頭看他游戲,卻意外被別的東西先吸引了注意力——他的手指和他的身形一樣修長,指骨明晰,指甲修剪得很干凈,只在粉色的指甲蓋末端有一道奶白色的半月痕,指尖按在屏幕的技能鍵上微微施力泛白,就連屈起的虎口都仿佛透著一股色氣,讓她想起這樣一只手如果握著別的東西…… 停。 江夏心虛地打量了眼認真打游戲的江潯。 然而那個應該在認真打游戲的江潯,似乎并沒有她想的那么認真,下一秒會錯了意,摘下一邊耳機,交到她手里,江夏也下意識戴上。 [哥哥保我嗚嗚,寶寶要死了!] 一戴上去就聽見一陣撒嬌的叫喚。 江夏皺緊了眉,原本她對這種類型的女生頂多只是敬謝不敏,也不到討厭嫌惡的地步,畢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尊重每個人在自己領域的自由,可是此時此刻想到和她打游戲的是江潯,她心里就有股無名火。 剛才怎么說來著?還人頭給她?還要帶她上分? 江夏目光的溫度倏地急劇下降,再轉到江潯臉上時,心已經冷得像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虧她前一秒對弟弟發.情都還覺得自己齷齪,人家都已經殺到家里來作妖了。 別裝不懂,你對我偏頭挑眉這樣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就不信你覺得一個女孩子這么叫你還自稱寶寶理所應當。 江夏想下床就走,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便宜了那meimei。 弟弟是她的,憑什么她要讓。 [等一下等一下!] [他們要開他們要開他們要開!] 團戰開始語音里一片混亂。 只有江潯沒怎么說話,一個刺客英雄繞到敵后方,幾次從容不迫地殺進殺出,每次都能帶走一個人頭。游戲里氣氛燃到了頂點,游戲外夜色依然靜謐,除了耳機里復讀機一般的隊友語音,她更多聽到的,是他的呼吸。 唇微微開著,不自覺呵出熱氣,明明很輕,她卻能連一個呼吸的尾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江夏靠上他的肩膀,手伸進了被子里,慢悠悠地下移…… 停住。 屏幕里那個刺客突然就不動了。 江夏也沒有動。 一瞬間屏幕里外的畫面就從動態變成了靜態,江潯屏住了呼吸。 [江潯,你旁邊!——欸你在干嘛,殘血從你眼前閃過去你看不見?!]隊友氣急敗壞地提醒。 江夏若無其事地盯著屏幕,低語:“專心?!?/br> 只是這個專心到底是提醒他專心在哪里就不得而知。 江夏還是識趣的,她真的除了把手放著什么都沒干,打游戲的關鍵節點sao擾,就和她考聽力的時候有人在旁邊背單詞一樣令人心生厭煩,她可不想變成自己討厭的那一類人。 至于弟弟的定力……那不是她可以把控的范圍。 江潯慢慢回過神來,神色復雜地覷了她一眼,那個位置緩緩上升的熱量,以及jiejie的手帶來的強烈存在感,都讓他心猿意馬,微張的薄唇不知何時抿上了,清澈的眼底也漸漸浮現出一層氤氳,心臟還在跳,和他體內血液的流速一起脫韁狂奔,但是那速度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發病。 一波混戰結束,他們3換4,對面逃走了一個殘血,他一人拿了3個人頭,理論上結果不壞。 可是他的心思已經不在游戲上。 因為覆在身下的那只手開始不安分地撫.弄。 充血的性.器早就因為她的刻意挑.逗而隆起,雖然還沒到完全形態,但多少還是脹成了一個不能忽視的大小,隔著兩層面料都能體驗到的硬.挺,被她輕易握在手心。 游戲里角色回城,他一只手隔著被子按住她:“jiejie?!?/br> 這聲怕被人發現的“jiejie”叫得很輕,也沒有半點威脅性,反而像只被捕獸夾捉住的小鹿,呦呦哀鳴求告,但江潯自己并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因為身體里迅速升騰起的情欲而亂了陣腳,不敢讓她就這么繼續下去。 江夏點點頭,不動了,就是手還沒挪開。 有比沒有好。江潯買好裝備,剛到野區,江夏的手指又開始若有似無的游走,還撐起身,按住了他耳機的MIC,貼著他的耳骨悄聲說道—— “想伸進去好不好……” 聲音濕濕熱熱,熨得耳骨升溫,溫度帶來的飛紅很快從耳朵蔓延向已經僵化的俊臉。 他沒有阻止她,身為一個正常男人,怎么可能阻止她。 或者說,在他想好阻止的措辭之前,那里,已經被人趁虛而入了。 他開始在野區漫無目的地游走,假裝刷野,卻連技能都沒怎么銜接。 纖指觸及裸.露的龜.頭,指尖在馬.眼撫.弄,滑膩膩的觸感加速了皮膚之間的摩.擦,那里太嫩了,只是稍微摸一摸,紫粉色的軟.rou就微微彈動,像要哭似地往外溢出液體,沾了她一手。 好可愛,和他主人一樣不甘不愿又很誠實。 [哎呀,哥哥你看他又來抓我!] [哥哥都不幫寶寶,寶寶生氣了啦。]耳機里又傳來女孩的嬌嗔,江夏一激靈,不小心下手重了點,江潯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一聲低嘶。 你哥哥把柄都在我手里,勸你說話不要不識抬舉。 她眉宇間有薄慍,他眼中有不解。 [寶寶你再等一下哈,等等我就去下,到時候殺到他家都不敢出給你報仇!]語音里的男隊友先安撫了一番,隨即立馬變了個口吻:[江潯你行不行,野區逛市場呢,快幫我抓中??!] 江夏手陡地一停,慢慢又把眼神遞向他。 到這一步再沒意會的人也懂了,江潯啞然失笑:“是我同學和他CP?!?/br> 哦? ……哦。 江夏一下下點著頭轉開—— 那個,不好意思,你哥哥的把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她剛才鬧這一出是為了什么? [你說啥呢?跟誰說話?]語音里那人八卦兮兮地問。 “和jiejie?!苯瓭〉皖^親了親她頭頂,關掉麥克風,“吃錯醋了?” 一貫古井無波的面容少有地露出一絲赧然,江夏索性上身歪倒在被子上,埋起臉否認:“沒有?!?/br> “好的?!彼麤]有拆穿她拙劣的謊言,只是帶著笑繼續游戲:“再等我十分鐘?!?/br> ……笑什么啊。 她就趴在他身前的被面,那只手還藏在幾層布料下,攥了攥那根蓄勢待發的兇器。 游戲里他又重新開啟語音和隊友交流起來,現實中江夏的拇指抵著龜.頭那個小口,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戲弄。江潯上一刻還好好說著話,下一刻就突然合上了嘴,眉峰輕輕皺起,時不時情緒微妙。 他知道jiejie有時任性,性格也大膽,卻不知道她能這么不著調。 就像上一次兩個人在車里,坐在父母的后座……他努力不去回想那時兩人的瘋狂行徑,但大腦的反應等不到他制止,江夏手中的rou.棒就因為這一時的遐想突地跳動。 “打野在……咳咳咳!” 被她拇指的指甲蓋摳弄了一下冒出液體的小口,江潯沒忍住,差點應激出聲,只能用咳嗽掩飾。 [打野在哪啊,你說清楚?關鍵時候咳嗽也太假了吧?欸江???江潯——] 江潯閉麥了。 “不要那樣玩?!苯瓭〈故?,此刻她躺倒在他身前,絲絲分明的長發鋪散開,落了滿懷,江潯想拉開她的手勢戛然而止,忽然落下去,從她發絲間撫過。 這是他的jiejie,曾經那個總是端著架子涇渭分明,后來一點點拖著他淪陷的jiejie。 現在偶爾會吃醋會撒嬌,會戲弄他也會顧慮他的jiejie。 江夏。jiejie。 他曾經無數次單方面的幻想核心,是他這兩年來敏感又易碎的夢。 江夏沒有轉過臉,只是小聲咕噥:“你玩你的?!彼褪窃诎l泄自己的不滿。 江潯挑起她的發絲從自己的指縫間根根流瀉,最終還是抿了抿唇:“隨便吧?!?/br> ——他拒絕誰都可以,只有她不行。 或許是破罐子破摔,或許真的是太過縱容,江潯沒有再對她的舉動有任何遏制,哪怕她拉開了被子,哪怕她將那根已經被她逗弄得昂揚矗立的rou.莖暴露在空氣里,他都只是咬咬牙,努力讓自己的目光不離開屏幕畫面寸許,臉色也越發鎮靜。 但是,有什么不對。 她離得太近了。 江夏本來就趴在他小腹上,如今被子掀開,rou.棒抽出來,她幾乎是貼著臉的距離,連熱息都噴灑在莖.身。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觀察江潯的分.身,孤零零地、顫巍巍地,豎立在她眼前。 因為被她反復玩弄而勃.起到了可怕的地步,她甚至伸手丈量了一番,得出進不去的結論。 可是也因為這樣,才越發地勾.引她去念想。 她和江潯還沒有真正地做過,但這不妨礙大腦意.yin的能耐,其實早在今天之前,她已經把那一幕幻想了上百遍,她知道江潯也一樣,然而他們誰也不敢。 她就是知道。 口頭上說得好聽,事到臨頭了,他們兩個肯定還是會猶豫,因為人總會為一段關系設一個界限,而姐弟倆設置的底線,大概就是真正進入與否的差別。如果姐弟間的性.器真的徹底交.合,那就意味著,他們真的回不去了,哪怕日后分別重新回到姐弟關系,也不可能復原如初。 畢竟一個正常的弟弟,永遠不可能把代表男人的性.器插進jiejie身體里,一個正常的jiejie更不可能因此共享歡愉。 只是,現在呢? 他們都已經開始考慮未來的人,真的還需要去顧慮那么多嗎? 江夏打量著眼前還在輕晃的東西,出神地想。 靠著江潯幾次在關鍵時刻收掉了對面的C位,這局游戲大體上只剩下對方茍延殘喘,耳機里他的男同學已經開始自吹自擂,江潯聽著笑笑,目光卻時不時落在懷中“那顆定時炸彈”身上。 jiejie靠得那么近。 還看得那么仔細…… 已經充血大半天了。 好糟糕。 正想著,小隊開始破敵方的高地塔,耳機里的隊友語音提醒他回神,江潯開麥簡單指揮了幾句,直到…… “對,你先進場,輔助給他盾,我——唔?!?/br> 他呆住了,下.身傳來的濕熱觸感,一下子踏著神經末梢洶涌而來。 被又滑又軟的舌舔.舐了一口。 僅僅只是這樣,大腦的血液都要被抽干,全身上下的血都叫囂著沖往那一處。 ……jiejie在干嘛?! 江夏早把耳機丟到一邊了,自然也不會知道游戲里戰況有多激烈,玩家之間的技能拉扯博弈各種炫光四放,江潯緊繃著表情,手指都有些不聽話地偏離技能軌道。 [我有大,先控哪一個,哪個!江??!] 陷入溫暖的口腔。 被含住,被包裹。 jiejie。 江夏。 好舒服,糟糕……怎么會這么舒服…… “……中、中路!嗯——”下一刻他仰起脖頸,喉結滾動間,呻吟控制不住地泄露出來。 [咋啦江???]同學似乎聽到了什么,發出疑問。 江潯咬著牙關,一套技能連招丟出來,迅速秒掉對方C位,然后一氣呵成地說:“接下來你們自己能搞定——” 再來就猛地關掉語音,甚至連游戲聲音也關了,手機扔到了身側。 他聽見了江夏隱隱的笑聲。 手機里隊友們都在全力以赴秀cao作,而他的身下正出格地享受著來自親jiejie的溫柔陷阱。 長指插.入她的發間,迫切又克制地摩挲著她的腦袋。 被給予了什么,渴望要得到什么,但還不夠,都不夠。 整個世界莫名安靜,只能聽見含.吮的輕聲嗚咽,和兩個人亂七八糟交雜的喘息。 “jiejie……jiejie……我快要、等、等一下……” 她沒有等,舌頭反而繞著rou.棒圈得更歡,舌尖抵在小口往里鉆,江潯的腰背驀地打直上挺,那根粗脹的陰.莖又往她喉嚨里更深了些,甚至無法自控地在她口中抽.插了幾下。 “唔!” 意識到她可能難受,江潯恍然停下動作,但源源不絕的快感像浪打翻了他,伴隨著緊接而來的吸.吮力道,像是要把里面所有的熱流都榨干。 “哈……哈——松開江夏,我真的……不行……唔……” “江夏……江夏江夏……” 喘息聲達到頂點崩塌,在眼前綻放極樂的白光。 他射了。 在她嘴里。 她并不討厭,弟弟的味道。 窗外一聲難得的寂夜蟲鳴,她幽幽騰起身,抬眼看他。 拇指撫過唇沿,抹去一絲半透明的濁液。 然后輕聲笑了。 這是起點。 追更:(яǒúωё喀亙.χyz(rouwenwu.x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