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養了外室以后 第21節
他像是一盞燈,在她的雨里,濕漉漉的燃燒著。 火與水,燈與雨,分明是兩?樣不相融的東西,可?是他們此?刻卻緊緊貼在一起,像是要將?對方吞吃掉,她在他的身體里流淌,他在她的血rou里燃燒。 她抬起頭時,就能看到沈溯緊繃的下頜,她整個人被困在他懷里。 這種感覺讓蕭言暮心口驟縮,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只獵物,被沈溯捕獲,她不由自主的去推他。 沈溯的眼眸平靜的望著她,順著她的力道?,緩緩的向后挪開一個身位,給她更多的空間。 蕭言暮很怕被人囚禁,被人困守,這是韓臨淵帶給她的遺痛。 沈溯自然明白她在怕什么,蕭言暮怕被人強迫。 但沈溯并不會強迫她。 他想?要一個聽話的貓兒,他要她自己?爬過來邀寵,而不是時時刻刻要看緊,要困住的野貓,所以沈溯不會碰她。 他要日后,他們可?以日日夜夜的糾纏,而不是一次之后,蕭言暮就避他如蛇蝎,所以他今日一定會忍下。 他比韓臨淵更會忍。 —— 所以,沈溯在她不安的,懷疑的目光中,耐心地退后了些?,曉說裙四尓二尓吾救依四七整理本文發布語調平和的與她講:“韓大人給你下了藥,蕭姑娘還記得嗎?頂級的媚藥?!?/br> 沈溯還沒?忘給韓臨淵上一上眼藥。 蕭言暮當然記得,浮香院里的事,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韓臨淵說的那些?混賬話,和沈溯救她的事,她都記得。 她縮在錦緞里,只覺得自己?身上一陣燥熱翻涌,骨rou很癢,很想?重重的咬上誰,也想?重重的被誰咬上,這種感覺讓她惶恐。 她好像即將?失控,墮入到深淵里。 她會被韓臨淵的藥毀掉。 而正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了一道?清冽平緩的聲音從她身前的床榻前傳來。 “蕭姑娘莫急,媚藥并非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尚有辦法?,只是會磋磨些??!?/br> 蕭言暮甚至不敢看他的臉,她怕看見沈溯出現貪婪、侵略她的意圖,她不敢看他。 她用余光看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沈溯目光冷淡的看著她。 他的聲音那樣平緩,好像與第一次見她時是一樣的,不因為她的處境變化而產生鄙夷厭惡的情?緒,更沒?有男人對女人的打量凝視,叫蕭言暮心里好受了些?,終于鼓起勇氣?,去正視他。 夜明珠白朦朦的光芒下,沈溯的面容被分割成兩?半,迎著光的那一面瑩潤如玉,隱在暗處的那一面瞧不清楚,明暗交界間,他的唇瓣艷艷的閃著光。 看上去很好吃——蕭言暮被她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她覺得有些?羞恥,她竟然會想?這些?,而讓她安心的是,沈溯看起來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 床榻前的沈溯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他不靠近蕭言暮,像是恪守規格的君子,不管面前擺著一個什么樣的誘惑,只要于禮不合,他就不會伸手去碰。 他只是和蕭言暮陳述了接下來要做的事。 “沈某需要帶蕭姑娘回一趟沈府解毒?!?/br> 沈溯說話間,手臂向前一探,眸色沉沉的望著她,道?:“期間若有冒犯,勞煩蕭姑娘海涵?!?/br> 蕭言暮咬著下唇,忍著羞臊點頭。 她大概能猜到這冒犯,指的是什么。 下一瞬,沈溯抬手,男人強有力的臂膀一撈,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里。 蕭言暮的身子難耐的磨了磨他的手臂,像是春日的嬌貍奴,她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咬著下唇不做了。 沈溯似是什么都沒?發現,只是如果?蕭言暮肯忍著羞澀,抬頭看一眼的話,就能看到沈溯額頭上因忍耐而繃出的青筋。 但蕭言暮沒?有抬頭。 他的錦緞披風裹著她,帶她下了馬車。 她只能偷偷從他的懷抱和錦緞的空隙中,窺探到一方天色。 他帶她進了一處種滿霧松樹的宅院。 霧松是一種極高的樹種,樹干筆直的長,一簇簇霧松枝蔓延翠綠,夜色之下,霧松之上,月暗云霄,星沉煙水。 整個庭院里都溢著淡淡的霧松木的氣?息,清冽中泛著松香,和沈溯身上一樣。 他們進來時,院內有人來問候,都是男子,一個丫鬟都沒?有。 沈溯這間宅院里用的都是他父親為他挑選的私兵,各個都會武,并非是外面采買的家奴,所以也沒?什么伺候人的小丫鬟,所以蕭言暮的一切的事物,現在都由沈溯自己?來。 “大爺——”迎上來的私兵低頭迎上來,同樣也沒?敢往沈溯懷里看。 “去燒一桶冷藥?!鄙蛩輿]?看他,只丟了一聲吩咐。 蕭言暮自覺無顏,將?臉埋得更深些?。 沈溯帶著她入了一間廂房,直奔凈室。 沈溯的凈室極大,地面是用燒制而成的白瓷貼坐而成,地下燒著地龍,熱如蒸籠,角落里日夜不分的燃著纏枝樹燈,樹燈極高極大,其上燈盞百余,橘黃的燭光落到地面上,將?一室映的暖暖融融。 窗戶半掩,能窺見半面明月。 凈室內擺著一套凈具,并且有一個做成床榻模樣的浴桶,極為寬大,人沐浴時,可?以直接躺在里面,沈溯將?蕭言暮放置到浴桶間。 浴桶的高度曲長正好,人躺在里面很舒服,骨骼血rou都伸展開。 沈溯將?她放下去,單膝跪蹲在一旁,垂眸看著躺著的蕭言暮,道?:“蕭姑娘,你現在身子虛弱,沈某給你舌下含一顆補藥,慢慢化在你舌下,用以滋補?!?/br> 蕭言暮聽話的點頭,張口,盈盈小口內藏著根軟嫩的粉色,探出一小點舌尖來,泛著水色。 沈溯瞥了一眼后,從瓶中倒出一顆藥丸,塞在了她的舌下,然后道?:“蕭姑娘,解媚藥的法?子是飲冷藥,但除去冷藥之外,還要泡藥浴,要除盡衣襪?!?/br> 蕭言暮聽見他問:“蕭姑娘還能自己?脫嗎?” 蕭言暮當然不能,她渾身軟的像是綾羅,輕飄飄的浮著,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只能飄在水上,任人采擷,素色的衣裙裹著她纖細的衣裙,因方才一路折騰,衣裙早都亂了,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其下一片凝脂軟玉的膚。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還有什么可?硬撐的呢? 她粉嫩的唇瓣微微抿起,片刻后,才含著藥丸,輕輕軟軟地說了一聲:“勞煩沈大人幫我?!?/br> 沈溯頷首。 在他伸手夠向蕭言暮腰上的玉腰帶的時候,他瞧見了蕭言暮羞臊、難堪的閉上的眼、擰緊的眉。 沈溯動作?一頓,隨后,他扯下她的腰帶。 腰帶滑落時,綾羅綢衣也跟著微微散開——虞望枝的腰帶上繡著圓潤的玉石,解下來時,玉石碰撞,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但是并未停止。 蕭言暮閉著眼時,還聽見了一陣輕微的“啪嗒”聲,像是她那腰帶又纏上了什么東西似的。 蕭言暮難耐好奇,睜眼去看他拿她腰帶做什么。 她一睜眼,便瞧見沈溯拿著她的腰帶,往眉眼間一纏一綁,束了自己?的眼。 他似是想?叫她放心,所以隨意拿了個趁手的東西束著。 她的玉腰帶素而白,但縛在沈溯眼上的時候,卻又憑白生出了幾分旖旎姿艷來,女子的腰帶,束在男子的面上,叫人瞧一眼,都容易想?到些?風月事上去,他一動,腰帶稍長垂下的兩?節處便碰撞到一起,發出清脆的玉石磕碰聲。 他動一下,便響一聲。 但他卻是瞧不見的。 蕭言暮原本被窺探、審視的羞感頓時散了,她也不閉眼了,只睜著一雙水潤潤的眼看著沈溯。 沈溯解下她衣裳的動作?又輕又快,盡量避免碰觸到她,期間還出去接了幾桶涼藥,回來摸索著將?涼藥倒入浴桶內。 沒?人知道?此?時的凈室里是什么場景。 木桶里的美人兒被氤氳的水汽蒸著,完全?放下戒心,靠在木桶里,渾身皮rou白的似雪,娉娉裊裊暈嬌黃,肌理?細膩骨rou勻,臉嫩敷紅,玉色清明,人是冰一樣的薄冷,偏那雙單狐眼,花樣妖嬈柳樣柔,煙波流不斷、滿眶波秋。 蕭言暮已經被藥效浸透了,她暈乎乎的依靠在木桶內,人開始犯懶,像是賴床的貓兒,大概知道?沈溯會照顧好她,所以動都懶得動一下。 涼藥雖是叫涼藥,但只是性涼,藥溫卻是燙的,其內還泡著各種認不出來的藥物,蕭言暮被燙的直打顫,原本發涼的肌膚被熱藥一沖,足尖便難耐的蜷縮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藥性對沖的緣故,她明顯感受到身子舒坦了些?,只是這一舒坦,她竟然從唇舌間溢出一聲輕哼來。 這一聲哼下,沈溯動作?一頓。 蕭言暮羞憤欲死,哪怕沈溯擺出來一副“我根本沒?聽”的樣子。 但蕭言暮知道?,他聽見了,聽的清晰極了。 沈溯此?時已經傾灌下了所有藥液。 “你先?躺著,藥性半個時辰就可?解,水冷了,你應也好了?!鄙蛩莘畔率种械乃幠就?,道?:“我就守在凈室外,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br> 他說話后,等?蕭言暮“嗯”了一聲,他才從浴桶旁起身,從凈房中離開。 他的背影挺拔寬闊,離開時步伐毫不猶豫,仿佛對蕭言暮一點沒?有冒犯的意思,他站在凈房外,安靜的守著那條線,半步雷池不越。 這讓蕭言暮松了口氣?。 她越發覺得沈溯是個君子,何處都是好的,與韓臨淵是截然不同的人。 —— 她并不知道?,君子在剝下她衣衫的時候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君子胸膛里揣著什么,更不知道?,沈溯跟韓臨淵,本就是同一種人。 他們如此?相像,同樣愛她,同樣不擇手段,同樣為了得到她手段百出,只是韓臨淵的手段在明,她看得見,所以她拼命躲,而沈溯的手段在暗,她看不見,她躲不掉。 她懵懵懂懂的進了沈溯的巢xue,將?細白的皮rou送到了沈溯的手里,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安全?屋。 這場風月磨難,最終持續了半個時辰,水都涼了才算是結束。 蕭言暮身上的藥勁確實退散了,但她整個人也被猛藥耗干了氣?力,渾身酥軟發疼,稍微走動一下,都會酸疼難耐。 她泡好時,想?要自己?從浴桶里起身,畢竟她覺得自己?藥性解了,能自己?來就自己?來——她要起身到一旁的木質長單衣架上,將?她的衣裳一件件穿起來。 當時脫下的時候,都是沈溯給脫的,那時還可?賴一句有毒,但現在,她已解毒了,神志清明,總不好再麻煩人家。 她便從木桶里起身,慢騰騰的往木桶外爬。 渾身的骨骼都好疼,走起來時,腿腳都在發顫,蕭言暮要用手臂扶著浴桶才能站穩。 她才剛從浴桶里站出來,甚至還沒?走兩?步,白嫩的足便因濕滑而驟然一摔,蕭言暮本就遲緩,這一下更是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地上,柔軟濕潤的身子在燒的溫熱的白磚上一砸,碰撞聲中還帶著幾分水花迸濺的雜音。 蕭言暮摔下來的時候,下頜“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白瓷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