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眼下,沈言禮湊近,用鼻音應了聲,“嗯,很喜歡?!?/br> 只是,他俯身而來的動作,卻是越過了她,手也緊跟著打開了那個小柜子。 “你是不是漏了什么?” 在沈言禮動作和話語皆落下的瞬間,盛薔反應過來想要去攔,卻是為時已晚。 年輕的男人望著手里攥著的那件玩意兒,罕見地頓了頓。 那是一副異常精致的鐐-銬,被打磨得光滑無比,各個角度偏移成不同的反射。 銀色光亮之余,鏈子中還帶有和領帶同屬銘牌的立體logo。 盛薔赧然上頭,當即捶了他幾下,“你干嘛拿出來啊……” “你一直各種藏,我才拿了出來?!鄙蜓远Y目光從鐐-銬中收回,繼而放到女孩身上,“盛薔,你原來是這樣想我的?” “………” “不是我要的,那個柜姐非要送給我,我沒辦法?!?/br> 因為她做了私人訂制,柜姐問她是不是要送給另一半,得到確切的回應后很是熱情,說是有贈品。 甫一看到的瞬間,盛薔就有些懵。 當時她是想著不拿出來就好,送了就送了吧,哪曾想沈言禮還有這么一手。 “你快還放回去?!笔⑺N說著傾身而來,是真的有點羞了。 “這有什么,這玩意兒不就是用來——” 沈言禮話到一半,看了眼盛薔的反應,到底還是放了回去。 盛薔將柜子捂了捂,“我和你說,你現在可不要想些有的沒的啊?!?/br> “我要真的想,你又能怎么辦?”關上柜子后,他沒再吭聲,只是開始緩緩地抽-出領帶。 “回來之前,你說自己不困對吧?!鄙蜓远Y說著將領帶繞在她細嫩的手腕上,“剛剛是他們給我補生日,現在總輪到你了?!?/br> 年輕的男人說著咬了下她的耳垂,“補給我?!?/br> 沈言禮到底沒舍得拿她送的,派上用場的,是她幫忙解的那條。 雖說那玩意兒被放了回去,但以此延伸而來的事,盡在不言之中。 這完全是受到了啟發。 盛薔恍然而論,只覺得一片天一片地。 她兩只手被攥著放在頭頂,而身上的人只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恣意妄為,囂張極了。 而他大抵很是很喜歡,用行動表述了對于這份生日禮物的滿意。 盛薔被放開之時,印跡紅了一圈。 而被人提起的腿剛被放下,連踢他的勁兒都沒了。 而沈言禮愈發沒個收斂,圈著懷里的女孩,不住地時不時地再來。 盛薔昏睡之前只記得沈言禮附在她耳旁的話,不斷地重復著強調之前他說過的那句,“媳婦兒,我很喜歡?!?/br> 可不論他說的再怎么繾-綣,再怎么動聽。 盛薔接下來的反應皆是將他給趕出去。 論及沈言禮睡在主臥的日子,更多的時候,他則是駐扎在了客臥。 雖然偶有幾次不小心被他撈過去一并睡在了那邊,但某些無聲的爭斗,是兩人樂此不疲的拉鋸方式。 這次的盛薔大概是真的狠了心。 因為——「客臥」這兩個字,也確實成為了近來沈言禮頻頻碰壁的最佳證明。 --- 氣溫急轉而下,初冬漸漸地來了。 最近應桃來了南槐,盛薔想著沈言禮最近幾乎都在航天器基地那邊,也都沒回來,干脆問他能不能讓應桃來公寓這邊住幾晚。 ss:「你問我啊?!?/br> ss:「我現在難道還有房間的支配權?」 寥寥兩句,賣慘意味明顯。 盛薔盯著屏幕,沒忍住笑了出來。 s’q:「可是能怪誰呀?!?/br> s’q:「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ss:「?!?/br> ss:「不過我這幾晚確實回不去,她陪著你也行?!?/br> 盛薔到底沒放心,叮囑他溫度降得快,不要穿太少。 這樣以后,她又去查了查自己的銀行余額。 工作幾個月以來,收獲頗豐。 一筆一筆攢下來,加之她之前每年在拿還沒花完的獎學金,也有不少了。 而她剛從法國國立航大碩博連讀畢業,有定向專項的優秀航天學員獎金。 一時之間,小荷包里鼓鼓囊囊。 盛薔凝思,想著待會兒請應桃吃飯后,順便再給沈言禮挑點衣服。 他忙,衣帽間的衣服都是派人按照季節更換,款式也沒太大變化。 她偶有出去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就想著買點。 只不過,這回總該不會再出某些差錯了。 這次見到應桃,是在盛薔晚間的飛行結束后。 她也是才知道,應桃已經來南槐有幾天了。 兩人干脆在餐廳約了見面。 盛薔落座后還在問她,“你來這么幾天都沒和我說?” “你不是在飛嗎,沒想著麻煩你嘛?!睉液俸傩α藘上?。 “那你這幾天睡哪兒?” 應桃頓頓,“就……賓館啊,放心吧,我又不是沒地兒睡,凍不死的?!?/br> 盛薔這才放了心。 吃完飯外加逛完了街,兩人一并回了公寓。 從一進門開始,應桃就有些瞠目結舌,她是第一次來沈言禮的盛薔的住處。 “你倆也太奢侈了吧!這么夸張?!?/br> 她轉悠了兩下,“這得是兩層半了吧,還是這么好的地理位置?!?/br> 頓了頓,在觸及到挑高兩層,近乎橫跨了一整面的飛機模型后。 應桃由衷地發出一聲喟嘆,“不愧是沈總?!?/br> 盛薔在應桃轉悠打量的間隙,給她拿了新拖鞋,“知道你要來,我特意買的,湊合點用?!?/br> 應桃當即感動得熱淚盈眶,“薔妹,你對我真好?!?/br> “那你都來南槐好幾天了還不和我說,我可以調班陪你啊?!笔⑺N直起身,去廚房給她倒水,“不過到底怎么回事,你這兩天在南槐,都去哪玩了?” 應桃不知道想著什么,聲音略低地應,“玩什么啊,討債還差不多?!?/br> 盛薔沒聽見,聲音稍揚,“你喝冷的還是熱的?” “冷的,巨冷的那種,加好多好多冰塊!” 盛薔頓了頓,到底還是照著應桃的要求弄了。 “我剛就想說你,你吃飯也是猛塞,這次不怕胖啦?” 應桃是易胖體質,之前還在航大念書的時候,院里的形體老師讓大家嚴格控制體重。 她每每都是處于危險邊沿的那一位。 每每看盛薔喝甜膩的桃子汁還不胖,應桃就艷羨地嚎。 “還說呢?!睉覕Q了擰自己的臉頰,“之前……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沒敢吃,后來發現其實沒什么大礙,我就盡情地敞開了我的肚皮?!?/br> 她趿拉著鞋,“人生嘛,及時行樂才是正解!” 盛薔看著應桃還和從前一樣,嘴角勾了勾。 臨睡前,應桃徹徹底底地觀摩了一番這邊的公寓。 盛薔看向她,“你今晚要不要和我睡主臥?” “主臥?”應桃擺擺手,“那是你和沈總的地兒,你倆的主場我去睡算什么啊,客臥吧,客臥?!?/br> 盛薔其實想和應桃說,她想去睡的客臥,才是近來沈言禮的主場。 但這事兒吧,對內心知肚明可以,不好往外說。 主臥和客臥早就換了新床單。 眼下兩個女孩并肩躺在客臥的床褥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桃子,我在想,你要是可以的話,要不要來南槐這邊工作?” 應桃在京淮那邊沒什么朋友,只是因為母校在那邊,大學又讀了四年,難免有些情懷。 所以她從家里那邊出來,也就選擇了京淮。 但眼下,沈言禮一行人,還有盛薔自己,都駐扎在了南槐。 兩廂比對,應桃來這邊也不是不行。 上次的聚會,她因為飛行航程沖突,就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