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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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芳看了看她的肚子:“顯懷了?!?/br> 丁顏摸了摸肚子,呵呵笑道:“陳瑞說都會動了?!?/br> 丁芳忍不住笑他倆:“你倆也是憨的,都生了倆了,幾個月才會動都給忘了?” 丁顏笑了笑,然后問丁芳:“大姐,是不是要跟大姐夫復婚?” 丁芳臉紅了紅,然后點了點頭:“我原本是想著一個人就這么過一輩子算了,可還是舍不得英子他們,而且銘子也快要結婚了,你姐夫那個人,笨手笨腳的,他哪里會cao持這種事,我也是怕銘子結婚的時候落下笑柄,銘子臉上掛不住,就想著算了,為了孩子吧?!?/br> 丁顏笑道:“恭喜大姐,我跟陳瑞肯定過去喝喜酒?!?/br> 丁芳臉更紅了:“都老夫老妻的,還辦的哪門子酒席,沒的讓人笑話,我跟他說好了,悄沒聲兒的把證給領了就行了,就是娘那里,不知道咋跟她說,所以過來跟你商量商量?!?/br> 不是不知道咋跟丁母說,是擔心丁母知道了,再問趙貴田要彩禮,依丁母的性子,這種事,她干的出來。 可她現在一分錢都不想再給丁母。 可丁母畢竟是她親娘,她要跟趙貴田復婚了,又不能不跟丁母說。 丁顏給她出主意:“你先跟大姐夫把領給領了,然后再跟娘說,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她總不能再逼著你倆離婚,鬧大了,她臉面也不好看?!?/br> 丁芳:“你姐夫也是這么說的,我還是心里沒底,怕娘再去家里鬧?!?/br> 丁顏笑道:“你現在好歹也是在縣委上班了,娘敢再跟你鬧?” 丁芳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個在食堂干雜活的臨時工?!?/br> “在娘眼里,那就是吃公糧的,你放心吧,她不敢跟你鬧大?!?/br> 丁芳本來心里沒底,被丁顏這么一說,有了底氣,便點頭道:“那就照你說的,先把證領了,再跟娘說?!?/br> 丁芳第二天就跟趙貴田把證給領了,然后趁著星期天休息,一個人回高家寨跟丁母說了。 丁母一聽都愣了:“你跟趙貴田復婚了?” 丁芳“嗯”了一聲,丁母頓時捶胸頓足:“你咋這么傻呀,一分彩禮不要,你就把自個兒嫁過去了,你好歹要點錢呢,你不花,你給小杰花,你不知道香秀懷孕了,啥活也干不了,就在家里張著嘴等吃,還非得吃好的,我哪兒有那么多錢給她吃好的,小杰還跟我吵,說我虧待他孩子,我這是造了啥孽喲,兒子兒子不孝順,閨女閨女不聽話,我干脆死了算了?!?/br> 不管丁母咋哭訴,丁芳都是一聲不吭的聽著,心里想著,就只當是看戲了。 好在丁母現在多少顧忌著她是“干部”,也只是數落了她幾句,沒敢罵她。 丁母哭訴了一陣子,見丁芳啥話也不接,也xiele氣:生米都煮成了熟飯了,總不能再去趙貴田家堵門要彩禮吧,還不如就這么應承下來,在大閨女跟前落個人情。 “復婚了以后就跟貴田好好過日子,別跟個娃娃似的,拌個嘴就吵嚷著離婚,那可不是啥光彩的事,以后英子連個婆家都說不上?!?/br> 丁母又絮叨了幾句,然后忍不住的又把話題岔到了楊香秀身上,向丁芳倒苦水:“我原先以為香秀老實,勤快,誰知道是個懶的,也就剛進門勤快了一陣子,往后就啥也不干了,小杰也不干,一家子三張嘴,就靠我一人土里刨食,我能刨多少吃的?我忍不住說了她幾句,她就跟我吵,吵著要分家,我就小杰這么一個兒子,要是分了家,村里人不是要笑話死我?那肯定是不能分,她就又說了,不分家也行,叫她當家,我還活著呢,她就想當家,這不是要活活氣死我嗎?小杰也不爭氣,媳婦這么潑,你倒是打她呀,三頓就給她打過來了,可這個白眼狼,舍不得打媳婦,只會在他親娘身上撒氣……” 正絮叨得有勁兒,楊香秀回來了,丁母立馬閉嘴,一個字兒都不敢再說了。 楊香秀其實聽到了丁母后面的話,當著丁芳的面,她啥也沒說,還親親熱熱的喊了丁芳一聲“大姐?!?/br> 丁芳現在都懶得給他們斷官司,惡人自有惡人磨罷了,她“嗯”了一聲,然后跟丁母說道:“話我說到了,我走了?!?/br> 說完就走了。 丁芳前腳走,后腳楊香秀就問丁母要錢:“沒錢了,給我個錢,我要去鎮上買蘋果吃?!?/br> 丁母:“蘋果那么貴,吃啥蘋果啊?!?/br> “不是我要吃,是你孫子要吃,你總不能不讓你孫子吃吧?!?/br> “蘋果又不當饑……” 楊香秀不高興了:“不給算了,等小杰回來了,我問他要?!?/br> 丁母現在就怕丁世杰問她要錢,她要是不給,就跟她吵,要么就是在家里亂翻找錢。 丁母認命的拿出一塊錢給了楊香秀:“咱家窮,你也省著點花?!?/br> 楊香秀:“你給誰哭窮呢,我仨大姑姐,一個比一個有錢,你沒錢,你問他們要啊,是你自己心疼閨女,不舍得問他們要,你怪誰?” 丁母真是欲哭無淚:她仨閨女是有錢不假,可現在她是哪一個都花不起啊。 丁芳跟趙貴田復婚,雖說沒再宴請,不過還是置辦了一桌酒席,把丁顏和丁芬兩家子,還有趙貴田這邊的幾家至親給請到一塊兒吃了頓酒。 掌勺的是丁芳,丁芳一直跟著縣委食堂的掌勺大廚學炒菜,今天趁著這個機會,也給大家伙露了一手。 丁顏嘗了嘗丁芳炒的菜,跟原來比起來,手藝好了不是一星半點,這水平,開個家常飯館是完全沒問題,便對丁芳說道:“大姐,我在縣里吃過幾家,還不如你炒的呢?!?/br> 趙貴田一個本家哥也說道:“弟妹這手藝,現在是不錯,要是也在縣上開個飯館,生意保準紅火,起碼比種地強的多?!?/br> 趙貴田被說的有點心動,看向丁芳,丁芳:“你別看我,再看我,我現在也不可能去開飯館,人家胡主任好心把我介紹過去,我才干了不到一年,說走就走,這說不過去?!?/br> 其實有一件事,丁芳沒跟趙貴田他們說,食堂掌勺的劉師傅悄悄跟她說了,他想自己出去開個飯館,他走了,想讓丁芳接他的位置,要是丁芳接了他的位置,以后說不定就能轉正了。 這也是為啥劉師傅一直教丁芳炒菜,教會了丁芳,有人接他的位置,他就能走了。 相對于開飯館,丁芳更愿意在縣委食堂當掌勺大廚,要是轉了正,她就是正經的吃公糧的人了,不比出去開飯館強? 以后真要想開飯館,就教銘子學學廚藝,然后讓銘子去開,她在縣委食堂,旱澇保收,一家人起碼不用擔心餓肚子。 因為這事兒是劉師傅悄悄跟她說的,她現在也不方便跟大伙兒說,但有一點她說的沒錯,胡亞潔剛把她介紹過去,她說走就走,良心上過不去,她可不能做對不住胡亞潔的事。 大家覺得丁芳說的也在理兒,便沒再提讓她去開飯館的事。 正吃著,就看到門口忽匆匆的跑來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趙貴田一看到他,站起來就攔他:“三保你咋又來了,不是跟你說了,那事兒不成,你自個兒再去想別的辦法?!?/br> 第90章 陳瑞的遺憾 丁芳和趙貴田復婚, 擺了桌酒席,請丁顏,丁芬還有本家一些至親的過來吃酒, 正吃著, 有個人從外面跑了進來,趙貴田一看到這人, 從屋里出來就把他攔下來, 不讓他進屋。 被趙貴田喊“金?!暗倪@人, 皮膚黝黑, 長的五大三粗的, 看樣子, 都急的不行了,他一把把趙貴田推開:”你叫我跟丁大師說句話?!?/br> 說完, 拔腿就進屋了。 因為丁顏很少到丁芳家來,金保不認識丁顏, 不過看氣質長相,也還是認出了丁顏, 不確定地問道:“你就是丁大師吧?” 丁顏點了點頭:“我是?!?/br> “丁大師, 你可得幫幫我?!?/br> 不等丁顏回他, 丁芳先就攔住了:“我妹子有身子了,不看事兒了?!?/br> 金??粗芗笨蓿骸暗苊?,你給通融通融,好歹叫丁大師過去看一眼是咋回事,要多少錢,我都給?!?/br> 丁芳正要再拒,丁顏攔住了她:“你叫他先說說是咋回事,能看我就看, 不能看再叫他去找別人?!?/br> 其實懷孕了對她沒啥影響,以前之所以放出懷孕了不再看事兒的風聲,是因為她不想管荷花堤蔣志飛那件事。 金保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然后說道:“我在村西頭建了個磚瓦廠,這事兒村里都知道,也是村委批準的,可從建窯開始就一直出古怪事,建窯的時候是建到一半窯就塌,這都塌了三回了,再這么塌下去,我錢都給賠光了,我還建啥磚瓦廠?!?/br> “你再換個地兒建磚瓦廠嘛?!?/br> 金保急道:“這是村委批的地兒,別的地兒,村委不給批?!?/br> 說完又看著丁顏,幾乎是哀求道:“丁大師,我跟你說實話,我也找過別的看事兒的,錢花了不少,沒一人能看好,你是個有真本事的,我現在只能求你了,好歹你給看看?!?/br> 金保以前在縣磚瓦廠干過,他請的幾個師傅,也都是從縣磚瓦廠請過來的,不存在技術不熟練的問題,屢建屢塌,肯定是無意間沖撞了哪路神仙或是鬼怪。 出事后,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請丁顏,想通過趙貴田,把丁顏請過來,可趙貴田說丁顏懷孕了,不給人看事了,他只好另請他人,可請來了好幾個都不頂用,窯該塌還是塌,他也是聽說丁顏今天過來,趕緊抱著一絲希望過來了。 丁顏看金保的面相,大四方臉,天庭飽滿,地閣凸出,尤其是田宅宮豐隆,是個有財運的人,只是眼下印堂處有點泛黑無光,顯然是近段有晦氣纏身,不過這晦氣不是他有意造的來障,而是無意沖撞到的,所以不是什么大事。 丁顏:“行,我過去幫你看看?!?/br> 金保登時感激涕零:“那就辛苦丁大師跑一趟了?!?/br> “你現在就帶我過去吧?!?/br> 金保高興地“欸”了一聲。 金保建的磚瓦廠就在他們村西頭的一片荒地上,是一片鹽堿地,不怎么長莊稼,所以村委劃給他建磚瓦廠。 金保計劃一共要建三孔磚窯,可這三孔磚窯,都是建到一半就塌了,丁顏現在看到的,就是三個塌掉的磚窯。 丁顏一眼就看到問題出在哪兒了,問金保:“建磚瓦廠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打死過一只黃皮子?” 金保愣了愣,皺眉想了想,然后大恍然大悟道:“是打死過,不過不是故意打死的,就是壘磚墻的時候,磚墻塌了,不小心砸死了一只小的黃皮子,把它給埋了,就在那邊?!?/br> 說著給丁顏指了指磚瓦廠西邊一處,然后訝然地問丁顏:“丁大師,你意思是就是這只砸死的黃皮子在作怪?” 丁顏:“不是死了的那只,是跟它同一族群的,要按人類輩分論,至少是死的那只的太爺爺輩,不然沒這么大靈性,也沒這個本事?!?/br> 黃鼠狼在民間俗稱黃皮子,又叫黃仙兒,是因為這種動物非常聰明,而且很有靈性,特別是活的比較久的,身上都是有些邪性的。 而且黃皮子還特別護短,報復性強,不小心惹著它,它能報復三代,所以一般情況下,輕易沒人敢惹它。 金保他們也知道這點,所以砸死的那只黃皮子,還給埋了,卻沒想到,饒是這樣,也把黃皮子給得罪了,就報復上了。 丁顏這么一說,金保都要嚇死了:“丁大師,那咋辦?是不是我這磚瓦廠就辦不成了?” 旁邊一人說道:“磚瓦廠辦不成是小事,就怕報復到人頭上?!?/br> 金保嚇得都快要哭了:“丁大師,你給出個主意,多少錢我都愿意拿?!?/br> 丁顏:“也沒那么可怕,你去買些香燭黃紙,祭奠一下被砸死的那只黃皮子,我這里再給它超度一下,就沒事了?!?/br> 丁顏一向是先禮后兵,畢竟是把人家后輩給砸死了,必要的誠意還是要有的,該做的都做了,如果黃皮子不是不依不饒的,那她可就不客氣了,畢竟又不是故意打死的。 金保聽了,急忙道:“過年的時候家里買的香燭黃紙還沒用完,我這就回家去拿?!?/br> 說完一溜小跑的回家拿香燭黃紙去了,不大功夫就把東西都拿過來了。 丁顏指導著他在埋小黃皮子的地兒點上香燭,把黃紙也點了,金保嘴里還念念有詞:“黃爺爺,我是不當心傷了您的后輩,我在這兒給您賠禮道歉,您是大仙兒,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求您放我一馬,以后我年年給您上供……” 丁顏:“……”黃爺爺?! 不過這么叫也不算錯,作怪那只黃皮子,八成比金保的年齡都要大。 就是有一點,丁顏不得不提醒他:“黃皮子記仇,你說要年年給它上供,你可要說到做到,不然后面還會有麻煩事?!?/br> 金保:“……”他干啥要多這么一句! 不過又一想,如果磚瓦廠真能平平安安的建起來,年年給黃皮子上供也沒啥,又不費什么事。 金保:“我既然說了,那肯定是說到做到?!?/br> 丁顏點了點頭:“你記住你今天的話就行?!?/br> 說完便念《往生咒》給小黃皮子超度,剛超度完小黃皮子,就聽到有人驚訝地喊道:“黃仙兒!” 丁顏循聲看過去,就看到西邊不遠處,“站”著一只黃鼠狼,個頭碩大,皮毛油光水滑,在太陽下泛著黃金一般的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