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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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生個娃????!…… 丁文斌爸是工商局長副局長, 他們一家住在工商局家屬院。 他媽原來在百貨樓上班,后來丁文斌身體越來越差,她就辦了病退, 專職在家照顧丁文斌。 丁文斌還有一個jiejie, 叫丁文燕,大前年結的婚, 前年生了個女兒。小兩口都在縣檢察院上班, 原本是住在檢察院家屬院, 丁文斌離世后, 小兩口怕丁父丁母承受不住打擊, 就搬回來住了, 想著家里有個孩子鬧騰著,多少還能緩解一下丁父丁母的喪子之痛。 丁文斌看到丁母的時候, 丁母是去菜店買菜,買過菜就回了家。 丁文燕今天休息, 剛把女兒哄睡著,看到丁母回來了, 上前接過了丁母手里的菜籃子。 丁母神思恍惚的坐到了沙發上, 丁文燕看她臉色不大好, 便給她端了一杯水過來,然后在她身邊坐下了:“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丁母搖了搖頭,然后扭頭問丁文燕:“燕燕,你相信這世上有鬼魂嗎?” 丁文燕知道這是她媽又想起早亡的弟弟了。 丁文燕跟丁文斌年齡差了10歲,雖說年齡差的大,可姐弟倆打小關系就好,弟弟突然沒了,丁文燕也跟丁父丁母一樣難過, 一聽丁母說鬼魂,眼圈一下子紅了,她怕加重丁母的憂思,沒敢把自己的情緒帶出來,強笑著安慰丁母道:“媽,咱不說這個,對了,剛才娜娜還跟我背窗前明月光,說是你教的,倒是背的有模有樣的……” “燕燕,剛我在街上的時候,我總覺得斌斌在叫我,你放心,媽精神沒問題,也沒糊涂,我是真覺得斌斌在叫我,你說他是不是還沒有投胎去啊,說不定就在家里呢,就是咱們看不見他……” 丁母說著說著,對著空氣喊了幾聲:“斌斌,斌斌,你在家的吧?” 丁文燕再也忍不住,抱著丁母哭了起來:“媽,你別叫了,斌斌已經走了?!?/br> 丁文斌熟門熟路的飄進自己家,正好聽到丁母喊他,下意識的就應了一聲:“欸,我在家?!?/br> 后來看見他姐摟著他媽哭,嘴里說“斌斌已經走了”,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死了,臉一下子垮了下來,良久才小聲道:“媽,姐,我回來了?!?/br> 丁顏給他的符,最多一個小時就沒作用了,所以這會兒不管他說什么,他媽跟他姐都是聽不見的。 他突然就有點后悔,剛才來的時候,應該讓丁顏再給他一張符篆的,他媽跟他姐聽到他的聲音,也不會這么難過了。 可是又一想,他終歸已經是個死人了,就算是給他媽他姐聽到聲音又能咋樣,他終歸是要走的,到時候,他們只怕會更痛苦。 丁文斌不敢離丁母和丁文燕太近,只能遠遠地飄著看她倆哭,倆人正哭著,突然睡在里間的娜娜大聲哭了起來,兩人這才收了淚,去里間看孩子。 丁文斌很喜歡娜娜,也想跟著去看看,可他聽丁顏說過,說小孩子眼睛純凈,能看見陰魂,而且小孩子身上陽氣沒那么重,陰魂靠的太近了,會承受不住,然后就會生病,這么一想,丁文斌就不敢過去了,躲的遠遠的。 一會兒功夫,丁文燕抱著娜娜出來了,娜娜正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突然就不哭了,指著角落咯咯的笑:“舅舅!” 丁文斌嚇壞了,原來小孩子真的能看見陰魂! 他怕給娜娜惹禍,趕緊走了。 丁母和丁文燕聽娜娜喊“舅舅”,都呆住了,丁母正想問娜娜“舅舅在哪兒”,娜娜突然又哇的一聲哭了:“舅舅走了?!?/br> 丁母呆愣了片刻,突然笑了:“我就說斌斌在家,看我沒說錯吧,咱們看不見,娜娜能看見他,我就知道他舍不得咱們……” 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嘴里重復著:“我就知道他舍不得咱們……” 再說丁文斌,從家里出來后,心情有點低落,他怕回去后丁顏替他擔心,想著還是等平靜一下再回去,便無目的地的在縣城里逛了起來,逛著逛著,就看到有很多人都朝著城東跑去,他本來就是小孩子心性,都啥都好奇,就想過去看看城東出了啥事,便也跟著過去了。 然后就看到很多人都進了前面一個院子,他也跟著飄了進去,等到進去后,卻突然發現院子里空無一人,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這才看到自己來的這個地方,是城東一個早就廢棄的工廠,原來是木材廠,以前出過一次事故,車間突然著火了,燒死了不少人,后來就傳說這里鬧鬼,鬧到最后,都沒人敢來上班了,木材廠只好遷到了別處,這里就一直空了下來。 他怎么到這里來了? 而且天都已經黑了,他剛才竟然都沒察覺。 丁文斌直覺有點不對勁,趕緊想要飄走,突然從早就廢棄的廠房里涌出一股黑煙,丁文斌逃跑不及,被黑煙給卷走了。 丁顏一直等到晚上7點,丁文斌都沒有回來,她神色嚴肅起來,對陳瑞說道:“我要出去一趟?!?/br> 如果是別的陰魂,她是不會管的,世上陰魂那么多,她咋能管得過來。 可丁文斌好歹叫她一聲姐,他現在出了事,她不能坐視不管。 陳瑞:“不行,你已經整整忙了兩天了,鐵人也扛不住?!?/br> 丁顏態度很是堅決:“我必須出去?!?/br> 陳瑞知道攔不住她,便跟她說道:“那我跟你一塊兒去?!?/br> 丁顏吃驚道:“你知道我是去干啥嗎你就跟我一塊兒去?” 陳瑞:“我知道,是去找今天跟著我的那個小鬼?!?/br> 丁顏:“……你知道還跟我去?!” 陳瑞:“我不會拖你后腿,我找人算過命,算命的說我命大富大,而且邪祟不侵?!?/br> 命大富大是胡編的,邪祟不侵卻是真的,而且還是丁顏給斷的,不過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也不知道這輩子是不是還是這種特殊體質,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試試。 丁顏瞪著陳瑞,陳瑞揉了揉她的頭:“走吧,早去早回?!?/br> 丁顏:“……行?!?,沒再說別的,拿出黃符紙和朱砂,畫了三張符篆,然后對陳瑞說道:“我上次給你的荷包還帶著嗎?” “帶著?!标惾鸢岩恢睊煸诓弊由系暮砂孟聛磉f給了丁顏,丁顏打開荷包,原本黃色的符紙已成了黑色。 陳瑞知道這是因為符紙替他消了災,所以才變成了黑色。 今天如果沒有這個符紙,他這會兒說不定在醫院躺著呢。 陳瑞:“今天多虧了你的符篆?!?/br> 丁顏:“跟我的符篆沒關,算命的不是說你富大命大?” 還是一樣的得理不饒人,陳瑞笑了,又揉了揉她的頭發,這是上輩子想也不敢想的事。 丁顏瞪了他一眼,然后站的離他遠了點,把荷包里黑色的符篆拿出來扔了,然后又裝了張新的進去,連同另兩張一起遞給了陳瑞:“都帶在身上?!?/br> 陳瑞把三個符篆,一個掛在脖子上,另外兩個裝進了口袋里。 陳瑞推出自行車,丁顏在院子里喊了一聲:“娘,我跟瑞子出去一下?!?/br> 田秀芝還以為小兩口是想要出去轉轉,心里還挺高興:“去吧,穿的厚點,別凍著了?!?/br> “知道了?!?/br> 月色不大好,陳瑞怕看不清路,把一個手電筒綁到了車把上,等丁顏坐好后往縣城騎去。 “去哪里?” “縣城東南角那個廢棄的木材廠?!?/br> 那個廢棄的木材廠,陳瑞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不少關于那個木材廠的傳聞,不過他并沒有多問,只“嗯”了一聲。 周圍一片寂靜,丁顏心里想著丁文斌的事,陳瑞跟她說話她都沒聽到,陳瑞把聲音提高了點:“顏顏?!?/br> 丁顏回過神來:“咋了?” “咱們再要個閨女吧?!?/br> 陳瑞想過了,大寶和小寶雖然很可愛,但嚴格來說,不是他跟丁顏的孩子,他想要一個他跟丁顏的孩子,最好是一個小姑娘,象丁顏一樣討人喜歡。 現在是80年,計劃生育還沒有全面展開,等再過兩年,計劃生育成了基本國策,就不能再生了,要不然,象他這樣的,是會被開除的。 所以最好今年懷,明年生。 一想到他有個跟丁顏的女兒,軟軟糯糯的喊他爸爸,陳瑞就覺得心里又軟又暖。 丁顏卻是驚悚得差點沒從車后座掉下來:“你說啥?” “給大寶和小寶要個meimei,不過生兒生女誰也決定不了,不過那也沒關系,生個三小子也不錯,家里熱鬧?!?/br> 丁顏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自己成天給他洗腦,離婚,離婚,就洗來個這?還生孩子,倆人要不這樣那樣,孩子能平空鉆到肚子里? 一想到要跟陳瑞這樣那樣,丁顏的臉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你你快別說了?!?/br> 陳瑞奇怪道:“兩口子說說生孩子的事,這不很正常?” 丁顏:“我現在在想文斌的事?!?/br> 陳瑞:“哦,那回頭再說?!?/br> 丁顏:“……”啥時候我都不想說! 好在陳瑞接下來沒再打擾她,丁顏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是真怕陳瑞跟她討論一路生娃的事。 天黑看不清路,陳瑞怕摔著丁顏,路上騎的不快,到那個廢棄木材廠的時候,都已經8點了。 木材廠在沒有出事前,有工人50多號人,廠地還是不小的,光廠房都有三排,不過因為一直沒人維修,現在看著非常破敗,有風吹過,就吱嘎吱嘎的響,估計是門或窗戶被風吹的。 最前排的屋頂一角,不知為啥還壓著塊塑料布,風一吹,揚起老高,跟個大黑袍似的。 廠子前面的空地上,還零散堆著些木料。 木材廠這邊沒有住人家,也就沒有燈光,只有慘淡的月光灑下來,不管啥東西看上去都是影影綽綽的。 大門是個鐵門,虛掩著,估計是已經生繡了,陳瑞推開的時候,門軸喇啦啦的響了一陣子。 兩人沒有打手電筒,這種環境下,打手電筒反而對他們不利。 兩人進了廠區,丁顏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后指了指第一排廠房:“先進去看看?!?/br> 廠房的門是木門,早就壞了,陳瑞剛推了一下,門板就掉了一塊,咣的一下就砸在了地上。 不知是什么鳥受了驚嚇從里面飛了出來,也不鳴叫,沉默著忽啦啦的飛走了。 廠房里黑咕隆咚的,陳瑞沒有丁顏那樣的夜視眼,丁顏便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這個廠房估計是以前解板子的車間,幾乎沒有隔間,一看就能看到頭,除了地上散落的一些木板子,啥也沒有。 不過丁顏在剛進廠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陰氣,而且,在進了這間廠房,陰氣更重了,這說明這里,可不象看起來的那樣“干凈?!?/br> 丁顏正想跟陳瑞再去后面兩排房子看看,就聽到有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聽著象是拐仗拄地的聲音,篤篤篤,因為這里太過寂靜,聽上去格外清晰。 這里本來就有陰氣,所以丁陰也判斷不出來的到底是人是鬼,她把一張符篆扣在了手心里。 篤篤篤聲越來越近了。 頭一排房子有前后門,前門就是丁顏和陳瑞進來的那個門,后門通著后面兩排廠房,這聲音就是從后門那兒傳過來的。 不大功夫,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后門那兒,是個彎腰駝背的老太婆,看著干巴巴的,頭上別著個大扁方,上身穿著件老式的藍布罩衫,下面是同色的褲子,打著綁腿,手里拄著個木拐仗,走到后門那兒的時候,停下了,朝著丁顏這兒看了一眼,然后又篤篤篤地朝著兩人走了過來,然后在兩人前面不遠處停下了,直勾勾的瞪著他倆:“你倆干啥來了?” 聲音有些沙啞,而且估計牙齒掉的差不多了,所以說話的時候有點漏風。 是一張滿是皺紋的臉,老得眼皮都耷拉下來了,把半只眼睛都遮住了,露著另半只眼睛,陰惻惻地看著人。 雖然看著有點怕人,不過倒不是鬼,而是個活人。 陳瑞前半段時間聽方其生嘮叨過一嘴子,說有人看到過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偶爾會在這個廢棄的木材廠里進出,都說那是一個傻子,傻子一般都不知道害怕,傻大膽嘛,估計說的就是眼前這個老婆婆。 不過聽說話,這老婆婆可一點兒都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