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的第六天
因為綱君年幼,所以奈奈姐將他托付給了隔壁的夫人照顧。 “說起來幸子夫人遙還記得嗎?” “幸子……”我想了想,實在是不記得這個人了。 “就是之前和我們家做鄰居的幸子阿姨哦!現在也是搬到我們家附近居住了?!蹦文谓阏f道。 “啊,好像有印象了!” 鄰居家的幸子阿姨毫無疑問是眾多主婦羨慕的對象,她的丈夫是東京警視廳的一個局長,一雙兒女也十分優秀。我記得當年鄰居家的哥哥是滿分考上了大學,后來也順勢進入警視廳就職了。 我的心久違地砰砰跳起來。 雖然本人確實對黑發男性有著一定的偏好,但在我少女時代,最為憧憬的還是鄰居家的哥哥。 我問奈奈姐:“哥哥現在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吧?” 奈奈姐朝我笑了一下:“……啊,一不小心說起這件事了。那孩子已經去世一年多了哦?!?/br> 唉? 是瓦斯爆炸嗎? 或許是我的困惑表現得太明顯,奈奈姐只好解釋:“這在之前也是轟動的事件呢。那時家光帶我和綱君回老家住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就聽說叔叔和那孩子都殉職了。meimei也因為這個事情神志恍惚??傊蚁肴羰切易影⒁桃姷竭b的話,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也能稍許得到撫慰吧?” 幸子阿姨比以前老了不少。 她見到我時,眼里發出一種不同尋常的光來。 那像是溺水之人找到了一塊浮木之后,就不管不顧地沖了過來。 “……小遙也是大姑娘了呢……”她欣慰道,“如果你父母在天之靈知道的話也會高興的?!?/br> 我的父母是在奈奈姐結婚前不久去世的,他們回祖宅掃墓,卻死在了一場瓦斯爆炸里。 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現在突然被幸子阿姨勾起,我不禁覺得有些恍惚。 奈奈姐上樓去叫綱君回家,我則和幸子阿姨閑聊了兩句。 她用一種十分惋惜的語調說:“可惜啊,我們家孩子當時一直把你的事放在心上,說什么‘一定要找到遙’這樣的話……” 后來的話我已經不太能聽清了。 腹中的孩子動得厲害,我被鬧得神志模糊,只好和jiejie還有綱君離開。 * 衛生間的燈光一片慘白。 吐得很慘啊。再這樣下去連忍者的身體素質都要撐不下去了吧? 我脫力地靠在墻壁上,緩了一會兒后按下沖水。 一回頭就看見一個棕色的腦袋。 綱君扒著門,怯怯地看著我。 他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實在是十分討人喜愛。 “綱君。過來——” “小遙阿姨……”他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害怕我,“你沒事吧?” 這么小的孩子就會關懷人了。 這和若菜姐家里的小魔頭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看來奈奈姐和家光哥把他照顧得不錯。 等等…… “綱君,你的爸爸呢?怎么到現在都沒看見?” 因為奈奈姐的語氣太過自然的緣故,我差點都將這事忽略過去了——沢田家光呢? 都這個點了,宇智波斑不出任務都在家里吃完飯了,沢田家光呢? 或許是因為我身邊的人大多過得不順利,我不免將家光哥的情形往壞里揣測:那個金毛的家伙莫非真的、真的變成壞男人了嗎?我jiejie的婚姻到底是…… 我很快意識到這是個不該提起的話題。 大概是忍者世界這樣的離別太多,導致我有些麻木了。 綱君嗚咽著、小聲說道:“papa,爸爸他死了?!?/br> 我:?。。?! 什么?那個沢田家光? 那個男人?死了? 我和奈奈jiejie就是寡婦姐妹花嗎? 剛剛積蓄起的怒氣就這樣被打散了一半,慢慢地我有些茫然。 連奈奈jiejie這樣的好女人都逃不過婚姻不幸的命運,那我豈不是完了? 哦,對不起,我和宇智波斑已經完了。 先不提這個人吧。 眼下之急是要將綱君安慰好。 這我倒也擅長。以前我單身的時候,也幫忙帶過族里很多小孩。 我摸了摸綱君的頭。 綱君很乖巧地回蹭了一下。 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孩子。 再、再抱一下? 我于是將小小只的綱君抱緊了懷里。他身上洗衣粉的清爽味道混合著隱隱約約的奶味,十分好聞。 “綱君、綱君,不要難過,家光哥他只是去非洲挖石油而已啦。只要綱君好好吃飯好好聽mama的話,爸爸就很快會回來哦?!?/br> 綱君比剛才看起來情緒好了一些。 可是他抽了抽鼻子,仍舊是落寞地說道:“爸爸不會回來了……” 我:嗯? 家光哥不是什么礦物開采公司的嗎? 當年他那個同事是這么跟我說的呀! 綱君軟軟糯糯地抗議道:“mama也和我說爸爸去非洲挖石油了?!?/br> 不愧是我的姐妹!居然想的借口都一模一樣! 只聽綱君說道:“可是爸爸明明人在北極。鄰居們都說爸爸是去北極挖石油,結果遇上事故了……mama也是靠著爸爸的保險金才維持家里的生活……”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鄰居阿姨不就是幸子阿姨?她可不是什么信口胡說的人啊??磥砑夜飧缡钦娴娜ナ懒?。 ……不好,再這樣下去綱君要哭得更大聲了。 我只好拍拍他的背,保證道:“綱君,你相信奇跡嗎?” “……奇跡?” “沒錯。就是奇跡?!?/br> 既然開了頭,那么接下來的話也可以閉著眼睛編下去。 我說道:“阿姨我也是……大家這些年提到我的時候都不認為我會活著回來吧?只有jiejie她們相信我、等著我。正是因為家人的思念,我才奇跡般地回到了jiejie身邊。沒錯綱君,只要還存在希望,那么有朝一日——奇跡就會降臨?!?/br> 綱君的眼睛又亮起來:“爸爸也會回來!” “沒錯!” 我順勢將阿綱抱起來。 雖說懷著孕,但以我的力氣抱一個阿綱也是綽綽有余的。 我觀察著他的表情,問:“要舉高高嗎綱君?” “可、可以嗎?” “當然啦!” 綱君崇拜的眼神幾乎要將我融化。 我振作起來,問他喜歡什么樣的姿勢。 他請求我像動畫片里的巨大機器人那樣做……唔,雖然有些耗費力氣,但對我來說,完全是小事一樁。 我們臉上一起露出了笑容。 …… 奈奈姐走進綱君的房間時,我正舉著他上下甩臂。 我甚至蹲了個馬步,站在綱君房間的草莓色地毯上,將他舉起放下舉起放下舉起放下,如此反復,虎虎生風—— 房門打開的時候,我剛好將綱君舉至最高點。這孩子既害怕又興奮地發出一聲歡呼。 然后我就對上了jiejie的眼睛。 她微笑著,有些驚訝地說道:“阿啦,看來遙和綱君相處得很好呢?!?/br> 叉著腿的我僵住了。 “不,jiejie!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jiejie!” 我完了。 * 我就這樣在jiejie家暫時住了下來。 家光哥的撫慰金似乎高得可怕,jiejie帶著我出去置辦了各種必需品,并給我的賬戶上劃了好多錢。 好像是當年父母給我們三留下的遺產。 但我覺得那遺產沒有這么多。 我有些擔憂她的經濟來源,卻被她告知:“沒關系喲,家光一直有打錢回來?!?/br> 我:???? 在我困惑的目光中,奈奈姐解釋道:“家光他現在在北極挖石油,待遇很不錯喲?!?/br> 但是—— 我分明從jiejie臉上讀出名為“寂寞”的情緒。 看來沢田家光是真的沒死,是我想岔了。 他最好是死了。 我想不通,為什么會有人將我溫柔美麗的jiejie放在家里不管,反而跑到北極那個鬼地方挖石油?哪怕是少賺一些錢,去做那些離家更近的工作呢? 就連斑——他出任務那么頻繁,可是一個月里也有大半的晚上是和我一起度過的。 當然那個男人也不是什么值得稱效的榜樣就是了。 男人,是最不靠譜的東西。 我不禁這樣想。 我不敢再問jiejie關于家光的事了。我稍許有些害怕,若是jiejie再說出什么讓我血壓上升的話,我可能會挺著大肚子就去北極問候沢田家光了。 ※※※※※※※※※※※※※※※※※※※※ 隔壁哥哥大家就別猜測了quq 是個在jj不可以提到的男人 事實和文中描述出入很大,不過不妨礙遙對他印象很好 有獎競猜:遙祖上是哪里人! 我前文有提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