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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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取旁人的信任。 齊雁軒酒量不濟,在急診室吐了, 臉色發白地靠在男朋友肩上。 而陳瑾顯然對姓凌的先生心存忌憚, 不愿以眼光直視,卻愿意坐在嚴小刀身旁, 不知不覺就肩挨上了肩。這孩子長得不錯, 看肩膀位置的高度和寬度, 已經比得上嚴小刀。 陳瑾眉骨傷處貼著紗布,不卑不亢地昂著頭,對嚴小刀道:“我知道你們為啥來找我,想找我麻煩的人多了, 不就因為陳魁安嗎。 “他活著時候沒讓我和我媽過上一天好日子, 死了都讓一家子不得安寧, 逃哪都躲不開他。討債的,討命的,你們想抓我討什么??? “我沒錢,我也沒媽了,我媽好多年前也死了。她在榮正街挑扁擔養活我一口飯吃,她生腫瘤倒在大街上沒錢醫治, 根本沒人管她死活,終于就病死了。我什么都沒了,你們還想問什么? “對陳魁安我沒啥好說的,我聽說他當年是被人砍死的……砍得好??!” 一個二十歲的大男孩,在外人面前評價自己親生父親,直截了當說“砍得好”,這份冷漠冷酷之下,定然埋藏著二十年來最深刻的悲哀和心寒。陳瑾說完垂下眼,自己也難過地抖了一下。父親這個角色原本應當頂天立地,支撐起一個家,是小孩子心目中仰視的偶像,但在陳瑾這里,就是每每讓他抬不起頭來、感到自卑和丟臉的始作俑者。嚴小刀能理解這樣的情感。 嚴小刀關注地問:“你知不知道當年詳情,你爸究竟被誰所害?是身邊熟人嗎?” 陳瑾漠然道:“他能有什么熟人?狐朋狗友,賭桌上的賭友?!?/br> 嚴小刀:“你認識哪個嗎?” 陳瑾武斷地駁回:“不認識也不想回憶!” “你們這幫有錢公子哥真他媽夠了?!标愯蝗籦ào發,喉結抖動著說道,“你又不是警察,你問這些是太閑了嗎?挖墳掘墓挖別人的瘡疤就是殺人不見血,能不能別到我面前一遍一遍提醒我陳魁安是我爹,我爹是個無惡不作臭名昭著的殺人犯!” “……” “我爹也是殺人犯?!?/br> 嚴小刀只沉默了半秒鐘,盡力用他最平和的語氣緩緩道出他壓抑內心已有數月的真話,令陳瑾都驚異地抬起眼來。 我干爹可能也是個殺人犯,有些事情我都明白,但不愿細想不愿深究令人不快的真相。 不僅可能是個殺人犯,而且砍死的就是榮正街這個混子陳九,劫財越貨,劫走了那一筆恐怕令很多人都無法抗拒的巨額誘惑。那筆錢原本可以屬于你陳瑾的,假若運氣好的話,今日腰纏萬貫富甲一方的原本是你們陳家。沒有一千五百萬哪怕有個五十萬,也能讓小陳同學你今天在學校的同學面前出人頭地,讓你有錢jiāo往任何檔次的漂亮男友。然而,這筆錢竟然被別人超手截胡了,你就沒有拿到一分一毫,你們一家從此被打入命運最底層的深淵。這五十萬不義之財不偏不倚落到我嚴小刀頭上,贖了我一命,讓我跟著兇犯飛黃騰達,雞犬都升了天…… 陳九的兒子與戚寶山的兒子,就這樣深夜并排坐在醫院急診室外面的走廊長椅上,促膝相談,各懷一番不能坦承的復雜心事。 人生的際遇和命運多么的可笑,卻又冥冥中自有它一番絕妙的安排,讓這些人從各個角落里走出來最終聚首,理出了埋藏在陳年殘跡中的草灰蛇線,然后站在四面軌道相jiāo的這個中點站上,重新選擇自己想要走下去的方向。 “我想徹底忘了以前那些事,北漂或者南下打工,找個沒人打聽我、認識我的地方,我也想重新開始……”陳瑾彎下腰,將飽含濕潤紅潮的表情回避在yin影中,手掌狠命揉了兩下眼眶。 小陳同學還是有很大機會徹底擺脫童年yin影,這個案子破案后,過個一年半載就不會再有人提起。嚴小刀內心一陣悲涼,很難有機會再重新開始的,反而是他自己吧。 你的親爹,他若對不起你,你一句不認他了,那就不認。 然而當年那位甩出一麻袋現金贖了你一命這些年待你情深似海恩寵有加的干爹,能說不認就不認么?沒血緣都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