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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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了,知道自己昨夜又抽瘋了實在混蛋,因此特意買好雙人份的早餐,見面后一定溫存哄哄小軒。 校園大門開放不設防,陌生面孔時常進出不足為奇。毛致秀將車停在宿舍樓門前,探出車窗問過路學生:“同學,這是28樓嗎?土木工程專業住這個樓吧?” 毛姑娘聲音不大但口齒清脆伶俐,在嘈雜的人流車流和鳴笛聲中竟能穿透入耳。 毛姑娘問完即利索地回頭道:“凌老板,就這樓,上去找!” 就是這樣簡單的兩句話,陳瑾耳后生風,猛地半側過臉瞟向這輛車子,以及車中的幾人。 或許就是被各路人馬也包括警方尋找他、盤問他太多次了,每一次都是強迫他揭下偽飾的皮囊,bi迫他不得忘掉自己卑賤的出身,不準他重新開始他的人生,又或許就是他自己驚弓之鳥了……陳瑾直覺這是又有人要找他麻煩,試圖解開他身上見不得人的腐爛瘡疤。 他曾經在校園里偶遇前來辦事的蘆清揚,當年那個混蛋人渣福利院長,竟然一眼認出他來。然而,越是人渣在藏污納垢的社會旮旯夾縫中反而越混越好,混成了人精。蘆清揚西裝革履油頭粉面,在他面前偽善地yin笑著,嘲弄他,威脅他,說他“你個殺人犯的兒子竟然考進咱們三江地最牛掰的一所大學”、“你的老師同學知道你親爹的一堆爛rou白骨都上電視新聞了嗎哈哈哈”…… 當然,最關鍵是,風聲入耳時他聽到一個“凌”字,凌老板。 幼年時的記憶原本不清晰了,有時候越不愿意回憶起的一段過去反而越深重地刻在腦子里,經久揮之不去,經過歲月的沉淀和篩選,最終剩下的就是一堆零散瑣碎的記憶拼圖。這些碎片拼不出一個完整東西,然而單獨拎出其中哪一塊,都足以令他膽顫心驚——比如“凌”這個姓。 生活中姓凌的人很多嗎? 不多,沒那么巧。 陳瑾用豎起的衣領遮住臉,壓低面孔猛地蹬上自行車,車把上還掛著他買的兩份早飯。他顧不上去教室找齊雁軒一起了,背影迅速沒入茫茫的自行車大軍中…… 凌河幾人在土木工程系的宿舍樓沒找到目標人物。 他們隨即趕往上課的教室。老大不小的幾個人,都有好幾年再沒進過校園,凌河與致秀基本沒有在內地念書,而嚴小刀就沒有那個榮幸考取過大學。毛致秀嘴閑地問他:“嚴總以前學什么專業,這么有本事?”嚴小刀一點沒嫌丟人,說得爽快:“學了好幾門手藝,車個機床啊,開個挖掘機什么的,我都可以!” 他們走過寬闊的教學樓走廊,途徑冒著白汽的熱水鍋爐以及萬年不變散發出生化du氣味道的廁所,最后掩著鼻子摸到這間教室。 這是大學里的跨專業公共大課《馬哲》,小禮堂里一片黑云,只看得到學生們一個個滾瓜溜圓的腦頂,手底下都不知瞄什么呢,反正沒一個真正是在琢磨深奧的唯物主義哲學理論。 戴黑框眼鏡、梳齊耳短發的中年女教授正在課前點名。 女教授抬頭面無表情瞟了一眼門口幾位不速之客,手拿話筒,繼續點她的學生名單。 女教授:“陳瑾?” 禮堂最后位置稀稀拉拉的幾排學生里,有一位身材清瘦的男生略輕飄地答:“到?!?/br> 周圍同學回頭瞅了一眼那男生,默契地都不吭聲,大家也都知道那不是陳瑾?;ハ嗵娓鐐兇稹暗健痹谡n堂上太常見了,尤其《馬哲》、《社論》、《人生理論》這類大家坐在課上集體發呆孵蛋的無聊科目。每堂課一個宿舍就來倆人,大家輪流值班答“到”。 嚴小刀眼很du,掃過齊雁軒的臉型五官和肩膀上身,迅速下了定論:“不是他,陳瑾根本沒來上課!” 嚴小刀看過官方案情通報里主犯陳九的舊照,也看過陳瑾幼年時的檔案照片。以他認人相面的判斷力,一張照片足矣,陳瑾肯定不會長得這樣純良無害。 女教授再次以遲緩的慢動作轉過頭瞧他們:啊,不是他? 毛致秀一吐舌頭,兩手攬著兩位爺迅速閃出教室門口的視線范圍,溜之大吉。校園氛圍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