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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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嚴小刀直接將半盆子冷水潑過去,當作打招呼,隨即招致好幾盆水從四面八方的群起攻之,兜頭蓋臉把他淹得快要漂起來…… “沒大沒小啊你們,我cāo!”嚴小刀從發梢甩出一圈水瀑布,笑罵。熊爺與三娘從房里撞出來,兩團彪悍健壯的身軀在水地里撒歡躥了一圈,搖頭擺尾,眼睛都笑瞇了,用直白的肢體語言告訴小的們,潑得好??! 沒人怕他,有人還比嚴小刀大一兩歲,但還是都叫他“哥”。 有人從房里拿出一根三節棍模樣的家伙事,扎了步子立于院中,往身上摔摔打打。 冷水洗過全身,嚴小刀又打來一盆溫熱的水,唯獨把他的一雙大手小心翼翼沒入溫水之中,泡了又泡。 看手背,這是一雙很俊的男人手,五指修長,指甲也生得勻長好看。 不是娘們兒的秀嫩玉手,也不見猙獰的青筋或粗壯的肌rou,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好看。 他的手掌翻過來時,卻有一片如同刀劈斧砍過后被掀開rou、再泛著白的傷痕,觸目驚心!新傷不斷再摞上舊的,歲月經年,早就沒有任何疼痛感,舊皮磨掉再換新的,最終都化作一層厚皮老繭,中間夾雜著七扭八歪抹不平的刻痕。 也只有這些無法掩飾的刀痕,還顯耀著這雙手的主人十余年浪跡江湖、走在刀刃上的血xing和榮光。 嚴小刀與兄弟們合桌吃了頓早飯,他吃半鍋咸鹵豆腐腦加三個油餅、四個茶葉蛋。 他回房,脫光換上出門的衣服。 腰間勒一層很厚的黑色護腹帶,有意無意藏住了腹肌。左右肋的位置各有三至四把輕刀,小巧輕便,有短有長。最長的約莫才十寸,尺寸型號也沒顯出多么嚇人。后腰還有一把斜背的方口花紋鋼戰刀,有些分量。 這一切暗影刀光,最終都安穩妥帖地裹進一身襯衫西裝之下。一排刀尖,排列整齊錯落有致,閃出一道似水寒光,安靜含蓄地收攏到白色襯衫之下。 嚴小刀將西裝穿得規矩挺拔、人模人樣的,眉眼間沒有戾氣。他一如平常地整整衣領,嘴角擎個淡淡的笑,在熊二爺與三娘子夾道歡送的簇擁陣勢下,出門去了。 …… 生意場上人盡皆知嚴小刀的身份。這人厲害,是津門大佬戚寶山的干兒子。 嚴小刀少年時是個孤兒,爹未知,娘不詳,沒人要,就是寒村蔽路邊瑟縮著的一叢瘦骨,低入塵埃里微不足道的一條小賤命,再多捱一個冬夜他就死了。 他被個善心的農村fu女撿了收養,喂他吃上了一口囫圇的飽飯,在燒磚廠、煤山、挖沙工地和海邊濕洼的野dàng子之間長大。他上學之余做工掙錢,機緣巧合認識了他后來的義父。 他義父那時候也是個窮光蛋,在城郊工廠做工,卻待他很好,兜里十塊錢只夠買四個豬rou大蔥包子,一定分給小刀兩個。 嚴小刀跟著這人打工,倒騰小買賣,擺攤賺錢,被地頭蛇敲詐追打,與人干架,被人砸鋪子燒毀攤位……干父子倆也曾經十分落魄,身無分文,寒冬臘月在城里橋洞下裹著爛棉被睡覺。他干爹在老城深夜唏噓蕭索的燈火中支個破攤,賣些不上檔次的鞋子和便宜玩意,小刀就拿棍子幫干爹打狗,與野狗掐架,打小就是個鐵骨錚錚的小爺們…… 戚寶山也是個經歷過風浪的奇人。沒人知曉這人當年是怎么突然發跡的。 干爹窮得照顧不上兒子,那年臨走時把身上零錢和家當都留給小刀,到外地去闖一闖。兩年后再回來的時候,戚寶山是揣著大兜子錢回來的,發了一筆來路不太明正的財。 嚴小刀十六歲從職高輟學,從此與他干爹闖dàng江湖。 戚寶山的生意一直半白半黑,沒有什么不能做或者做不來的,那個年月就看你敢不敢下手、敢不敢做。這人先是砸錢將他們當年擺攤位的服裝鞋帽大賣場整棟樓租了下來,從遭人排擠欺凌的窮rou絲一躍做了老板,再一個一個收拾料理遠近十街八道尚不服氣的小業主們。兩年后,城北區最大的四家家居燈具鞋服商城全部收歸麾下。 再數年后,東區那兩家擁有民國老建筑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