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8之IT女王 第534節
“謝謝你的認可?!卑蚕暮芷届o,安德魯說的這些話,她已經在不同的人那里聽過很多次了,同時她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 現在她就想知道,安德魯找她是想聊什么,能不能早點結束。 “你深深的吸引了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為你心動……” 很好,很直接。 等他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安夏,等待她的回復,安夏非常誠懇地說:“很榮幸聽到這些,不過抱歉,我已經有男朋友了?!?/br> “呃……”安德魯一愣,他明明打聽過了,安夏沒有男朋友啊。 他不死心:“是哪一位幸運的男士竟能得到你的青睞?” “是一個很有趣很優秀的男人?!?/br> “有趣?”安德魯重復了一遍。 根據他從中國歷史和民間故事里得出的認知,一個中國女人如果特別強勢,要么說明她的丈夫非常弱,比如武則天和慈禧,或者干脆死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撫養孩子長大,身邊還有一群強勢的人覬覦著她們家的家產,比如呂后和述律平。 安夏既然說是一個很有趣很優秀的男人,那就說明這個男人沒什么用處,只是用來哄她高興的花瓶而已。 “紫金公司現在的發展非常迅猛,聽說在多個行業都有涉獵。這樣的話,資金方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不會,我們財務團隊很專業,再配合我們專業的軟件,能把大部分隱患扼殺在搖籃里?!?/br> “以后還會再擴大新的領域嗎?” “看情況吧,先把手里的業務做好,比如給你們公司定制的軟件,里面用到了很多新技術,市面上其他公司沒有一家能做到?!?/br> 之后,安夏把話題完全引到工作上,不時建議安德魯應該再加一個功能,再添一個業務鏈……總之就是拼命推銷加錢的收費業務。 安德魯越聽越覺得安夏沒有男朋友,只是暫時對他沒興趣,才隨口瞎編了一個。 他沒有再提交往的事,而是順著她的話題,繼續往下聊工作。 聊著聊著,就說到了中國國產醫療器械和國外產品的區別。 “有些是原材料本身的問題,對于一些精密儀器來說,某些材料差百分之一,那就是差很多,會造成很多問題,質檢流程也是這樣。所以產品非常不穩定,出廠測試沒有問題,但是用一段時間,就出現故障……” 安德魯說工作的時候,也是認真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面前,存心展示一下自己的卓越與優秀。 他相信女人都是慕強的,只要他夠好,安夏一定會喜歡他。 安夏現在確實喜歡他,喜歡他說的那些工廠里的生產細節,出現故障的原因和規避方法。 此時她與安德魯之間,就像一對普通的情侶:男人高談闊論,女人用認真投入的眼神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安夏一邊聽,一邊在心里飛快盤算。如果涉及到修改生產流程的話,這些信息量夠不夠。 安德魯公司的工廠能不能允許外人進去參觀,核心生產部門大概沒有希望,普通的生產線要是能讓看一看全流程也好啊。 安德魯從安夏的表情猜到她對自己說的東西很感興趣,他就有意識的、一點一點的將信息往外放,環環相扣,了就好像《一千零一夜》的女主角,讓安夏聽得欲罷不能,只想再多聽一點。 不知不覺,時間就已經超過了一個半小時。 安夏還在「自動傳動」系統里不可自拔,連陸雪被服務員引進門都沒有發現。 陸雪在他們側面的桌子坐下,中間隔了一根大理石柱,安夏壓根沒注意身邊多了一雙眼睛。 安德魯的聲音不大,陸雪只能依稀聽到一些「程序」「集中」「分配任務」之類的話,說的內容應該是與工作相關。 但是做為一個男人,陸雪太清楚安德魯的眼神代表著什么,那是一種享受著別人崇拜的驕傲。 反觀安夏,她聽得非常認真,幾乎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時不時還問幾句。 表現出對聊天內容極大的興趣。 基于對安夏的了解,陸雪百分之百確定,安夏壓根沒把安德魯當男人,而是當成了臨考前用來劃重點的老師,性別不重要。哪怕他是一只狗,只要能劃出重點來,她都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陸雪如此自信,是因為他在剛認識安夏的時候,找他做軟件的安夏就是這么看著他的,當時他的純情少男心撲通撲通跳,以為安夏對自己一見鐘情。 相處時間久了,直到安夏真正對他有了男女之間的感情時,他才知道原來安夏還有著截然不同的另一面,只有在特別熟悉的人面前才會那樣。 看著安德魯,陸雪想起曾經的自己,又生起了一股雄競之心,很想走過去對他說:“別想多了,她沒看上你?!?/br> 不過他要是敢打斷安夏聽課,她絕對會很生氣,不急于一時,就這么遠遠地欣賞著安夏認真工作時的樣子也很美好。 周圍的人由少變多,聲音忽然變得嘈雜,酒店的裝飾燈一下子亮了起來,安夏此時才發現已經晚上七點半。 “啊,這里太吵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我的房間就在樓上,是個套房,外面有一個小辦公室,我們可以繼續聊?!卑驳卖斣囂街l出邀請。 安夏笑著搖搖頭:“不用了?!?/br> “時間還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聊?!?/br> “不早了?!卑蚕沫h顧四周,發現在柱子后面向他微笑的陸雪。 她站起身:“很高興與你見面,如果還有事的話,可以明天再聊,晚安?!?/br> 接著,她沒有猶豫地站起身,向陸雪走去。 安德魯再留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他向陸雪和安夏點頭致意,然后離開。 就這么一眼,他看清了陸雪的長相,是一個氣質有幾分跳脫的男人,打扮得挺年輕,根據安夏的品味,安德魯猜測陸雪是某個大學里的研究生,他身上的衣服看不出品牌。 但是從質地和剪裁來看,絕不便宜,還有鞋和頭發,都打理的干干凈凈。 在面對安夏的時候,陸雪有一種非常全力以赴的微妙感,就是那種非常非常喜歡,想要傾其所有的戀愛中的傻子感。 安德魯甚至想到自己家里養的大金毛,家里人回家的時候,那只大金毛就是這么激動。 如果他是有錢人的兒子,應該從小見慣了各種女人,也見慣了各種手段,再喜歡一個人,也會有所保留,不會這么傻。 安德魯聽說安夏很喜歡培養天資優秀的大學生,希望他們將來能加入紫金工作。 眼前這個男人,可能就是安夏重點培養的對象。 不過像安夏這樣強勢的女人,不會因為簡單的能提供情緒價值就愛上誰。 在進入電梯的時候,安德魯看了陸雪和安夏方向最后一眼,并認真思考。 如果他得到了安夏,安夏還要保持與陸雪之間的關系,他能不能忍受。 嗯……應該還是不能,要想辦法讓這個男人知難而退…… 第259章 當陸雪說自己沒醉 “你就不怕我跟他跑了?”安夏看著低頭研究菜單的陸雪, 這個男人居然連問都沒有問剛才她和安德魯的談話內容。 陸雪抬起頭,沖她笑笑:“你?跟他跑?那紫金怎么辦?” “這不有你嗎?我可以把財產轉讓給我媽,你幫她管著, 等我從安德魯那里把他的資源和人脈都弄來,我再…… 等等,這劇本不對, 我要走的是為愛癡狂拋家舍業的愛情至上路線! 我想想……對!我得說,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就在他家的后宅里做一個溫柔小意服侍丈夫的全職太太!” 陸雪剛喝了一口紅酒, 他表情僵硬,緊繃著嘴辱中,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安夏沖他「哼」了一聲:“要笑就大大方方的笑!” 陸雪努力把紅酒咽下去:“你剛才說那句的時候,你自己都不會想笑嗎?” “哪有說笑話的人自己笑的, 那就沒意思了?!卑蚕倪€是一本正經, 只是說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揚起嘴角。 “你們剛才都聊什么了?” “都是一些專業方面的東西,現在進口醫療器械的價格實在太貴,明明有的器材都不是什么特別神秘的材料,或者封鎖的技術, 用吧, 也能用,就是質量不穩定, 這就很要命了?!?/br> 陸雪點點頭:“這應該是工藝問題吧,就像上次我擰不開的那個瓶子一樣?!?/br> “還記著那個瓶子???”安夏笑起來。 “那當然, 影響我的名譽了?!?/br> 陸雪和安夏去逛公園, 走一半,兩人去小賣部買汽水,買的是本地一家食品廠出的飲料, 陸雪殷勤地為安夏擰瓶蓋。 可是他無論使出什么手段,都沒有把瓶蓋擰開,被旁邊的老板嘲笑,問他是不是沒吃飯,要不要先買個面包,吃飽了再擰。 結果仔細一看,是瓶蓋與環之間,應該是點狀斷口。 但是這個瓶子的瓶蓋完全焊死在環上了,是一個整體。 連老板都沒擰開,最后換了一瓶,同一個品牌,同一批貨,這個的瓶蓋就是正常的。 塑料瓶蓋早就是成熟的技術,但就連這,都能出現質量問題。 對于生產工藝已經穩定,不需要經常調整的生產流程,安夏還是更認同使用全自動注水線。 人的變數實在太大了,那次在機場發現的兩個插頭完全插反了的事件,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撥不同的人檢查,居然都沒有查出來有任何異常,這要是飛機上了天,那就是機毀人亡的結局。 “但是全自動系統比真人的制造成本和維護成本都要大。要是銷售價格跟不上的話,沒有人愿意做這個賠本生意?!卑蚕膰@了口氣。 這也是人工智能推出后的笑話之一「我好擔心我會被人工智能取代??!」「放心,人工智能比你貴多了,老板舍不得你走?!?/br> 安夏看著陸雪非常篤定從容的模樣,總覺得面前的烤牛排應該有點醋才好吃。 “你別說,安德魯還是挺厲害的,一個人負責這么大一塊市場,生產技術和中國區的銷售都得管,明天我還要再跟他學習學習整個生產線的搭建思路……” 陸雪的語氣微微有些變化:“你一個總經理學習這么詳細的東西干什么,別的事情還有精力做嗎?太細節的事情交給手下人做不就好了?!?/br> “我總得知道一個大方向,不能手下給我匯報什么,我就信什么?!卑蚕恼f得一本正經,陸雪無法反駁。 “他講得很認真,很詳細?!?/br> 陸雪心不在蔫地用左手握著叉子,無意識地在盤子里攪動著土豆泥沙拉。 擺成花朵形的土豆泥拌鷹嘴豆被陸雪徹底攪成了一團糊糊,充分說明這把叉子的主人此時陰云密布的心情。 “他講的有多認真?有我認真嗎?有像我在阿根廷那個時候跟你配合的那么好嗎?有我想得周全嗎?” 陸雪氣哼哼,安夏伸手按住他躁動不安的手:“比你差遠了,他拿什么跟你比,你可是部里的處級國家干部,身份不一樣,別自降身價?!?/br> “別攪了,土豆泥太可憐了?!?/br> 陸雪放下叉子:“土豆泥有我可憐嗎?喜歡的姑娘和別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我一個人可憐巴巴的坐在旁邊,只能默默的看著……土豆泥喜歡誰就可以無理由的貼上去,粘在她身上,趕不走,洗不掉……” 他的眼睛里滿是哀怨,要哄哄才會好的那種。 安夏給他倒了一杯葡萄酒:“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是一杯酒解決不了的,別說了,都在酒里!” “嗯……嗯?不是應該你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