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頁
書迷正在閱讀:月落歸林(古代h)、我夫宇文成都[隋唐]、一覺醒來她結婚了[娛樂圈]、我在仙界擺地攤、戰巫女帝:極品邪君霸上身、我有一條染色體想認識你、重回1988之IT女王、曖昧兵王、心鎖、文娛之我來也
古神是不需要睡覺的,也不用吃飯,然而越涼覺得這樣頗沒意思,故意把自己的辟谷之術封禁掉了,現在不免深受荼毒。 太煬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沒說什么。又一個夜晚相擁而眠時隔壁的響動再次傳來,動作大得仿佛是兩頭熊在打架。 他抬手,啪地打了一個響指,清脆的聲音回蕩在空間中,周圍忽然安靜了。 越涼從他懷里鉆出來,仰頭好奇地問,“你做了什么?” “年輕人要懂得克制?!?/br> “噗——” 他大概能猜到帝君都干了什么了,這樣簡單直接,真不像看中廉恥的帝君會做的。 越涼不禁悶悶地笑起來,“帝君沒有讓他們直接絕后了吧?” 太煬撫摸著他的頭,淡漠回答:“并沒有,孤只是讓他們冷靜一晚?!?/br> 過了一會兒,正當二人都以為隔壁已經消停,準備迷迷糊糊入夢鄉時,便聽得那頭傳來一聲粗嗓子的怒罵,“cao,老子怎么硬不起來了!” 和他辦事兒的姘頭掐起嗓,啐了一句,“呸,沒勁兒?!?/br> 帝君是個儒雅慣了的,聽不得這等腌臜話,登時睡意全無,怒氣沖沖地起身,用靈力給屋子開了個強悍的避音咒。 一邊憤懣地碎念著,“大荒果真荒蠻至極?!?/br> 越涼樂得在床上直打滾兒,睡不著了,也來了興致,一骨碌翻身趴上太煬胸口,眨巴著眼睛,“來嗎?” 太煬嫌環境差,沒好氣地拒絕了他的歡請,“不要?!?/br> “要的要的,就是這樣才有感覺?!?/br> 越涼二話不說,扔了自己的衣服便要去扒他的,整個身子壓上去,頭低俯下去埋進頸間,深嗅著發間若有似無的木香。 他滿心歡心,忍不住抱住太煬的腰,腦袋像小狗兒似的蹭來蹭去,一邊還說,“你才不是嬌貴病,后來滬天一戰后你找到我,還不是就在人族的石壘里辦了?!?/br> 多個因素湊在一起,那次他們做得很瘋狂,可真叫他記憶深刻。 越涼有個小毛病就是愛舊事重提,雖是無心的,然而又令太煬想起那種失愛的痛苦,心底立刻開始煎燒。 他又不能真把越涼綁走藏起來,胸腔里憋著悶氣,冷不丁在越涼的頸側咬了一口,繼而往上,去尋他脆弱柔軟的耳垂。 越涼啊了一聲,只委婉地推拒兩下,立刻熱情地纏了上去。 可憐那木床一把老骨頭,差點就載不動兩位神明逍遙,第二天起來一看,床板都搖斷了。 越涼毫無悔改之心,摸摸鼻子,只道是這客棧的家具不好,建議掌柜去查查負責采辦的伙計。 他笑嘻嘻地問太煬,“如何,睡慣了錦繡叢,是不是覺得這木疙瘩也別有一般滋味?” 太煬微有赧意,拉不下臉同他探討這些,只在他腰上不輕不重掐了一下。越涼立刻憶起昨晚自己是如何燎起開頭,卻撐不到結尾,頓時肝兒又顫起來,終于乖巧了。 . 客棧之外,除卻幾座比較大的木樓用了些灰瓦,其余建筑皆為全木的樓。聽說附近就有另一片杉樹的巨木森林,負責管理北廟的白虎三爺同林中仙做交易,用商旅們上繳的過路費換取木材,木材又用來建設北廟。 三爺重情重義,這么多年過去,常來北廟的人都認識他,也敬重他。 大馬路上鋪有一些石板,然而其他地方都是踩實了的土路,不下雪的天就干燥得揚起煙塵,北廟就被籠罩在淡灰的沙塵中。 商人牽著駱駝四處躲避,羊群咩咩叫喚,掛在棚桿兒上的黑色牦牛篷布高高揚起,有人驚呼著,趕緊沖上去把篷布拽住,另有幾人從不同的方向奔來,仿佛那差點被刮走的篷布是親兒子似的。 越涼能吃苦,但不代表就喜歡吃,每每一到刮風的時候他就攜了太煬,往戲坊二樓一躲,看遠處工人忙碌,聽著戲折子,順便嘗嘗北廟美食。 北廟卡在極西和極北之間,生活方式上兼受兩地影響,擅長烤制、燉煮、水焯,很會用香料,大部分菜肴都是rou類,但不吃森林里的虎,一種鹿,和偶爾能見到的青鳥。 青菜很少,除了幾種瓜類幾乎沒有,但這對越涼影響不大,越涼最喜歡吃烤得香噴噴的rou了。 大盤的菜剛端上來,他立刻抄起簽子往盤中一懟,叉起大塊的rou丟進嘴里嚼。羊油肥而不膩,鮮香撲鼻,rou質筋道彈牙,越涼感動得差點哭出來。 “天爺,咱們在族里吃的那些,和這個簡直是兩樣東西!” 果然煮東西還是得放香料和調料,玄武族嘗不出咸味兒,只放鹽是沒有實感的! 越涼被征服了,淪陷了,徹底變為北廟的俘虜。前世身為歸墟神君,他吃過的好東西也不少了,這些糙食自然比不得。 然而畢竟是重新開始,大荒物資匱乏,他已經許久沒吃過精工的菜肴,都快忘記自己曾生活在禮雅教化的世界。 一人環抱的大盤子,越涼自己就吃去了大半,連羊腿骨都啃得津津有味,旁邊食客看見他這么大的胃,不由得汗顏。 太煬有帝君的食相要求,與這老饕同桌吃飯便吃了大虧,眨眼間就只剩下一堆光溜溜的骨頭給他,不得已又點一份。 菜上來,越涼興沖沖對著其中一塊兒rou啃了一口,立刻皺起眉,呸呸兩下吐了出來。 “怎么放了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