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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日本沒有給小費的習慣,這大叔也大概醉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然而真紀只是說道:“這是我們應得的?!?/br> 三島瞳愣了愣。她抬起眼,看到眼前這個一直冷淡的少女眼里,閃著她看不大懂的光。 真紀美滋滋地把那一萬日元收了起來,回頭對瞳說:“如果良心不安的話就來幫忙,馬上就要來新客人了?!?/br> 話音未落,門上的風鈴又響了一聲。 真紀還保持著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假笑——弧度沒有半點變化:“歡迎光臨!” ***** 大概是因為時間越來越晚了,來酒吧的人在逐漸增多。 七點多的時候,真紀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跟中也說一聲。好在打開手機的時候,她看到了一條短信。 中也發來的,內容是他今天要加班。 真紀已經找到了規律。一禮拜中也至少要加班兩天,每次到家都是在早上七點之后。每次真紀都會在玄關撞見看上去有些疲憊的他。然后中也會繞開她,去臥室連著的浴室洗澡。他的解釋是偶爾會出去應酬,身上有味道。 不過真紀倒是沒有聞出什么酒臭味。只有淡淡的古龍水和煙味,還有一種不知道來源的淡淡的腥甜。 總之既然中也要加班,她就不用擔心怎么解釋了。 不過一定要小心點,她提醒自己,畢竟中也是個正經的公務員,如果知道了自己養的蘿莉半夜出入在酒吧這種地方—— 那后果不堪設想。 真紀拍了拍自己的臉,安慰自己一定不會發生那么糟糕的事,然后從烤箱里拿出了烤好的派——她剛才在酒吧后面的小廚房里找到了面粉、黃油、奶油和幾只新鮮的蘋果,于是隨性做了個蘋果派。 至于調酒,在兩個客人同時進來,真紀讓三島瞳來搭把手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在調酒上瞳的天賦比她要高的多,調出來的酒可以說是驚為天人。 端著派出去的時候,外面的吧臺已經坐滿了客人。一半是???,一半是被??蛡冇谩澳憬^對沒見過的手藝超好的小姑娘調酒師”和“你絕對沒吃過的味道超好的蘋果派”吸引來的。 不過自然也有不懷好意的人。 “小丫頭,給我上一塊蘋果派!” 真紀端著一塊派走到了那個坐在邊角的斑禿男人旁邊。 斑禿男人挑剔地看了她一眼,又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塊派。他是一家高級餐館的學徒工,嘗過不知多少珍饈美味,這么一家小酒吧里的派,實在讓他看不上眼。只不過他在外面聽到出來的客人對這個派驚為天人,于是才抱著挑刺的心態進來了。 “等店長回來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男人捻起了派,“你們這定價可過分了,你知道我是誰么?就連我們餐廳的定價都不至于這樣——” 真紀給蘋果派定了比一流點心店還要高的價格,先前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因為烤制的時候,從廚房里傳出的味道真的很誘人。 喝酒又填不了肚子,只會讓人更加嘴饞——真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懂得饑餓營銷。 男人咬了一口派,嚼了一下。 他并不是很喜歡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然而這一口下去,酸甜和香濃的味道瞬間充斥了他的口腔。 ……真香。 真紀:“您覺得怎么樣?” 男人動了動手指,才發現那塊派已經被自己三口吃完了。 他尬在當場,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派被快速搶得只剩下一塊了,才斷斷續續開口:“那個……我再來一塊?!?/br> 卻是再也沒提起什么要找店長之類。 酒吧的主人,詩子小姐和新田雛一起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店里坐滿了人,大多喝得爛醉,空氣中有各種酒混雜在一起的味道,還有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黃油和牛奶的香氣。 吧臺后面站了兩個小姑娘,扎雙馬尾的那個比黑長直高了一個頭。新田雛走過去,指著雙馬尾腳下說道:“真紀,你為什么要站在凳子上?” 然后雛被真紀狠狠地拍了下腦袋。 詩子小姐一臉懵逼地轉到了吧臺后面。旁邊的錢夾子下壓著一沓鈔票。她數了數,至少五萬日元。 這是原來她開店大半天都不一定能賺到的營業額。 ……而現在才過去三小時。 “您就是這家酒吧的店長嗎?”真紀從凳子上跳了下來,仰起頭對她說。 詩子懵呼呼地點了點頭:“我是?!?/br> 真紀將四十五度的假笑擴大成了六十度,然后對詩子說道:“就像您看到的,我們今天晚上為您帶來了五萬日元以上的營業額?!?/br> 旁邊傳來了客人們夸獎真紀和三島瞳的聲音。 詩子僵硬地扭過頭,看了客人們三秒,然后又看了真紀三秒。隨后她意識到了什么,這是個大好機會,足夠讓她大賺一筆。 顯然,此時她和真紀的思維相通了。真紀用左手做了個“錢”的手勢,對詩子說:“您是叫詩子吧?那詩子小姐——” “目前營業額一共50166日元,扣去成本的五千日元,凈利潤近四萬五,就算再扣去場地費也還剩三萬五?!?/br> “所以,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作者有話要說: 家養蘿莉深夜出入酒吧為哪般?讓我們來采訪一下橫濱公務員中原中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