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我見過的遠距離戀愛，除了一例成功，剩下的全都以失敗告終，失敗率高達95%。何況你們三人間根本就不是戀愛，只有懵懂的少年情懷，沒有承諾的枷鎖，梁清寧在感情上完全是自由的?！?/br>
    “……”

    肖薇抓過自己的書包抱在懷里，把臉埋在書包里。她想，易思北這個人，說話一點都不中聽。

    “易師兄，那你呢？”肖薇過了一會，把臉抬起來道，“你這么頭頭是道，這么在行的樣子，你難道有過遠距離戀愛？”

    面對如此尖銳的問題，易思北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否定。

    “所以說，就是有了？”肖薇揚起下巴。

    “算吧，”易思北呼出一口氣，開始敘述往事，“你知道，我所在的中學的留學比例非常高，高中時代，我有過一個女朋友，中學畢業后，她去英國讀大學，我們就很快分手了?！?/br>
    聽到八卦，肖薇有些低落的情緒振奮了一點。

    “嗯？就這樣？”

    “就這樣?！?/br>
    “你們交往了幾年？”

    “不到兩年?！?/br>
    “兩年時間，你們沒有什么過往嗎？”

    “你指的是什么？”

    “一些讓你懷念的事情?！?/br>
    “有一點，但不多。我們是高中生啊，玩早戀當然要低調一些?！?/br>
    “你為什么不跟她一起出國？對你來說，去英國留學不難吧？”

    “我們的人生目標不一樣?！?/br>
    “到底哪里不一樣？”

    “這么說吧。我是吹笛子的，她是彈鋼琴的，我和她的差別就像民樂和西洋樂一樣，完全沒有辦法編到一個樂團里?！?/br>
    生動的比喻讓肖薇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她好奇地問：“你們誰先提的分手？”

    “沒有誰先誰后，意識到對方和自己不是同路人，自然地就分開了?！?/br>
    易思北從善如流，有問必答的態度讓肖薇的心情莫名變得好一些。

    “……呃，你們這個戀愛好像很平淡?！?/br>
    “除了極端個案外，大多數的戀愛都是這樣的，你和對方談戀愛不是因為對方是你的唯一，僅僅因為對方在適合的時候出現罷了。當時機不再合適，分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br>
    “聽上去你好像不難過?！?/br>
    “因為生活要往前看。我是這樣，梁清寧會這樣，你和肖萌也是，概莫能外?！?/br>
    肖薇陷入思考，她下意識慢慢轉著水杯。

    易思北幫她加了水，看著她的心情慢慢平復，又開了口：“設想一下，如果你兩年前知道這件事，你的心情和現在會一樣嗎？”

    “……應該不一樣的。那時候我會更難過，現在，”肖薇偏頭看向易思北，“現在我依然不太高興，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已經到了和你談一談就心情平復的地步?！?/br>
    易思北微笑起來。肖薇在某方面有著驚人的坦誠，這更顯得她很可貴了。

    肖薇揉了揉自己的臉，白皙的臉孔浮上臉一絲紅潤，她精神滿滿地對易思北粲然一笑。

    “師兄，你說的沒錯。梁清寧在改變，我們也是。不過我相信，總有一些根本的東西不會變的?！?/br>
    她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易思北伸出手，很輕地拍了拍她的頭發。

    “當然。你的聰慧、你的真誠、你的溫柔、你的善良……我相信不論過了多少年，這些優點依然會閃閃發光?！?/br>
    肖薇沒有直接回答他。她輕咳一聲，抓起放在一旁的大衣，一顆一顆扣好牛角扣，又抓起手套戴好，離開咖啡店。

    咖啡店里相當溫暖，室外是溫暖這個詞的反義詞，肖薇仰起頭，一粒一粒的小雪花飄落下來，在路燈光芒中飄舞著，閃閃發亮。她下意識伸出手，幾朵閃耀的冰晶雪花落到她的手心，悄無聲息地化成雪水。

    易思北因為結賬，延遲半分鐘才從咖啡店出來。此時雪花從小變大，天地間一片寧靜。

    易思北說：“這也許是今年的最后一場雪了?！?/br>
    “……師兄?！?/br>
    “嗯？”

    “你不是辯論社的吧？”

    “不是?！?/br>
    “你上過口才課？”

    “幾乎沒有?！?/br>
    “……那謝謝你對我的評價?！?/br>
    易思北側過身體，伸出手幫肖薇把大衣帽子掀過來，戴在她的頭上。

    “不客氣?！?/br>
    第37章

    “她……她叫天寒仙子，我告訴你，她可厲害了，一伸手，就能夠將一座山凍成冰塊，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們，還有蘇jiejie，否則……哼哼……她一定會來教訓你的?！毙』闭f著，微微縮了縮腳，有點怕這個女人。

    “天寒仙子？”鬼母尊者一聽這個名字，頓時一愣，她？她怎么也降臨下來了？這是怎么回事？

    天寒仙子可是和她一個級別的存在，兩人都是出自三界之內，也算是朋友。鬼母尊者本以為這次只有自己一個人回來，沒想到天寒仙子竟然也下來了，難道……

    想到這里，鬼母尊者忽然笑著對小槐道：“好……我可以不傷害你們，但是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br>
    “問題？什么問題??！我可是個小孩子唉，不一定回答得上來的，你想要知道什么，可以問余哥哥吧！他知道的比我多?！毙』闭f著，求救般的看著余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