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穿書,打臉,種田、白月光和朱砂痣(古言強制愛)、傲世炎神、我靠編劇發家致富、穿成糟糠妻的傻閨女、古代錦繡生活日常、重生年代:炮灰長姐帶妹逆襲、君子坦蕩蕩 小人長嚶嚶、教主有個黑月光、穿書后我和男主HE了
除去身上的毛多一些、長相奇特一些,是個特別好的后生。 “這兩天,我看你有心事???”老灰狼幫她打了水,拿了水罐和她并肩往回走。 地衣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有事……想跟尊主提?!?/br> 認定衛淵是救苦救難的神仙之后,她就沒有再喊衛淵大仙,將他與黃仙狐仙之流并稱總覺得冒犯褻瀆,便和老灰狼一起稱尊主。 老灰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兩人走進木屋,衛淵像往常般坐在樹根椅上,懷里抱著個兔子正在擼毛。 這兔子比正常兔子要更加小巧圓潤,眼睛呈杏核狀又大又藍,毛是粉紅色的,摸上去手感比絲緞還要細膩柔滑。 衛淵現在仍然沒辦法行走,每天坐著又無聊,就基因改造了一只野兔,充做寵物。 地衣看著衛淵,深深吸了口氣。 這里的一切都太過美好,她怕她現在不說,往后就再沒有勇氣說了。 “尊主?!彼叩叫l淵面前,彎了膝蓋和背脊給他磕頭,“信婦想離開?!?/br> 第4章 初次進鎮賣貨 衛淵垂眼望向跪在膝下的地衣,手指逐漸停止了撫摸。 她家里人顯然對她并不好,否則的話也不至于讓她病體支零穿著單衣草鞋,在冬天來這深山密林中自生自滅。 就這還要回去? 經過一冬修養,他現在發聲器官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能緩緩說出句子,不至于像從前般一個字一個字吃力外往蹦,于是開口道:“你可想好了?” 音若清磬落春風。 地衣抬頭望向衛淵,望向那對深黑清冽、仿若能看穿紅塵的眼。 他只問了五個字,自己的一切卻似乎都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她低下頭吸吸鼻子,眼眶泛紅的低聲說:“想好了?!?/br> “信婦家中還有娃兒,總歸是丟不下?!?/br> “嗯,那就收拾收拾東西,去吧?!毙l淵平靜的點頭,“讓他送送你?!?/br>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牽掛和放不下,都有自己要走的道路,他不會強留。 她終究只是此間匆匆過客。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畢竟她來到這里的時候,只有一身破衣爛裳、一雙草鞋和一根木杖。 第二天,老灰狼把她蓋了一冬的虎皮,以及一些果干rou脯打個包裹,戴上寬大的竹斗笠遮住頭臉去送她。 回來后吃過晚飯,衛淵見老灰狼坐在地鋪上發呆,似乎情緒有點低落,于是開口道:“怎么,舍不得她走?” 這一個冬天,老灰狼和地衣相處的很好。 除了語言之外,地衣還教會了老灰狼很多東西,比如那頂竹斗笠就是她教他編的。 春天到了,他外出也會時常摘朵花什么的帶給她,讓她開心。 老灰狼先是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她是自己要走的。既然她舍得,我沒有什么舍不得?!?/br> 衛淵不信道:“這么放的下?我看你跟她處的不錯?!?/br> 看兩人日常的相處方式,他甚至覺得老灰狼愛上了她。 “我對她好,是因為尊主想要她高興?!崩匣依菂s回答。 衛淵沉默了一會兒,就聽老灰狼又說:“尊主,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我究竟算是什么呢?” “我既不是狼,也不是人,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的同類。我從何而來,活著是為了什么,將來又會歸于何處?” 衛淵心道,好個老灰狼,沒想到都懂得思考哲學問題了—— 我是誰,從哪里來,生存的意義,到哪里去。 簡直千古難題。 “尊主,給我一個名字吧?!崩匣依峭蛐l淵,壁爐中的火光在他的綠色瞳仁里跳動著。 衛淵與他對望,心若明鏡冰湖。 老灰狼不止是在向他討要一個名字,而是在討要活著的意義,以及此生歸屬之處。 “既如此,你便隨我姓衛?!毙l淵想了想,覺得確實有必要,“名為瑯?!?/br> 瑯與“狼”同音,為美玉的一種,亦暗喻其本源。 他用食指蘸了茶水,在青石桌上寫下這兩個字的繁體給老灰狼認識。 “衛瑯、衛瑯……”老灰狼嘴里來回念叨了十幾遍自己的名字,一張毛臉上浮現出不勝歡喜的神情,“我有名字了,我叫衛瑯?!?/br> “而且往后,你會有同類的?!毙l淵伸手拍拍老灰狼的肩膀,安慰道。 哲學是孤獨的學問,老灰狼會問出這種問題,一定是內心覺得孤單。 如果他仍舊是一頭靈智未開的狼,就不會產生這種問題,所以歸根到底衛淵覺得自己有責任。 “對了,輪椅做的怎么樣?”衛淵安撫完他的情緒,轉換話題。 “已經基本完成?!毙鲁鰻t的衛瑯彎了綠眼回答,“只是沒有尊主所說的車輪減震材料,路況不好就難免顛簸。銜接的部件材料也不夠堅固,恐怕走不得遠路?!?/br> 冬天山林寒冷,衛淵三人大多數時間都待在木屋里沒什么事,衛瑯在外頭轉悠的時候又挖到了兩個半腐的木車輪。 這木屋曾經有人居住過,附近當然也會遺留一些人類使用過的工具。 衛瑯得了這倆輪子,問過地衣用途之后,對其構造產生了濃厚興趣,沒事就敲敲打打,花了幾天時間將兩個車輪修復一新。 衛淵見了心頭不由一動,跟衛瑯提起輪椅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