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隨風起 第10節
作為藝術生,應該有不錯的審美。 偏她不會穿衣服,那么幼稚的帽子,配她身上這件更丑、更無趣的白t黑褲,白瞎她這張臉了。 她給他一個眼色,然后朝體育館后場走去。 謝薄將球傳給黎渡,轉身回休息椅,拎了礦泉水仰頭飲下,空瓶子揚手扔進路邊垃圾桶,他跟著走了出去。 林以微在這周圍觀察許久,只有走廊過道沒什么人。 她如同叢林中最警覺的小鹿,小心翼翼地防備著周圍,直到男人由遠及近,走過來不由分說地將她提進了男更衣室。 “嘭”的一聲,他用力關上門。 房間晦暗又安靜,唯有兩人交織的呼吸聲。 林以微被他按在墻邊,桎梏著不能動彈,胸口起伏十分明顯。 謝薄粗壯的手臂抵在她胸前,另一只手鉗住她的臉頰,迫使她抬頭迎向他。 “謝薄………” “見我,不化妝也不打扮?” “剛洗過澡,不想弄這些了?!?/br> 他附身湊近她頸項,嗅了嗅,果然有沐浴露的清新皂香,令他情生意動,想到那晚的光景,身體熱得如同一團火。 林以微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碰硬,她只能小聲懇求,“別這樣?!?/br> 謝薄看得出來,她絕非她表現出來的柔弱又可憐的樣子。 他們已經有過十分深入的交流,身體的反應是最直給的,他看得出這小姑娘骨子里有一股柔韌性,絕不是小白兔。 他附在她耳畔,用濕熱的氣息說:“以以,我上癮了?!?/br> “以以”,那晚是林以微讓他這樣叫的。 因為林斜也這樣叫她,獨屬于他的稱呼,她想在最快樂的時候重溫,閉上眼,好像他就在她身邊。 “謝薄,你有很多選擇,放過我可以嗎?”林以微攥著他的袖子,楚楚可憐的哀求,“我真的不想惹麻煩?!?/br> 男人玩味地看著她:“試試求我?!?/br> “求你了,謝薄?!?/br> 下一秒,謝薄將她的手腕按在頭頂,堵住她的唇,吞咽了她全部的呼吸和哀求的話語—— “再多求幾聲,我喜歡聽?!?/br> 第7章 裝可憐 他的吻越來越深,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謝薄身高接近一米九,林以微只能被迫仰著頭,脖頸都酸了,他索性捧起她的后腦勺,幫她墊著。 謝薄不是縱情的人,某種程度來說,他的自控力強到恐怖。 他有渴望達成的目標,也有熱愛的事業,在男女之事上一向是無所謂的態度,這一點全然不似池西城,離了女人一分鐘都活不下去。 但那晚之后,謝薄滿腦子都是那些事,不管賽車還是籃球,都無法讓那晚的畫面在他腦海中暫停播放……… 他甚至試過和別的女孩接觸,但每次說不到三句話,就厭了。 氣息、味道、嗓音、語氣………不是她,一切都不對勁。 生理性喜歡,原始又直接,來勢洶洶。 謝薄對她簡直上了癮。 林以微似乎和他完全不同,她的理智讓她從那夜的迷情中抽離迅速,半點留戀都沒有。 這一點,兩個人截然不同。 但無所謂,謝薄想要的,從來不會得不到。 他更加肆無忌憚地吻著她,女孩被迫承受著,臉頰脹紅,呼吸無比紊亂。 他品嘗著她柔軟的唇,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笨蛋,不要憋氣,用鼻子呼吸?!?/br> 林以微果真重新控制住呼吸的節奏,不再急促地呼吸……… 和謝薄共處的時候,幾乎沒有時間概念,與她耳鬢廝磨,親昵溫存:“不推開我?” “我推得開嗎?!?/br> “我說過,不勉強你?!?/br> 女孩沒有說話,只咬著牙。 謝薄笑了:“以以,你好假啊?!?/br> 他從她單純無害的眼神里,讀出了偽裝。 她只是在扮可憐,就像披著白兔皮的小狐貍。 “別忘了,不管是上次,還是這一次,都是你主動的?!?/br> “第一次我已經道歉了?!?/br> “為這種事跟我道歉,你真是個人才?!?/br> 她將賽車服從書包里取出來,塞給了他,轉身想走,卻被他扣住了手腕。 謝薄單手擒著她,嗅了嗅衣服:“沒給我洗了?” 林以微哪敢給他洗衣服,一直裝在柜子里都差點被發現! “你的衣服太惹眼了,女生宿舍都不敢晾,如果你需要,我去校外找地方幫你洗?!?/br> “好?!?/br> 謝薄將衣服重新扔給她,“洗干凈再還我?!?/br> “………” 她不該胡亂客氣,他可一點也不客氣! 林以微將衣服還給他:“謝薄,那晚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給你錢行不行,還是你想讓我怎樣,你說,只要你能放過我?!?/br> 他從她嗓音里聽出了一點絕望的意味了。 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糾纏,但偏偏,謝薄天生反骨。 她越是這樣,他越不順她的意。 “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還給我錢?當我是什么?”他戲謔地看著她,“鴨?” “對不起?!?/br> 她眼淚被逼出來了,用袖子擦了擦,白皙的皮膚留下一片誘人的緋紅。 裝可憐這套,她玩得爐火純青。 是個男人都該懺悔了。 但這套,偏對謝薄沒用。 他抓著她的頭發,再度吻了上去,將她的眼淚吻走,在她的鎖骨凹陷處種下一顆很深的草莓。 林以微吃疼地捏緊了他的手,他手臂皮膚緊繃,薄薄的一層,貼著硬邦邦的肌rou,她什么都抓不住。 “謝………謝薄………” “林以微,我想要的從來不會得不到,也不喜歡討價還價,你做好心理準備?!?/br> 在他抽身離開的時候,林以微驀地攥住了他的衣袖:“你就不怕被池西語知道嗎!我聽說你們兩家有訂婚的意圖,你不怕被她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怕她退婚嗎?” 謝薄深邃的眸子望著她,忽然,嘴角綻開玩味的笑:“有意思,軟的不行,來硬的了?!?/br> 說罷,他伸手鉗住了女孩的下頜,一股子壞勁兒,“以以,我好怕啊?!?/br> “………” “我沒開玩笑,謝薄,我們的關系曝光,對誰都沒好處,你不是池西城那種人,應該會重視的自己名譽吧?!?/br> “你還認識池西城?” 謝薄敏感地望向她,眼神冷了下來。 “不認識,只是他早就‘名聲在外’,誰不知道?!?/br> 他眼底不再含笑,手也加重了力道,“寶貝,離他遠點,別惹禍上身?!?/br> “我知道?!?/br> 他松了手,順勢摘掉了她的帽子。 “你干什么,還給我!” “你是小學生嗎,還戴這種帽子?!?/br> 林以微上前一步搶奪,謝薄卻退后了一步,手里轉著她的圓頂小黃帽:“這頂送給我,我給你買頂好的,喜歡什么牌子?!?/br> “謝薄,還給我!我不要你的東西?!?/br> 這帽子是初中時林斜帶她郊游,在路邊小攤邊給她買的郊游帽,還說她像櫻桃小丸子。 這頂帽子,林以微從小戴到大,不管別人說多幼稚多土,她都喜歡它。 走廊里,傳來男孩們拍球和說笑的聲音,由遠及近。 她慌急地看了他一眼,謝薄將帽子揚手一扔,兜開書包讓它落了進去,拉上拉鏈:“以以,再不走,我們的關系就不再是秘密了?!?/br> 林以微咬咬牙,知道這帽子是要不回來了,只能轉身跑出了更衣間。 黎渡和幾個朋友們走進男更衣間,見謝薄躺橫椅邊、閉眼小憩。 “薄爺,擱這兒偷懶呢,比賽差點輸了?!?/br> 謝薄懶得應聲。 看到他臉上蓋了一頂小黃帽,黎渡手賤,伸手去抓:“這帽子挺可愛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