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由玩偶水晶球慢慢變成了昂貴的電子產品和女孩子的飾品鞋子。

    和悅一直帶的這塊手表，就是秦非言十五歲時送給她的。

    是他攢了一個春節的壓歲錢，給她買的手表。

    “十八歲不一樣，得送兩份?！鼻胤茄圆挥煞终f攬著她出去，一本正經。

    “一份是慶祝你生日，一份是g rén禮，我們悅悅終于是個大人了?！?/br>
    “我說不過你?！焙蛺傉J輸，在心里想著下次要給他買點什么把這份情還回去。

    回去路上，和悅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她拿出來，看到秋清安給她發的消息，連同早上的那句一直躺在對話框內。

    “到家了嗎？”以及，現在。

    “和悅？”

    光標自動在輸入框內閃爍，和悅手指懸在屏幕上，而那頭，秋清安看著上面的對方正在輸入中，等待許久，還是忍不住直接撥通了她的電話。

    鈴聲切進來，和悅心不自覺顫了顫，遲疑幾秒，劃開。

    “喂？”手機放到耳邊，卻是一片安靜，男生的呼吸聲若有似無。

    “和悅，你到家了嗎？”

    “嗯?！彼偷蛻?，垂下眸，不自覺摳著包上的紐扣。秦非言看了她一眼。

    秋清安停頓了下，繼續問：“為什么不回復我消息?！?/br>
    “不小心睡著了?！焙蛺傒p聲回答，秋清安沉默了會，低聲說：“知道了?！?/br>
    他心里涌起一陣無力，正準備結束通話時，聽到了那頭男人的聲音，陌生又熟悉。

    “阿悅，前面到了，你還要買什么東西嗎？”

    眼前立刻浮現了一個身影，他狼狽，對方姿態從容，眼中是鎮定平和，帶著那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還有，望向和悅時，親近自然的神情，兩人之間，仿佛誰也chā不進去。

    秋清安眸光猛地收緊。

    “你和誰在一起？”

    “秦非言?！焙蛺偼Ａ送?，卻不自覺緊張，語氣帶著故作的隨意。

    “我和他出去了一趟，有正事?！?/br>
    “好?！鼻锴灏矝]有再說什么，“那就這樣，先掛了?！?/br>
    他徑直掛斷了電話。

    和悅盯著恢復如常的手機屏幕，發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誰??？”秦非言隨口問，看了眼后視鏡注意后面車輛，和悅沒抬頭。

    “同學?！?/br>
    “上次那個男同學？”秦非言試探，和悅有些驚訝。

    “你怎么知道?！?/br>
    “我猜的?！鼻胤茄孕π?，看向她。

    “你們關系好像不太一般?！?/br>
    “有嗎？”和悅明顯心不在焉，望著窗外，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欠了他東西?！?/br>
    她說完，就沒再開口，秦非言陷入沉思，一直到車子停在和家大門，他才想起什么，猛地抬頭。

    “阿悅——”

    可惜，和悅早已下車，身影消失在雕花鐵門內。

    秦非言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又松開，須臾，還是作罷，啟動車子離開。

    整整兩天，秋清安都沒有聯系過她，和悅本該如釋重負的，可卻開始夜里失眠，白天也是魂不守舍。

    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愧疚甚至加倍，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死胡同里的困獸，沒有答案，忍受著煎熬。

    可她仍然，什么也不敢去做。

    晚上，秋清安被江浩杰叫了出來，一群男生又開始了夜夜笙歌的日子。

    酒吧音箱開得震天響，舞池里群魔亂舞，炫彩燈光明明滅滅，看不清彼此的臉龐。

    秋清安悶頭喝著酒，江浩杰端著杯子擠了過來，手搭在他肩上。

    “兄弟，心情不太好??？”

    “你心情很好？”秋清安動作頓住，睨他。

    “還不錯?！苯平芤荒槤M足地點點頭，隨后露出壞笑，壓低身體湊近。

    “怎么？跟我們和妹鬧矛盾了？”

    “嗯?！?/br>
    “真的假的？”江浩杰大驚失色，不相信。就和悅那樣對他無底線縱容的模樣，江浩杰想破頭都找不出他們倆能吵架的理由。

    秋清安沒再回答了，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灌酒，神色低落，眸光抑郁。

    那模樣，真像是情緒差到了極點。

    秋清安其實大部分時候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