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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御高興于白嬌嬌的一顆心已經偏向了自己,卻又懊惱她與meimei藕斷絲連,甚至還隱隱約約有要回頭的意思。聽到白嬌嬌問出那幾個問題時,連御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連手心攥得發白發疼都未曾察覺。 直到meimei遲疑著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白嬌嬌,她一顆心才終于落回實地,待她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時,才發現手心早已不知不覺滿是濕汗。 連御知道meimei執拗,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就很難再改變回頭,所以在白嬌嬌問出那幾個問題的時候,便注定她得到的會是失望??杉幢闳绱?,她也不敢賭,不敢打包票肯定meimei是否會為了美人放棄江山。 不過幸好,meimei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meimei,即使是白嬌嬌,在她眼中也不及江山一分重要。 連御垂眸注視惴惴不安的女人,并未追究剛剛發生的一切,她目光落在秋月白側頸淺淺的吻痕上,再次脫下了身上的外套為她披上,“走吧?!?/br> 秋月白愕然抬眼,愣在原地遲遲未動,連御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她,秋月白回神,小步跟上她,“連總,其實我跟連笙已經結束了?!?/br> 連御清清冷冷的眼看過去,她看見女人心急如焚地舉起了手指,“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賴著連小姐對她死纏爛打?!?/br> 她急于撇清她與連笙之間的關系,一張白凈的臉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透出一抹羞紅的顏色,白嬌嬌那雙清亮的眼仿佛會說話,每一處都透露著無辜之意。 連御一言不發,許久后,她緩緩握起秋月白的手,“想吃點什么?!?/br> 秋月白目光落在她那只修長漂亮的手指上,指甲剪得干干凈凈,圓潤整齊。不同于連笙的冰涼,連御的手心是帶著些淡淡的溫暖的,“連總你想吃什么?我跟你一樣?!?/br> 連御看她,她便揚起一抹燦爛的笑,絢爛無比,漫山遍野的風都像是要隨著她的綻放而息了聲音。 連御眼中不禁多了兩分笑意,“好?!?/br> 她不明白。她若是連笙,她便會義無反顧的選擇白嬌嬌,絕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秋月白再次見到連笙時,她正陪在陳晚予身邊,一副賢內助的模樣。陳夫人是看著連笙長大的,對于連笙的小心思仿佛也默認了,任由女兒帶著連笙四處招搖,不曾干預過絲毫。 她不經意地端起一杯酒,卻被連御眼疾手快地奪走,秋月白心虛一笑,默默地縮回了手指。再抬眼間,身形高挑的女人已經到了跟前,陳晚予笑得極為溫柔,“白小姐?!?/br> 秋月白回以笑容,余光不期掃過連笙,卻發覺她宛若變了個人一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狠勁。 心中不禁哂笑,秋月白注視陳晚予,“從前就聽人說起過陳小姐溫婉漂亮,不僅容貌風華絕代,也同樣才華橫溢,親眼一見,陳小姐果然讓人嘆為觀止?!彼Φ妹髅?,“陳小姐這樣優秀的人,天底下恐怕只有蓋世英雄才能配得上陳小姐?!?/br> 連笙目不轉睛盯著秋月白,渾身氣勢在她話音落下的那刻瞬間像結了冰。 她敢肯定,白嬌嬌是故意這般挑釁自己的。她明知自己的目的,卻還是為了保護連御義無反顧地來挑撥自己跟陳晚予之間的關系,連笙心中冷笑,她越是這般維護深愛連御,她便越是要將兩個人拆開,將她關在自己的囚籠中,往后余生不得再見連御分毫。 陳晚予一怔,轉而笑開,下意識地扭頭望了一眼連笙。 連笙垂首淺笑,陳晚予立刻像得到了什么回應一般,臉龐都是嬌羞之色。秋月白慢條斯理地拿起連御手中的酒杯,她目光注視著陳晚予,余光卻是落在連笙身上。 她注視連笙笑得有些沒心沒肺,在連笙望過來的剎那,她緩緩抬手,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連御將她和meimei之間的眉來眼去收入眼底,說沒有任何感覺都是假的,心中一股酸酸澀澀的難以言喻的感覺緩緩蔓延,讓她恨不得將白嬌嬌拉到身后藏起來。 即使白嬌嬌已經再三保證她已經跟meimei徹底結束,她絕對不會再對meimei死纏爛打,可連御依舊不敢放心。曾經白嬌嬌為了連笙可是心甘情愿地被她當成棋子利用的,她為了連笙可以不顧一切地跑來勾引自己,從自己這里竊取資料傳給連笙,她愛她愛得那么深情熾熱,又豈會說放手就放手。 她不信。 即使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信。 陳晚予只覺得這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可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她卻看不出來。她下意識地靠緊了連笙,卻察覺連笙渾身一僵,仿佛正在極力忍耐著不要與她撇清關系。 陳晚予有些迷茫,可連笙神色淡淡,讓她同樣看不出來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甚至在她望過去時,連笙還滿眼深情地低下頭來,望著她笑得極為溫柔。對方滿目寵溺,陳晚予不知不覺也跟著笑了,她想,或許是自己昨天沒休息好,過于疑神疑鬼了。 秋月白覺得連笙演技怪好的,只可惜她卻沒了耐心與她一較高下,禮貌地跟陳晚予告別后,她回身挽住連御一副小女人姿態,“連總,我們去跟王老板喝酒吧?!?/br> 她主動提出離開,連御求之不得。 人都已經走遠了,連笙卻還不曾收回視線,陳晚予正在說家里替她定的那個未婚夫近段時間做的一些混賬事,她心中滿是委屈,可說了許久,卻發覺身旁的女人不曾有一絲的回應。她不禁茫然抬起頭,“連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