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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御斂了心思,心里暗暗覺得,或許今天晚上不該帶白嬌嬌過來。 今晚她有合作要談,她原以為要像往常那樣費些口舌,可對方一見到她身邊美艷動人的白嬌嬌卻當即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連御很喜歡談成一筆筆合作之后的滿足感,但今天她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她盯著白嬌嬌,她朝男人笑得那般開心,她不遺余力地撥弄著對方的心,就像是一只漫不經心調戲獵物的野貓。 連御的視線不加掩飾,秋月白回眸朝她一笑,后又舉杯向男人說:“趙總爽快,嬌嬌敬趙總一杯?!彼酥票鲱^一飲而盡,燈光下她幾乎白得發光,揚起的脖頸弧度漂亮,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拼盡全力地勾引人。 連御忽然覺得,meimei這次或許要栽跟頭了。 白嬌嬌今晚顯露出來的野心注定她以后不可能只做meimei的一顆棋子。今晚過后,多的是男人對白嬌嬌窮追猛打,勢要將她娶進家門好好供著。 連御端著酒杯,心緒突然變得有些復雜。 思忖間,有嬌嬌軟軟的身體挨過來,連御抬眼,秋月白笑得妖妖嬈嬈,“連總還在煩心什么,我們的任務不是已經完成了嗎?” 連御轉眼看向另邊,耳邊再次響起白嬌嬌溫軟的聲音,“趙總有事,便先走了?!边B御收回目光,望見白嬌嬌雙目略微迷離,臉上表情微醺,顯然是有幾分醉了。 秋月白輕輕奪過她手中的酒杯放下,“連總,以后我們少來這種地方好不好?”她撅起紅唇,模樣天真嬌憨,“嬌嬌酒量不好,快喝不下了?!?/br> 她打了個嗝,忽地緊緊蹙起眉尖,好半晌才將眉頭松開。 連御扶起她,“以后不要跟男人喝酒?!?/br> 秋月白迷茫地朝她看過去,不知不覺地將下巴點在她的肩膀上,連御并未推開她,神色有幾分嚴肅。秋月白望著她不禁笑起來,“可,不是連總您帶我來的嗎?!?/br> 連御腳步一頓,秋月白又說:“而且我身為連總您重金聘請的秘書,拿多少錢干多少事,理應替您把酒擋下來?!?/br> 她趔趄了兩步,一只柔若無骨的手順勢挽住連御后,她重新抬頭燦爛一笑,“連總,你關心我我好開心?!?/br> “我一直都以為您不喜歡我呢?!?/br> “我出身低,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學畢業,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能得連總您收留,我實在是太幸運了?!闭f著她便抱了連御一個滿懷,連御渾身一僵,下意識想推開她,可人已經先行離去,穩穩當當地站好了。 懷里突然一空,心里也像是跟著落空一截,浮起一股茫然若失的感覺。 連御的車停在地下車庫,距離門口有一段距離,她本想帶白嬌嬌一起去,可白嬌嬌卻耍賴怎么也不肯再走。連御只好說:“那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出來?!?/br> 她有些不放心,又鄭重叮囑道:“等會無論誰跟你搭話,你都不要跟對方離開。尤其是男人,知道嗎?” 秋月白腦袋一點,“知道了?!?/br> 連御轉身又朝門口的保安吩咐了兩句才轉身取車,等她一走,秋月白眼神立馬恢復清明。系統已經見怪不怪,宿主酒量好,這個世界上能灌醉宿主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秋月白抬手將長發挽到耳后,嫣然一笑,“不是說連笙也在這里嗎,怎么一整晚都沒有見到她?!?/br> 她眉梢輕挑,負著手緩緩轉過身,“難道是在特意躲著我?” 夜色下的女人美艷不可方物,她衣著單薄,柔柔弱弱地站在那里,被寒風吹得不知不覺顫抖起來。男人爭先恐后地走過去紳士地想送美人回家,卻無一例外全被拒絕。 她翹首以盼,正癡癡地等著他人,男人雖然惋惜,卻也只能黯然退場。 門口忽然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秋月白昂起下巴望去,連笙與陳晚予舉止親密,正湊在一起溫存地說著悄悄話。隨之兩人都笑起來,連笙笑得那么溫柔,連眼睫毛都是一股深情,秋月白目光一暗,不自覺抿緊了紅唇。 連御擔心她被凍壞,本想立刻下車叫她,卻不期望見meimei的身影。 陳晚予挽著meimei的手,兩個人說說笑笑,宛若親密戀人。她下意識望向白嬌嬌,她鼻尖臉頰凍得通紅,唇邊呼出的熱氣如一團裊繞的云霧,襯得她的面龐如畫。 女人黑發紅唇,美艷絕倫,連哭起來都無比賞心悅目。 秋月白癡癡地看著連笙親自為陳晚予拉開車門,她細心地護著對方的腦袋,待對方坐好后,還抿唇朝她一笑才轉身坐進自己的位置。兩人氛圍曖昧,看連笙這模樣,仿佛是要親自送對方回家。 人已經完全離開,秋月白終于失魂落魄地收回視線,倔強地將眼中的淚光咽下。 連御知道meimei一整晚都在刻意躲著白嬌嬌,卻不知道她躲著白嬌嬌的原因竟是移情別戀了。陳家與連家交好,兩家主母更是多年的閨中密友,論門當戶對,陳晚予確實更適合meimei。 如今的陳晚予是國內外知名的服裝設計師,即使撇去家世不談,白嬌嬌在面對陳晚予時也沒有什么勝算。 陳晚予能力出眾,以后前程大好,而白嬌嬌如今只是個秘書,還是一顆被連笙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棋子。孰輕孰重,想必連笙心中早已有了結果,更何況,連笙野心勃勃,絕不可能娶一個普普通通的白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