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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虞已經說了十幾分鐘了,小孩終于舍得正眼瞧她。她清清冷冷的眼神看過來,她定定地盯了謝虞半晌,突然毫無征兆地撲進謝虞的懷里。 就在謝虞以為蘇念念終于消氣時,對方卻主動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校長,您不就是想要我嗎?!?/br> 雪白的皮膚驟然在眼前展現,謝虞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她不帶感情卻滿是尖刺的話語在耳旁響起,謝虞才回神將她脫衣服的手制止,謝虞惱羞成怒地盯著她,語氣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蘇念念!” 她的耐心幾乎快要消失,可面對眼底宛若一潭死水的蘇念念,她卻什么重話也不說不出來。 許是看出她的心軟,對方更加得寸進尺地貼了過來,她的氣息落在臉龐的皮膚上,像一片羽毛輕輕掃過,心底一片癢意蕩漾開來,勾得謝虞渾身無力。她貼在謝虞的耳邊,忽地輕輕笑了一聲,“我知道校長您正經,若是校長您不好意思的話,那您就乖乖待著別動?!?/br> “我來?!?/br> 她聲音嬌媚溫軟,像一只禍國妖民的妖精,哄得謝虞幾乎失去了抵抗之力。 謝虞心跳加速,腦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徹底炸開,她渾身僵硬,任憑那只柔若無骨的手緩緩伸進了衣服,試探地勾住她的腰肢。 她的手有些冰涼,她的身體貼過來時,身上淡淡的香氣毫無防備地鉆入鼻尖,幾乎要將謝虞的魂都勾走。 秋月白越來越過分,謝虞臉色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她終于氣急敗壞地將秋月白摁回床上,惱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剛剛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你休要與他人提起!” 秋月白一臉無辜地躺在床上,聞言,她輕輕地眨了眨眼,聲音含笑,“為什么要當做沒有發生過?” “校長您不是很喜歡嗎?!?/br> 回答她的是謝虞變得更快的腳步與緊緊被關上的房門。 謝虞心底一片驚悸不安,關門前她控制不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蘇念念躺在床上,一頭秀發散在潔白的床單上,望著她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她心尖一顫,立刻將門合攏,簡直沒大沒??! 謝虞一整晚都沒有再理秋月白,秋月白出去后發現謝虞直接將門緊緊反鎖了。她站在門外停留片刻,失望地離開了。 門把傳來聲響的那一刻,謝虞渾身緊繃,立馬看向了門口。察覺自己被關在外面后,蘇念念似乎有些氣惱,但很快便離開了。聽著遠去的腳步聲,謝虞終于卸下了全身的防備和緊張。 她后知后覺地發現,她不應該這么怕蘇念念的,該怕的,明明應該是對方。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蘇念念卻在這段關系里徹底地掌握了主動權。即使謝虞有反抗的意愿,可到了最后,往往都是她被迫的迎合著蘇念念,跟著對方的喜好和心情走。 她不是沒想過將主動權搶回來,可…… 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張紅潤柔軟的嘴唇,謝虞所有的意志力瞬間土崩瓦解,被她楚楚可憐含著眼淚的一個眼神擊得潰不成軍。 謝虞苦澀地閉上眼睛,她似乎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秋月白睡了一覺后發現謝虞開始當鴕鳥了,她醒的時候謝虞早就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花高價替秋月白聘請的保姆和司機照顧秋月白。系統幸災樂禍地說:“讓你一茬接一茬的嚇阿姨,現在阿姨都被宿主你嚇跑了?!?/br> 秋月白動作不疾不徐,聞言她漫不經心地笑起來,“她跑得了一時,跑得了一世嗎?!?/br> 她歪著頭,一臉純良無害,“反正過不了幾天她就會回來的?!?/br> 系統半信半疑。 秋月白已經很久沒有回學校了,消息一傳開,韓諾立刻跑到校門口,一把將她撈進了懷里緊緊抱住,“你還知道回來?!” “這段時間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給你發短信你也不回,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你了?!”韓諾氣得牙癢癢,“大家這么擔心你,你也不知道給我們報個平安?!?/br> 司機遞給秋月白的書包被韓諾搶走背上,秋月白只好把手縮回來,笑盈盈地注視她,“是大家擔心我還是你擔心我?” 韓諾冷哼一聲,“我擔心你,是我擔心你行了吧?我韓諾沒什么不敢承認的?!?/br>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帶上一群人直接沖進你家了?!彼f得認真,秋月白絲毫不懷疑她的決心。許是分開太久,韓諾患得患失地摟著她纖弱的肩膀,怎么也不肯放開,“你在家的時候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成了別人的義女?” 好家伙,那家族比她家還厲害好幾倍。 秋月白眼睫輕顫,“是校長去說的?!?/br> “那位是校長爺爺的戰友?!?/br> 韓諾愣在原地,謝虞去說的? 這段時間韓諾聯系不上秋月白,便瘋狂地四處打聽所有跟蘇念念有關系的人。無論是蘇家的那對夫妻,還是袁尊啟,亦或者是謝虞的背景,她都打聽了個遍。前面的兩家根在江城,大家都知根知底,唯有謝虞,足足花費了她十多天的功夫才終于從一個發小那聽說了一些只言片語。 發小告訴她,謝虞的爺爺是立過戰功的老將軍,謝虞的奶奶是那個年代知名的高級知識分子,而謝虞的父母雖然低調,卻也是深藏不露的富商。以前韓諾常常自詡自己家世顯赫,可現在放在謝虞眼前,卻連塞牙縫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