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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了解蟲族,懂得cao控蟲族的人,是異人的可能性最大。 冷風能想到的懷疑對象只有冷溯和安息兩人,無論是兩人中的誰,都不是善茬。 再這么下去,事情可能會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夫夫倆思考了很久,最終決定把許宴一人留在花都,他異人的能力被許心在催眠后自我封印,只要不發生太過刺激精神的事情就不會出問題,哪怕最終力量會蘇醒,那也是幾年后的事,而冷風需要的就是利用這幾年的時間,把冷溯找出來。 “那又怎么樣?!”冷溯捂著胸口慘笑,“蟲族大軍以成,就算你今天抓了我也不會有任何轉機,不用一個月時間帝國就會被蟲族占領,不如和我一起攻下帝國,我可以把王的位置讓給你?!?/br> 冷風挑眉,“你還想當王?” “冷家本就是最接近神的種族,本就應該擁有統治地位!如果不是冷家祖先太軟弱,怎么會被安家壓著幾千年!” 冷風無奈搖頭,“你的妄念恐怕實現不了?!?/br> 冷溯瞇起眼,“你做了什么?” “能控制蟲族的,不止你一個?!?/br> 直到兩家戰機起飛,死牢才發出警報,早在冷溯來的時候,整個死牢的警報系統就已經被強制關閉了兩個小時。 五個人,三個傷員。 冷風帶著安息和冷溯在前頭帶路,許宴帶著安然開著戰機跟在后面。 他最后看了眼地上那個越來越小的洞,卻不知道該是什么心情。 老爸說的那些事離他太過遙遠,哪怕親眼看到安息和冷溯不死不休的爭斗也依然沒有實感,可那些事卻真實的影響到了他和安然。 為此,他從小就到處躲藏,在別的孩子享受父母疼愛的年紀就獨自一人生活,飽受血脈陰影的痛苦。安然比他更慘,出生就預知了只能活到成年前,要么死要么發狂,從小接受各種藥物改造,經歷千般痛苦卻還是改造失敗了。 知道真相后,他不知道這一切該去怪誰,這大概就是命吧。 他們進了一艘戰艦,他扶著安然下來。 安然看到他擔憂的眼神,勾唇淺笑,“我已經沒事了?!?/br> 許宴不放心,抓著他的手十指相扣,一路沉默地往艙口走。 安然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是緊了緊相握的手。 “安然?!痹S宴突然開口。 “嗯?” “那天我能發現你真是太好了?!比绻皇切难獊沓比セㄌ锢锿?,如果沒有發現那只奄奄一息的小貓,如果沒有把它帶回來,會怎么樣,他不敢去想。 安然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他。 許宴笑盈盈地說:“我有冷家血脈,真是太好了?!?/br> 安然呼吸一窒,抬手將人抱住。 許宴抱緊他,在他發間落下輕吻,“能遇到你,真好?!?/br> 走出艙口,許宴才知道,這里不是帝國軍隊也不是異人軍團。 冷溯和安息在半路就昏迷了過去。 冷溯被冷風捆了個嚴實丟去了禁閉室,安息也被上了刑具在醫療室接受治療。 許宴和安然走進指揮中心的時候,冷風正在和虛擬屏上的人通話。 許宴一看,呵,還是老熟人,不是尤利又是誰。 尤利匯報完看到他,抬手打招呼,“嗨,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個鬼,你怎么會認識我爸?” 尤利笑得很燦爛,“哦,他是我的啟蒙老師?!?/br> 許宴看向自家老爸,用懷疑的眼神打量他,“啟蒙老師?” 冷風木著臉,“我做過小學老師?!?/br> 許宴也木著臉,“什么時候?” 冷風:“你剛出生那幾年?!?/br> 許宴:“……哦?!?/br> 安然站到許宴身邊,看向尤利,“外面情況怎么樣?” 尤利搖搖頭,無奈攤手,“糟糕透了,蟲子還沒殺完,又讓我去對付異人,饒了我吧,我可沒三頭六臂?!?/br> 冷風:“再扛兩天,會有轉機?!?/br> 安然和尤利溝通了一番戰場的狀況,打開終端連接了榮耀軍團指揮中心,一秒進入工作狀態。 聽完想聽的,冷溯轉身就走,順手把許宴也拉走了。 “我想留下來陪安然?!痹S宴賴著不想走。 “媳婦又不會跑,過來干活?!崩滹L毫不留情地把人拖走了。 醫療室,冷風進去的時候,安息已經醒了。 “一切都如你所愿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安息平靜地看著他,聲音卻在發抖,“當年我預感會失控前故意把他支開,為什么他還是……” 冷風在醫療艙旁坐下,拿起一個蘋果削著。 “我在宮外遇到他,他求我帶他進去?!?/br> “所以你就把他帶進去了?!”安息猛地坐起身,憤怒大吼,“你為什么要帶他進去?知不知道他靠近我會死??!” 削下的蘋果皮連成了長長一條,冷風的情緒毫無波瀾,“我攔不住?!?/br> “騙子!”安息崩潰大喊,腹部的傷因為他的動作染紅了紗布,“以你的力量,連我都能控制住,想要攔住他輕而易舉!” 最后一塊蘋果皮削下,蘋果皮掉到了地上。 冷風低聲說:“我可以控制發狂的你,卻無法阻攔為愛人甘心赴死的他,這是他的選擇,你我都無法干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