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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神畫畫確實厲害,而且聽說是有后臺走后門進來的實習生,現在這么看來,安少將分明是有意培養他啊,難道說是打算讓他畢業后進榮耀軍團?!實名羨慕??! 一個下午,安然借著巡查的機會,將每個部門的職能,負責的詳細內容,遇到一些常見問題時的處理方式和流程都講解了一遍。 重新回到指揮中心,安然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問了一句,“能聽懂多少?” 許宴搖搖頭,“倒沒有聽不懂的,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br> 安然輕笑了一聲,“沒關系,慢慢來不著急?!彼f的那些東西都只是最基本的常識,就像一副拼圖,他只把所有的碎片放到許宴面前,該怎么去拼湊,就要靠許宴自己了。 晚飯時間,橘子過來給安然做檢查,許宴正坐在幾十面虛擬屏前查看上面的信息,那些都是各個戰場發送過來的作戰報告,大多數是例行報告,也有緊急待處理的,這部分安然已經做出回復。 跟了一整天,許宴腦子里對安然的工作以及作戰流程有了更細致的概念,他試著把那些報告當做習題,寫出自己的答案后再看安然的回復,從中找出差別和安然之所以那樣回復的理由。 “從沒見他這么認真過?!钡却龣z測結果的時候,橘子看看不遠處的許宴,有點驚訝。 安然一直都在看著他,“他其實很有天分,只是需要一個努力和他能為此努力的理由?!?/br> 許宴的散漫不是天生,而是他刻意營造出來欺騙自己的假象。不斷告訴自己這樣是對的,逼自己不去接觸自認是錯的東西,反而不知道真正想做的到底是什么。 站在安然的立場,無論許宴是花大藝術生還是軍校生,或者軍團后備役,他都無所謂,他從沒限定過許宴未來要做什么,也許許宴只是個普通人對他來說反而更好,更有安全感。 說起這事,橘子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當初他也就是抱著“既然是殿下的伴侶肯定沒那么簡單,一定要多檢查幾遍”的心態,把許宴給拉到了第二次檢測,結果人真的有問題。 叮得一聲,檢測儀器響了,橘子低頭翻看數據。 安然收回手,想了想,讓許宴也過來檢測。 從許宴回來后,安然從他的信息素中感覺到了微妙的變化。 許宴也很干脆,由著橘子刺破手指,取了血樣進行化驗。 他收回手,下意識地想舔舔傷口,結果還沒湊到嘴邊,傷口就已經愈合了。 “……”這身體是越來越奇怪了喲。 簡易的檢測儀器無法分析出多詳細的數據,但從結果來看,確實有變化。 橘子:“他的分化加快了不少,各項數據已經非常接近alpha了?!?/br> 說起這事,許宴突然意識到,安然還不知道他本來就是alpha,一時間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解釋。 在他糾結的同時,安然也在想這個問題,本來他們一個是A一個是O剛好,結果現在許宴也變成了A,安然怕他心里有壓力,出聲安慰。 “我不排斥AA戀?!倍宜纳眢w以后也許有希望恢復,既然能懷崽,那就還有轉圜的余地,而且他們的性別關系打從一開始就是反過來的,哪怕以后性別真的翻轉過來也不會有實質性的影響。 許宴一聽,立刻附和,“我最喜歡AA戀了!” 橘子:“……”別動不動就撒狗糧好嗎?! 地面戰場清剿完畢,安然和各戰斗部隊的軍官一起上去查看戰場的情況,許宴也主動要求跟著去。 從虛擬屏上看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可親眼看到流成河的血,堆成山的尸塊,鼻間全是血腥夾雜著各種腐爛的異味,許宴真切感受到了什么是地獄。 “感覺怎么樣?” 耳邊聽到安然關切地聲音,許宴握緊手,搖搖頭,“有些不適,可以忍?!?/br> 安然點頭,“實在受不了的話要告訴我?!?/br> 許宴不只是暈血那么簡單,而是因為兒時的經歷讓他對血產生了恐懼,更大的是心理上的問題。 讓所有人分散到各處查看,安然帶著許宴往一個方向走。 踩在被血浸濕后泥濘的土地上,不可避免的會踩到蟲子流出內臟和腦漿,空氣里充斥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讓許宴整個人都不好了。 走到半路,許宴聲音發虛,“安哥哥,我大概不是很好?!?/br> 安然從遠處收回視線,看了他一眼,被逗笑了,“那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許宴搖搖頭,可憐慘了,“我想跟你一起?!?/br> 安然牽住他的手,“走吧?!?/br> 許宴心里甜滋滋的,流著虛汗,僵硬地跟在他后面走。 遠遠地看到兩個人影,安然帶著許宴往那邊走,是許心在和冷風,兩人正在翻看某個工蟲的尸體,不知道在討論什么。 等他們走近,冷風對他們解釋了剛才發現的東西。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研究蟲族,我們懷疑有很大一部分蟲族被人為控制了?!?/br> 安然心下發沉,許宴在測試基地被襲擊的時候,他就有懷疑過這一點,只是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證據。 許宴更驚訝,“有人控制這些蟲子?他想干什么?” 冷風沉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將這些工蟲身上怪異的地方指給他們看。 “當年我們注意到了這點,可惜沒辦法全心去研究,直到假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