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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他做不到。 他不會放手,也不允許許宴喜歡上別人。 強烈的愧疚感涌上心頭,再次看到許宴渴望的眼神,安然心軟了。 痛了這么多年早該麻木,既然無法避免,為什么不滿足對方? 見安然無法給出確定的答案,許宴打算放棄,這么親密的事必須你情我愿,他不可能也不會強迫對方,哪怕要欺負安小辣,也不會在這事上下手。 許宴拉過安然的手放到自己的小兄弟上,可憐兮兮的,“我知道了,不過看在它這么可憐的份上,你就幫幫它叭?!?/br> 安然手指一跳,在許宴蹭他臉頰的時候,勾過他的下巴吻了過去。 炙熱的空氣燃燒得所剩無幾,窒息感讓兩人呼吸越發粗重。 許宴戲弄般的在他唇上點吻,舌尖相觸,激起一陣顫栗,交纏深.入,唇齒間全是對方的味道。 許宴快哭了,這火越燒越旺,什么時候滅得掉???!到底是報復對方還是報復他自己,簡直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太蠢了! “算了,我自己去衛生間解決吧?!笨焖俳鉀Q回來,還能抱著媳婦美美地睡一覺。 安然翻身坐到他身上,見許宴也要跟著坐起來,壓住他的肩膀,“別動?!?/br> “欸,安然?”這個姿勢莫名眼熟。 夜風拂過,搖擺著枝條,昏暗的光線透過窗戶灑進來,床單墜下的穗子跟隨柳枝一起擺動。 許宴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安然突然低吟了一聲,全身發顫。 “等等!那里不行……” 許宴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親吻著他的嘴角,低聲安撫,“別怕,不會弄傷你?!?/br> 不是這個問題! 等一切恢復平靜,許宴將人抱在懷中。 看著睡過去的安然,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你要是再敢一聲不吭地消失,我不會再這么輕易原諒你哦?!?/br> · 許宴是被餓醒的,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手下意識地往身旁探,拖著尾音,“安然,該起床吃飯了?!?/br> 入手一片冰涼,那點纏.綿的睡意一下子煙消云散。 許宴猛得撐起身,掀開被子,歷史仿佛重演,睡前還依偎在他懷里的人不見了。 他的視線快速在房間里掃過,被窩里還殘留著昨晚留下的氣味,地面上散落著兩人的衣服,凌亂地交疊著,安然的襯衣被他甩到了沙發上掛著。 一切都證明昨晚發生的事不是他幻想的,可現在當事人之一卻不見了。 許宴粗魯地掀開被子下床,隨手扯了一條褲子套上,大步朝外走,心里空落落的,帶著讓他難以壓抑的憤怒。 手剛按在門把上,身后突然傳來動靜,他的心猛得一提。 “安然!” 床上的被子蠕動著,片刻后鉆出一個雪白的毛腦袋,一雙剔透的淺瞳蒙著水霧,蓬松粉嫩的毛耳朵顫巍巍地動著,肥嘟嘟的rou墊在腦袋上蹭了蹭,它睡眼惺忪地看過來。 “喵嗚……”軟軟糯糯的聲音配上純凈無暇的雙眸,像個小天使。 許宴有些失落,“是香香啊?!?/br> 他走到一半,貓崽直直地躺倒在枕頭上,露著毛肚皮,又瞇上了雙眼,看起來沒睡醒,還想接著睡。 許愿把它抱過來,放在臂彎里順著毛,軟乎乎的觸感安撫了他暴躁的情緒。 腳步一轉去了衛生間洗漱。 安然全身無力地趴在裝毛巾的托盤里,耷拉著沉重的眼皮看著正在淋浴的許宴。 只過了一晚上,他腿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只留下一條略紅的印子,這種自愈速度在人類中聞所未聞。 看著看著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毛耳朵微微泛紅。 許宴進了獨屬于omega的那個通道,他被徹底標記了,身體意料之中的變回了獸型,求偶期也正式結束。 等許宴的信息素作用消退后就能變回人型。 他試著動動爪子,軟綿無力,比在地下醫院那次還要疲憊。 身體突然騰空,許宴將他抱起。 “走,咱去找你爸爸?!?/br> 安然:“……”你說找誰爸爸? 走出門碰到了救援隊的隊醫,對方看到許宴走出來很意外。 “同學,你傷還沒好現在不能下地?!?/br> 許宴不想多解釋,蹬了蹬腿表示已經沒事了,“請問你有沒有看到安然,就是昨晚和我一起的那個軍官?!?/br> 隊醫不知道安然的身份,只知道教官們對他都很尊敬,軍銜至少比教官們高。 “沒看到?!?/br> “謝謝?!?/br> 許宴和他錯身繼續往外走,氣哼哼地嘟囔,“安小辣,你真是好樣的,這邊剛說完那邊你就跑了?!?/br> 安然昏昏欲睡,“……”你自己撲過來的,怪我咯。 用最快的速度在飛船上轉了一圈,沒看到安然,問過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安然去哪了,甚至很多人完全不知道安然是誰。 經過客艙,趙越剛從房間走出來,許宴隨口打招呼,“喲,班長,你也在啊?!?/br> “許宴!”趙越睜大眼,快步走過來,“你昨晚去哪了,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你!” “說來話長?!毕眿D沒找到,許宴情緒不高,“你們怎么樣,沒事吧?” 見許宴好好的,趙越提了一晚的心松了下去,高興地打開個人終端給他看,“你說的攻擊方法很管用,我們每個人都拿到積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