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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撲到cao作臺前,盯著虛擬屏上的畫面,眼底溢滿痛苦。 空間被破壞,信息素泄露在所難免,他打開所有樓層的通訊系統大吼:“即刻起所有人在一分鐘內全部撤離!” 連著說了好幾遍,他轉頭看向主控室里的人,“你們也走,快!” 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長官的命令是絕對的。 許宴沒去管他們,硬生生等了十多秒才去按那個按鈕。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打開通道會造成什么樣嚴重的后果,可安然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在這基礎上,他能給予其他人最大的仁慈就是這十幾秒的逃生時間。 橘子來不及阻止,或者說他根本沒能力去阻止。 在許宴轉身的時候他幾乎哀求的開口,“他不希望你出事?!?/br> 許宴快步往外走,沒有回頭,“那他應該知道,我也不希望他出事?!?/br> 在所有人撤離的時候,一只布偶貓趁亂跑了進來,他熟門熟路的跑到主控室,混亂的現場只剩下撐著cao作臺崩潰掉淚的橘子。 它往前一跳,身體在半空中化成人形,伸手揉了揉橘子的頭發,“別哭了?!?/br> 橘子紅著眼轉過頭,哭得更大聲了,“哇……!阿布,我該怎么辦?” 阿布看著畫面里不斷降落的電梯,以及電梯中的許宴,臉色冷靜,“我們不是早就預見過這種情況了嗎?而且有他在,至少殿下不會孤獨?!?/br> 許宴焦躁地等電梯降落到第十層。 電梯門打開,外面的狀況看得他瞳孔一縮。 這里就像被炮轟過,一地廢墟,空氣里彌漫著粉塵,以及一種讓他熟悉又陌生的冷香,只淺淺一聞就讓他心跳加速,全身血液沸騰。 可他現在沒有心力去關注這個,強行壓下這種陌生的感覺,從廢墟中跳過往安然所在的地方跑。 偌大的病房已經坍塌了一半,粉塵中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況,他慌了。 “安然!”許宴咳嗽了一聲,捂住口鼻往里走,“安小辣!” 越是走近,冷香越發濃郁,一種陌生的沖動時不時竄上來干擾他的思緒。 許宴咬緊牙,為什么連他自己也出現這種類似求偶期的反應了?試劑起效起見,他絕對不可能被omega的信息素影響,也就不可能會有求偶期的癥狀。 可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理智和本能拉扯中,許宴終于找到了安然,他側躺在地,全身赤.裸,垂落的窗簾剛好蓋在身上。 “安然!” 找到人,許宴提著的心落下了一半,他快步走過去將人扶起。 安然臉色蒼白,昏迷不醒,全身都被汗水打濕。 雖然不合時宜,可看到這樣的安然美得窒息,許宴還是忍不住驚嘆了一下。 隨手扯下窗簾將人包住,抱起往其他病房走。 轉了一圈,雖然十層和九層都被破壞得很嚴重,可還是被許宴找到了一間完好的病房。 將人放在病床上,許宴輕拍他的肩膀叫了幾聲,可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只有時不時的低聲痛吟。 心悸的感覺逐漸強烈,理智即將被本能占據,許宴晃了晃頭,想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里祛除,可他失敗了。 抱著安然,他滿腦子都叫囂著“標記他!”“占有他!” 把手臂伸到嘴邊狠狠地咬下,血從傷口處往下滑落。 許宴抬起他的下巴,將嘴里的血喂了過去。 舌尖相抵,鼻尖充斥著能讓他發狂的氣息,許宴忍不住就像要得到更多。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安然已經在回應他了。 他用力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又從傷口處吸了一口血喂過去。 空氣里信息素的濃度越來越強烈,許宴能聽到彼此逐漸同頻的心跳。 安然的睫毛顫了顫,半晌,艱難地睜開,眼前是那雙熟悉的獸瞳。 許宴還是來了,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安然閉上雙眸掩飾其中痛苦和掙扎,聲音虛弱費力,“再呆在這里,你會死?!?/br> 許宴輕輕吻去他嘴角的血跡,“可我不來,你會死?!?/br> 你來了也改變不了什么,安然終還是沒能把這句話說出口。 許宴見他好受了一些,拉他坐到自己懷里,將領口扯開,噙著笑,“來,給你咬,這次不收費?!?/br> 安然卻笑不出來,他啞著聲音,“你會被我咬死?!?/br> 許宴直接將他的頭按過來,“別廢話,在我后悔前趕緊咬?!?/br> 安然不想,可身體再次傳來的疼痛和無法釋放的欲望讓痛苦至極。 許宴的信息素對他來說就像春.藥,他根本不能也無法抗拒。 肩頭一痛,許宴下意識將人抱得更緊。 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天,他會為了讓另一個人好受些而獻上自己的血,簡直就像對惡魔獻祭。 大量攜帶信息素的血液吸入體內后,痛苦得到了顯而易見的緩解。 然后,得到滿足的野獸,徹底發情了。 離得近,安然又沒穿衣服,許宴能明顯感覺到安然的某處抬頭了,還非常霸道的戳著他的肚子。 雖然決定要嘗試AA戀,可事到臨頭許宴才發現,他竟是絲毫不抗拒,甚至那讓他無比燥熱的本能更加強烈了。 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伸手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