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然后毫無預兆的,范飛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 當然,房間隔音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范飛也沒用上聽力異能,所以并沒察覺到外面的動靜。他只是聽到了一陣水響聲,夢見了自己掉進了河里,這才被驚醒過來的。 從宿醉中醒來時,范飛揉了揉眼,看著頭頂上裝飾華麗的天花板,想了一會后才想起昨晚的事來,一時間卻還有些恍惚。 昨晚的一切,似乎就像一場春夢,如果不是床單上還殘留著一小片嬌艷的落紅,如果不是衛生間里正傳來水花噴灑的聲音…… 范飛輕手輕腳地走到衛生間里,推開了房門,便看到了在水霧中若隱若現的美妙胴.體。 出浴的美人,美不勝收。 “詩晨,早?!笨吹竭@一幕,范飛全身的熱血頓時集中到了某個部位,他咽了一口唾沫,嬉皮笑臉地說道。 “早你個頭,都八點多了,你個大懶蟲?!倍≡姵苦亮艘痪?,然后落落大方地招了招手,說道,“我洗好了,你也來洗洗吧?!?/br> “咱們一起洗吧?!狈讹w頓時大喜,趕緊脫了衣服便撲了過去,一把摟住了丁詩晨。 “臭不要臉!”丁詩晨有些羞澀地罵了一句,只得不情不愿地幫范飛抹了些淋浴露,然后便看到了范飛那無比沖動的反應。 丁詩晨的臉上頓時緋紅一片,輕輕地拍了拍范飛的小兄弟,嗔道:“壞東西!” “詩晨,你這么一拍,我又憋不住了,你可要對它負責……”范飛故作痛苦地呻吟道。 “哼,無賴!”丁詩晨羞澀地罵了一句,然后口風一轉,低聲說道,“那就來吧?!?/br> “可你那里還痛吧?”范飛忽然間又略有些猶豫起來。 “你到底來不來?”丁詩晨白了范飛一眼。 “來!”范飛趕緊說道。 于是大床又被搖晃和摧殘了好一陣…… “還要不要?”風停雨歇過后,丁詩晨笑盈盈地說道。 “你想把我掏空???”范飛的雙手在丁詩晨的身上溫柔地游走著,輕笑道。 丁詩晨沒有答話,只是一把握住了小范飛,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還行不行?” 范飛深吸了一口氣,低笑道:“想不到你還真有點抗擊打能力,既然你不老實,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于是范飛又挺槍直刺,大床再被摧殘了第三次。 可憐的大床…… 事后,丁詩晨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趕緊去匆匆地沖洗了一下。 丁詩晨穿好衣服,給了還賴在床上回味著的范飛一個緊緊的擁抱,然后抽身便走。 “詩晨,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別逃跑啊,要不咱們再來一次吧?我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厲害!”范飛望著丁詩晨的背影,調笑道。 已打開鐵門的丁詩晨回過頭來,定定地看了范飛幾眼,忽然有些憂傷地微微一笑,說道:“阿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那么強的欲望。只是……或許這是我們的最后一次了,我想讓你盡量滿足一點?!?/br> “怎么說?”范飛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公安部和中紀委的人現在就在樓下等著我呢?!倍≡姵恳Я艘ё齑?,眼圈忽然紅了。 “什么?”范飛愣了愣,詫異地問道,“你昨晚不是說,他們找不出你的麻煩嗎?” “你真信了?”丁詩晨苦笑道。 “我當然相信!你一直在讀書,你爸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范飛大聲說道。 “有些事,總該有人去承擔的!父債子償,不是嗎?這里面的原因很復雜,我也不好多說什么?!倍≡姵靠酀恍?,低聲說道,“對不起,阿飛,恐怕我不能讓你愛到2012了……” “你想去替你父親頂罪?你傻??!別急,我陪你去會會他們,我有辦法解決的!”范飛頓時恍然,他深吸了一口氣,一邊嚷著,一邊沖進浴室,抓起一條浴巾,胡亂地擦了一下身子,然后便手忙腳亂地穿起衣服來。 “這事跟你沒關系,你千萬別露面,更別和他們沖突。放心,我能應付得了的?!边€沒等范飛穿好衣服,丁詩晨便扔下這句話,然后把鐵門給關上了。 等范飛穿好衣服后去開門時,才發現丁詩晨已經把鐵門用鑰匙給反鎖上了,他一時間怎么都打不開。 范飛臉上青氣一現,用上強橫的力量異能,猛地一拉門上的把手,想把鐵門強行拉開,結果把手竟被他給硬生生地拉掉了,這一下就更沒辦法開門了。 “詩晨,開門,快開門,讓我出去!”范飛焦急地砸著鐵門,瘋狂地大嚷道。 “看著鐵門,如果讓他跑出來了,你們就自斷一只手!”遠遠地,傳來丁詩晨鎮定而憂傷的命令聲。 ……………………………………………… (春運是節前十五天,節后二十五天。雖然現在客流少了一些了,但我還得搞一段時間春運,要到二月底,所以白天仍然碰不到電腦,暫時只能保證不斷更,等春運后再加更,大家諒解一下……求票求收藏。) 第204章 刀下留人 “你們不要慌,更不能亂,把家里收拾干凈,該干嘛就干嘛,我很快就會回來?!?/br> 丁詩晨下樓時,她的奶奶柳玲早已平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當著一群保鏢和仆人的面,有條不紊地吩咐著。 雖然老佛爺已年過古稀,而且面臨著抄家坐牢的險惡局面,但她一生中總算見過一些大風大浪,所以并不怎么慌張,表面上更顯得十分鎮定。 此刻,她的背挺得筆直,右手仍然捏著那串和田羊脂白玉做成的小佛珠,邊說話邊一顆一顆地數著,臉上的表情淡然而從容。 看到丁詩晨下樓,老佛爺揮了揮手,保鏢和仆人們頓時作鳥獸散。 “拖到這時候才下樓,不象話!”老佛爺搖了搖頭,有些責備地看著自己的孫女。 丁詩晨臉上一紅,有些羞澀地笑了笑。 “小玲,我的老花鏡放哪去了?”這時,許逸凡忽然從老佛爺的臥室里鉆了出來,嚷道。 “許爺爺,你怎么在這?”丁詩晨驚訝地看著許老爺子,問道。 許逸凡和柳玲雖然訂婚了,但還沒有正式結婚,更沒住在一起。而此刻,許逸凡居然是從老佛爺臥室里走出來的…… “我們昨天已經住在一起了!”許逸凡理直氣壯地說道,“就許你們小年青浪漫,不讓我們老家伙團圓?” “呃,老花鏡在梳妝臺那里?!崩戏馉數哪樕弦财铺旎牡匾患t,趕緊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地轟著許逸凡,暗示他不要多話。 “奶奶,恭喜啊,你們終于團圓了?!倍≡姵勘Я吮Ю戏馉?,擠出了一個笑臉。 老佛爺微微一笑,拍了拍沙發,說了聲:“丫頭,別愁眉苦臉的,坐!” “沒時間坐了?!倍≡姵康男θ莺鋈挥行┛酀饋?,她再次緊緊地抱了抱老佛爺,低聲說道:“奶奶,我得去了……” “你留在家里,哪也不用去?!崩戏馉斆鏌o表情地拍了拍丁詩晨的手,輕聲說道,“我去!” “奶奶,你去干什么?”丁詩晨驚訝地抬起頭來。 “當然是去投案自首啊,難道是去吃飯?”老佛爺捏了捏丁詩晨粉嫩的臉頰,臉上忽然露出了一些慈祥的笑意,“葉落總得歸根,這里就是丁家的根。要想讓你爸和你哥不逃一輩子,以后能找個機會回家,丁家總得有個人把擔子給挑起來。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我來挑這個擔子,當然最劃算?!?/br> “可你不是說讓我去自首嗎?”丁詩晨驚訝地追問道。 “你自首也得有人信啊,你一直在讀書,和羅家的事也好,做生意的事也好,你能摻合得進去?你又了解多少?”老佛爺撇嘴道。 “那你昨天為什么那么說?”丁詩晨頓時十分困惑。 “那個啊……我只是想成全你一下而已?!崩戏馉斏衩氐匦Φ?,“許逸凡那老鬼前兩天總算被我審出了實話,他說范飛的命相不俗,而且他先天的命相并不好,后天的命相卻一直在快速改變著,而且越變越好,竟是那種能硬生生地逆天改命的主……你跟著他,把握好,一定不會吃虧的?!?/br> “真的?” “是啊?!边@時,許逸凡又戴著老花鏡走了出來,插話道,“這種手相,我這輩子也只看過三個半,其中一個就是范飛,剩下的兩個半,都是虎人?!?/br> “是嗎?”丁詩晨沉默了一會,苦澀一笑,站起身來說道,“奶奶,沒有你就沒有我和我哥,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說什么也不能讓你去受罪,這事沒得商量……” “坐下!你還當我是你奶奶嗎?”老佛爺聲色俱厲地喝道。 丁詩晨愣了愣,然后身不由已地坐了下來。 “丁家的香火,要靠你和遠洋去繼承,丁家的產業,也要靠你們兄妹倆去支撐。必要的時候,我和你爸都可以犧牲。記住,這是你們兄妹倆唯一的使命!”老佛爺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后站起身來,顫巍巍地往外走去。 她的背依然挺得筆直,就像一枝搭在弦上的利箭,隨時準備發射出去。 “小玲,我陪你去?!痹S逸凡趕緊扶住了柳玲,然后對著丁詩晨擠了擠眼,笑道,“我們兩個老家伙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他們不敢對我們怎么樣的。丫頭,放心!” “奶奶……”丁詩晨趕緊跟了上去。 “回樓上去,不許露面!”老佛爺回過頭來,聲色俱厲地喝道。 丁詩晨的眼淚頓時流了出來,卻不敢再跟上去。 ………… 警車的呼嘯聲接連而至,不一會,別墅外便圍上了上百名特警和武警,聲勢極為嚇人。 面對著幾十個子彈上膛、目光冰涼的武警,木老頭也有些頂不住了,汗水濕透了他的整個后背,因為他知道,只要一聲令下,這些武警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幸好,這時老佛爺已經和許逸凡一起從別墅里出來了,木老頭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老佛爺還沒來得及說話,十多個警察已一涌而上,將她圍了起來,一個中年警察拿著明晃晃的手銬,便要往老佛爺手上銬去。 老佛爺縱橫江湖七十年,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見到警察不留半分情面,竟要當場給自己戴手銬,老佛爺的臉色一變,卻強行忍住了怒氣,反而高高地舉起了右手,作了個手勢,同時往四周環顧了幾眼,目光冷冽。 果然,一見老佛爺要被手銬銬上,二十多個黑衣保鏢忽然從不同的地方現身,朝著老佛爺快速跑來。 老佛爺賞罰分明,一直很得保鏢們的敬重,見她有難,保鏢們便再也忍不住了。 只是見了老佛爺這手勢,他們都趕緊條件反射地剎住了步子,卻仍然沒有散開。 而這些保鏢剛一現身,武警們便如臨大敵地舉起了手里的槍,對準了他們。 一時間,院子里的氣氛凝固住了,劍拔弩張! “英雄留步!”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個有些悶sao的聲音忽然從二樓的窗口飄了下來。 這聲音的主人,自然正是范飛。 范飛本想從二樓跳下來的,只是窗戶上也裝著不銹鋼的防盜網,范飛就試著搖晃了幾把防盜網,竟然把防盜網給搖得有些松了。只是這時候,范飛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那天去抓捕副市長徐中友的一名中紀委干部,他頓時心中一喜,趕緊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探頭叫出了這一聲暗語。 聽到這句話,警察們都抬起頭來,莫名其妙地看著正把頭探出窗口的范飛,不知道他說這四個字是什么意思。 “呃,我說錯臺詞了,好象應該是‘刀下留人’!”范飛嘿嘿一笑,又補充了一句。 “神經??!”那個拿著手銬的中年警察感覺自己被白白嚇了一跳,心中頗有些氣惱。他瞪了一眼范飛,嘀咕了一句,然后又要去銬老佛爺。 “等等!”一個穿著便裝的絡腮胡中年人卻忽然抬了抬手,阻止了那個中年警察的動作。 在這之前,中年人一直抬著頭看著范飛,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這個中年人叫舒真,是那天抓捕徐中友的中紀委干部中的負責人,范飛剛才就是聽出了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