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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么?那也行吧,”裴無洙心里終究還是覺得這事有些不怎么人道,不是滋味道,“等等我哥晚上回來,左靜然是殺是留,是盯是放……我還是問問他該怎么辦吧?!?/br> 裴無洙確實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之后便一下子再沒什么心思找飛六侃天侃地瞎胡聊了,匆匆收拾罷,坐在案幾旁守著一豆昏黃等東宮太子回來。 飛六便悄無聲息地退出去潛伏在外面守著了。 東宮太子回來時,裴無洙已經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快睡著了。 東宮太子微微嘆了一口氣,心里酸軟得一塌糊涂,俯身將人抱起來往床上放。 “哥哥,”裴無洙在東宮太子懷里翻了個身,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半夢半醒道,“你回來了???” “怎么不去床上睡?”東宮太子柔聲道,“晚上涼,小心著了風寒……以后不要熬得這么晚了?!?/br> 裴無洙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兩聲,也不知道是應了還是沒應,但兩句話下來,整個人卻是立時清醒了不少,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困倦地問東宮太子道:“父皇怎么樣了?腰上嚴不嚴重?我娘如何了?有沒有被嚇著?” “不嚴重,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得需安心臥床靜養些時日了,”東宮太子一一柔聲回道,“貴妃無事,還與我問起你,說是你去了西山那邊閑玩,問我有沒有遇著你?!?/br> “???”裴無洙驟然警覺,驚醒道,“那你是怎么說的?” “我說,你一到西山我就聽人來稟了,”東宮太子神色平平道,“我還抽空去你莊子上轉了一圈瞧了瞧,那湯池確實不錯?!?/br> “不是吧,”裴無洙心急道,“你要是這樣說,萬一我娘之后也想過來這邊泡溫泉了怎么辦?” “不然我該如何說呢,”東宮太子無奈道,“我說不知道,更可疑;說知道你來了卻沒見,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貴妃娘娘想來就來,迢迢,你總不會以為,哥哥在這邊只有一個莊子吧?!?/br> “哦哦,”裴無洙放心了,打了個瞌睡,已經想再歇下了,只最后順口多問了一句,“那沒有別的事了吧?” 東宮太子卻可疑地沉默了下來。 “不是吧?”裴無洙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坐直了身子,臉都駭白了,“還發生了什么?你說錯什么話了么?” “不是,與你我無關,”東宮太子見裴無洙誤會,趕忙解釋,從頭說起,“是父皇……父皇在小北園‘偶遇’了臨安長公主一行,臨安長公主向父皇引薦了一個女人?!?/br> 裴無洙反應了半天才把“臨安長公主”這個人從自己的腦海里翻找了出來。 “是那個,”裴無洙面容古怪道,“先前在慈寧宮樹下因一句話觸怒你,被你直接毫不留情地送出宮去的簡家姑娘的母親?她給父皇送女人?送了誰?為什么?她圖什么啊……” 裴無洙一時沒想太明白。 “那女人說是簡家一個孀居大歸的旁支女,原嫁與蜀地徐門,在川蜀一帶頗有艷名,民間喚之曰‘花蕊徐夫人’,”東宮太子眉心緊蹙道,“至于圖什么……是孤的錯,先前簡氏女的事處理得太過粗暴,臨安長公主這是懷恨在心,挾私怨以報復了?!?/br> “是‘花不足以擬其色,蕊差堪狀其容?!?的花蕊夫人么?”裴無洙聽得咂舌,心下微微譏諷道,“這在史書上可不是個什么好名號……再說了,她這是針對你么?她這是針對我娘吧?” 臨安長公主苦心給真宗皇帝送了個貌美孀居的俏寡婦,可礙不著東宮太子什么吧? 那寡婦就是當場被真宗皇帝寵幸了生一個兒子出來……等到長大成人,也早連黃花菜都涼完了。 不過這位“花蕊徐夫人”一登場……裴無洙糟心地想,今日最尷尬的,恐怕是其時正在伴駕的宓貴妃了。 裴無洙心里替宓貴妃氣得慌。 ——臨安長公主此舉,分明是欺負宓貴妃小門小戶,除了帝王寵愛無權無勢,膝下的兒子也是個平庸無能的,才敢直接當著人的面給真宗皇帝塞女人……打的就是奪了你的恩寵也要壓得你完全不敢說話的主意。 裴無洙惱火地想:本來是不想跟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宅婦人計較的,現在是一個個的都當我軟弱可欺,完全不當事了是么? “或許確實是有順帶給貴妃些許難堪的意思,但臨安長公主此舉,主要還是想出自己女兒當日在宮里受的那口氣,”東宮太子也不知道這事該怎么說了,無言片刻,索性直白道,“父皇也不是見一個漂亮女人都走不道的……那位‘花蕊徐夫人’,我今晚過去瞧了眼,眉眼之間,很有幾分皇后年輕時候的樣子?!?/br> 第96章 怒火 “我受不了?!?/br> 裴無洙的西山溫泉之旅只用了三天就草草告罄了。 一者是因真宗皇帝在小北園出事, 太醫叮囑他要臥床靜養,便需得至少要原地停留不動一個多月。 帝駕長移,儀仗宿衛等諸多雜務全都需要重新排布安置, 這些一窩蜂全壓在了東宮太子肩上, 再加上為嶺南預備,監兵練兵……最后忙得東宮太子都免不了得帶些私密政務回西山處理了。 裴無洙原本是被東宮太子軟磨硬泡著專程過來陪他度假的,最后卻弄得時不時還要獨守空宅……心生無趣, 干脆也讓人把松鶴堂的章儀送來這邊慢慢做、慢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