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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虢的聲音像是從牙關里蹦出來:“滾罷。 ” 塔珠卻也不惱,不知為何, 一見蕭虢難受,她就高興。 “那我走了。 ”她笑瞇瞇道。 是夜,塔珠聽到了屋外傳來了悉悉索索的響動。她在王宮里,一直不敢睡得沉了。 她翻了個身, 一手已是摸上了枕頭下的短刀,這短刀是她藏在皮靴里帶進宮來得,到了不得已的時候,能派上用場。 窗外簌簌響了幾聲過后,塔珠見到好像有個人影一晃而過,片刻之后卻再沒了聲響。 她睜著眼睛不敢再睡,蕭虢的話她何嘗不懂,可不是她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了的。 塔珠煩躁地翻了幾個身,一股熱浪漸漸遍襲全身,像是幾道暖流從肚子上朝外擴散,她摸了摸掌心和額頭,熱得發燙。 糟了! 她飛快地想了想今天都吃了些,喝了些什么。 用餐時與眾人一般,難道是銀器里動了手腳? 她來不及多想,只得翻身而起,披過狐裘,摸了銀刀插在靴中。 她得出去,趁她還有力氣的時候。 塔珠披上外袍,拉開門,聽見拐角處腳步響動,她立刻朝反方向跑去。 身后腳步聲和人的聲音四起。 塔珠回頭一看,燈燭火光閃閃爍爍。 她跑得愈快,沿著眼前的道路,跑到馬場,或許可以.... 她腦子越來越混混沌沌,穿過花壇,跑到了白天來過的小道上,黑黢黢的暗處,撞來個人。 兩人俱是大驚。 塔珠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白袍上滿是血淋淋的紅色,臉上也濺滿了血,一雙鳳目像是狼的眼睛,幽然發亮。 蕭虢! 她伸頭一看,身后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具尸體,是看守他的侍衛。 她雖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脫的,但是...... “你要跑?” 蕭虢手中捏著長刀,沉默須臾,像在猶豫。 塔珠悚然一驚,回頭再看,身后緊追的燈火漸漸近了,她扯過蕭虢的衣袖,口中急道: “隨我去后面馬場,我知道..”她的氣息越發不穩了,“我知道出去的 路?!?/br> 蕭虢見她一張面目通紅得詭異,身后又有追兵,拉過她就走:“你引路,馬場的出口在哪里!” 他今夜逃奔謀劃了月余,沒曾想竟然遇到塔珠,節外生枝。 塔珠被他一扯,手腕被緊緊捏住,人接連踏過幾具尸體,往馬場的方向而去。 她只覺得握住自己的手冰涼,而蕭虢也察覺到了塔珠體溫guntang。 他蹙眉道:“你怎么了?” 塔珠喘息道:“我好像中了什么藥?!?/br> 蕭虢心中一沉,帶著哈塔珠已是不便,若是.... 馬場之上,只有幾匹閑散馬匹。 蕭虢扯過韁繩,翻身上馬,塔珠手腳發軟,踩著馬鐙,踩了幾次都沒有上馬。 蕭虢看著她的臉,猶豫了短短一息,才拉了她上馬,將她固在身前。 她身上的熱氣撲面而來。 蕭虢沉聲問: “出口在何處?” 塔珠指了指方位:“上個月下了一個月的大雪,原上沒有動物, 就有幾只野狼進了馬場,圍欄處似乎還沒有修補過,從那里....”她喉頭微動,呼吸愈快, “從那里可以出去,跑到草原上,沿著馬道有個密林?!?/br> 蕭虢再不多言,猛夾馬腹,朝前飛奔。 疾奔大半刻,追兵漸漸被甩開了。 塔珠迷迷糊糊起來,人也快要坐不穩了,她于是側身抱住蕭虢的腰身。 感覺到他身形一僵,塔珠閉上眼睛,長而緩地呼吸著,像是幼時風寒發燒,可是又不像是生病一般難受,一股陌生的感覺在她身體里升騰。 “哈塔珠?!?/br> 蕭虢仿佛叫了她一聲。 她抬頭看了看他,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哈塔珠?!?/br> 蕭虢見她眼睛半合,又喚了她一聲。 塔珠似乎被他悅耳的聲音蠱惑,憑借最后一絲力氣,湊到他耳邊說:“蕭虎,我好像知道我中的什么藥了,以前我聽納呼而玩笑話,說宮中.....”她深吸一口氣, “說宮中有種秘藥,可以使人....歡好... ” 她見蕭虢鳳目微瞇,凌厲地朝她看來。 塔珠熱得受不了,憑著本能死死地抱住他,臉湊到他胸前,像動物一樣地吸了吸鼻子。 鼻尖聞到血的味道,但血的味道下面,朦朦朧朧還有一種她難以抗拒的香味,就像...就像是....早晨草原上....聞到的第一縷暖陽的味道。 眼前已是郁郁蔥蔥的密林,蕭虢只覺胸前一涼,塔珠動手扒開了他的衣襟,將她熱得通紅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繼而長長地喟嘆了一聲,口中呼出的熱氣愈是 guntang。 此時此地,實不該生出這樣的旖念。 可蕭虢只是看她抬頭望了他一眼,眼波蕩漾,粉唇微張,輕輕地親了親他的下巴。 他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回頭一看,早已不見追兵的身影。 他捏緊了韁繩,指骨輕響,四下而顧,見到密林之中有一矮丘,丘下枯葉遮蔽處竟有一處黑洞。 蕭虢翻身下馬,將塔珠抱了下來。 他取下馬鞍上栓著的水袋,發狠地一拍馬臀,見那奔馬朝矮丘之上而去。 塔珠渾身軟綿綿地,只管捧著他的臉,又親又啃。 蕭虢費力地將她扛在背上,取了火石,先點了一支火把,撥開枯葉,往洞中一照,不是獸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