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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早有等在一旁的宮侍端著白花花的銀兩走上前來,躬身拜道:“陛下,一千兩籌金盡數于此?!?/br> 顧儀只覺眼珠子都被那白花花的亮光一晃,頓時心跳鼓噪,越來越快。 她緩緩地吸了一口氣。 耳邊果聽德妃出聲道:“陛下,且慢?!?/br> 她就知道,原著劇情果然在線! 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顧儀在心中安慰自己。 沒事,就算女主因為捶丸之重被剝奪了籌金資格,也只是她封后之路上的最后幾場風波了。 而她自己,可以拍著胸脯保證,她所擊之捶丸,絕對樣樣合規。 為防德妃連她一并搞了,她在賽前就將捶丸稱了數回,還留有朱砂印以作標記。 連捶棒里里外外都細細查過。 絕對沒有問題! 蕭衍眉梢微蹙,望向德妃, “為何且慢?” 德妃見他面上似有不快,心中一驚,笑了一聲,“臣妾以為,為了丸戲公允,在判下輸贏以前,須得細查捶具,捶丸,確保此籌金實至名歸,籌金雖不是大數目,可若是壞了風氣,往后臣妾可就不敢再辦捶丸戲了?!?/br> 德妃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心有明鏡一般,皆以種種復雜神色望向婉美人,顧才人。 蕭衍淡笑一聲,“去尋宮正司的人來查,以證公允?!?/br> 德妃蹲福道:“陛下圣明?!?/br> 趙婉心頭一緊,拿眼去盯顧儀,卻見她杵在人群中,默然不語,似在發呆? 她就這樣不怕? 趙婉自知她并未弄虛作假,籌劃丸戲,亦是樣樣盡心。 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莫不是德妃暗中動了手腳? 宮正司的人很快便來了。 將所有捶具一一審查。 顧儀見幾個青衣女官將捶丸悉數放置于鐵秤之上稱量,并逐一記錄。 御花園中一時之間不聞人聲,唯有捶丸落于鐵板的咚咚聲響。 約莫一刻過后,為首的青衣女官手執記冊,“回稟陛下,經宮正司,司正二人,典正四人,一并查驗,捶具中的捶棒皆無差錯……唯有一捶丸之球,重于其余諸球三兩有余?!?/br> 眾人皆作驚訝狀。 “是何人之球重于諸球?”蕭衍徐徐問道。 女官垂首,答:“是秀怡殿婉美人之球?!?/br> 趙婉立時跪地,“陛下明察,臣妾并未弄虛作假,并不知此事?!?/br> 顧儀隔著一重人群,見趙婉額前頃刻之間便已覆蓋細汗,臉上也漲得而通紅,她心中陡然生起了一種內疚的情緒,悶悶地,讓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是不是做錯了。 是不是不該維持原劇情。 是不是該像上一回一般,出言提醒,勉力規避。 蕭衍聞言,并未答話,只將審視的目光投向趙婉。 德妃見狀,立時冷聲喝道:“大膽小人!豈可狡辯!你……所擊之球略重,便能打出穩于他人的坡球,即便于平地之上,也更能穩住球勢。此舉jian佞,乃是舞弊取勝,更是謀寵,趙婉,你本是籌劃丸戲之人,以公徇私,罪加一等!” 趙婉以額貼地,“望陛下明察,娘娘明察,臣妾絕沒有徇私舞弊!” 顧儀情不自禁地朝前邁了半步,正欲開口之時,卻聽蕭衍道:“是非曲直自有定奪,既然婉美人自問問心無愧,此事便交由宮正司再查,工匠所制球之人,司賓司看管捶具捶丸之人也一并受查……” 趙婉眼中驀然涌上淚意,“陛下……” 蕭衍又道:“此事今日難有定奪,捶丸戲……就此作罷?!?/br> 德妃心中慌亂,嘴唇微顫,竭力擺出個笑容,“陛下何苦興師動眾……” 趙婉五體投地拜道:“陛下隆恩,謝陛下恩典?!?/br> 其余在場諸人,也紛紛連聲稱“陛下英明”。 顧儀不覺松了一口氣。 宮正司領命而去。 片刻之后,捧著籌金的宮人為難地訥訥道:“陛下……既如此……今日捶丸所得籌金……是……是否盡數奉于屏翠宮顧才人?” 顧儀的心又隨之提了起來,雀躍驟然而起,身心頓感輕盈。 蕭衍沉默少頃,目光掃過顧儀,斟酌道:“今日籌金乃是捶丸戲之勝者得籌,可此丸戲突生變故,難有公允,為眾人皆得公允,今日丸戲輸贏未定,此戲……今日結果作罷,不再賞籌……” 宮人稱是,端著托盤退出了御花園。 顧儀定在原地,看他青衣背影漸行漸遠,拐過石徑,終也消失不見。 她腳下頓覺如有千鈞,頭頂數道晴天霹靂。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蕭狗子弘揚的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古代競技奧林匹格精神? 公正公平? 她不就是沒有提醒女主么,難道就要承受這樣非人的折磨? 她盡心盡力,起早貪黑地練習擊球一練就是數月,到底是為了什么? 心中奔著這捶丸暴富之夢,她才堪堪熬過了起初重刷五遍的心頭劇苦,到頭來就練了個寂寞? 難道她注定出宮以后,再也無緣富婆生活,窮困潦倒后半生嗎? 顧儀閉上眼睛,簡直傷心欲絕,若不是礙于周圍人實在太多,她真想原地蹲下暴哭一場! 蕭衍抬眼瞧見顧儀一張臉雪白,杏眼之中明明白白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