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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究竟是來做甚?開始勸我收斂點, 現在又叫我不要壓抑感情?” “我來做甚?”凰笑得張揚,如一朵盛放的曼陀羅, 如鮮血般妖冶張揚, “我想說, 你想要,就去爭取,你喜歡,就去愛,你挑明了也好,反正尷尬的也不是我?!?/br> “可能我們鳳凰一族的感情不像你們人類一樣,復雜,糾結,無用,我們擅長有話直說,而你們擅長彎彎繞,哦對了,在你們看來,這叫迂回?!?/br> “你什么意思?” 越子戚的雙眼如冰雪一般寒冷,聲音卻暗藏著怒火。 “沒什么意思,和你比,當然是我的機會更大?!?/br> 越子戚:??? 看到越子戚一臉“這不可能”的表情,凰突然笑了: “我騙你的,我可不像你,對著朝夕相處的叫著師父的人能有那種感情?!?/br> 越子戚:那你叭叭個屁。 “就是想逗逗你,”凰無聊地聳了聳肩,“平??茨闾涞?,無趣得很,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激一激你就破功了?!?/br> 越子戚冷靜下來,才道: “我希望你這次最好不要騙我?!?/br> “你放心吧,”凰笑了笑,道,“就算jiejie是塊香餑餑,我也不會對她有那種喜歡的?!?/br> 蘇禾定下的回太虛宗的日子是在越子戚煉成本命法寶之后,大概時間也就是一年。 越子戚的神識始終分出一縷放在自己的煉制法寶的識海里,她一天一天地看著那把小劍從初具雛形變得鋒利無比。 終于。 那把小劍的周圍的材料終于都被吸收干凈,它們全部融入了那劍身。 那把閃著寒光的利劍沒有劍鞘,即使還沒完全鑄造完成,也閃爍著逼人的寒風銳氣,讓人見之忘俗。 越子戚凝眉閉目,她的額頭上不斷地冒出冷汗,豆大的汗珠沿著她的臉側滑入脖子,凝成一道細細的水跡。 看著便知道她在承受著非常大的痛苦。 她手指掐訣,把靈氣不斷地往那小劍上,直到劍身發出一聲輕鳴。 那劍嗡嗡地鳴叫著,如初生的牛犢,想要沖破著禁錮,朝外飛去。 越子戚的表情一緊,她加大了灌注靈氣的速度,霎時,她識海里的靈氣幾乎要濃郁成水,那把劍在這種情況下終于安靜下來。 …… “?!?/br> 一陣愉悅的輕鳴聲響徹越子戚的識海,那把劍已經完完全全地被煉成了。 它乖乖巧巧地依偎在越子戚的金丹旁邊,看上去倒也幾分可愛。 越子戚心下一動,霎時,一把長劍便那么自然而然地出現在她的手上。 就如同她身體的一部分,隨心所欲,收放自如,不受其他的東西控制。 那柄劍劍身白如雪,劍柄黑如墨,劍尖閃著鋒利的光,端的是削鐵如泥,而劍柄的尾端垂了一縷瓔珞下來,如同錦上添花。 越子戚試了試劍,然后便將劍收回識海。 她站起身,眉目間英氣勃勃。 法寶成,一劍開! 第218章 魔氣 太虛宗。 “顧宗主, 好久不見啊?!?/br> 蘇禾笑著踏進大殿, 對著顧闌打招呼。 “是有夠久的了,”顧闌冷著臉, “都快一百年了吧?!?/br> “哎喲哎喲,”蘇禾掰著指頭一算,才驚道, “居然真的有這么久, 唉,快一百年了啊?!?/br> “是啊, ”顧闌拂袖, 一道靈氣裹挾著一盞茶被遞了過來,“你這么久不回來, 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br> “嘁,幸好我好人有好報,沒遂了你的心意?!?/br> 蘇禾接過茶, 小口小口地啜飲著。 “呵,”顧闌表情淡淡, “你若是真死了, 我還不得給你收尸?!?/br> “真沒想到啊,”蘇禾笑笑, “顧宗主竟然還會說笑話,雖然很無趣就是了?!?/br> 顧闌:我好難啊, 我為什么要跟她講話。 他木著臉, 停止了毫無意義的嘴炮交鋒, 開始說起了正事: “之前你在大陸的西海岸邊發現的那些陣法,經檢驗,的確有魔族活動的痕跡?!?/br> “哦,還有什么進展嗎?” 蘇禾的表情淡定,她才不信這四派十六宗的長老會這么沒用,查了這幾十年才查出了這么些東西。 “清遠派的雷長老發現了破解陣法之法,我們在推斷后覺得可以使用,但是在破解陣法的同時,那個陣法里逸散出了一大股魔氣?!?/br> “大股魔氣?”蘇禾揉了揉眉頭,心里涌上一股疲憊,“不會那些魔氣中還藏著魔族吧?!?/br> “沒錯,”顧闌的聲音里充滿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疲累,他喝了口茶,潤潤嗓子,才道,“經此一役,大家再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們清剿了幾十年,至今西南邊緣仍有魔族作亂?!?/br> “唉,”蘇禾嘆了口氣,道,“你說的這些,也不能算是你們的過錯,但是考慮不周是確實的,這種事大家也不愿意看到,但是我們也只能盡力挽救了?!?/br> “話是那么說,”顧闌又恢復了之前不動如山的樣子,“但是西南邊境平民受擾,是我等不可推卸的責任?!?/br> “是,”蘇禾臉色沉凝,道,“宗主所言極是,但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br> “如果因為魔氣逸散就放棄攻破陣法,雖看似避免損失,實則不過是因噎廢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