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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李長老該氣得吹胡子瞪眼了?!睉Φ檬指吲d。 越子戚端坐在一旁,也配合地輕聲笑了笑。 應之還想跟越子戚說什么,可就在這時,看臺下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 應之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過去,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飛了出去,一把接住了一個身著紅衣倒飛出去的人。 仔細看去,才發現那紅衣人并非身著紅衣,而是原本的白衣被血浸透了,處處是觸目驚心的鮮紅。 “你這小兒!”那飛過去的白衣長老看著自己徒弟的凄慘樣子目眥欲裂,他沖著臺上站著的人大吼,“竟敢傷我愛徒!” “長老,”那人的語氣很冷,他道,“既然這是比賽,那么就認真點吧?!?/br> “胡說!”那長老仍是不忿,道,“同門弟子之間竟下如此重,太虛宗竟有如此歹毒之人!” 說罷,他轉向顧闌的方向,悲憤道: “宗主,門規有令,在比賽同門弟子不可下殺,你可得為小西做主??!” 顧闌有些頭疼,他看了下下面站著的兩人和躺著的一人,道: “既然如此,白長老,還是先帶你徒弟去治療吧?!?/br> “可是……” “唉,白長老,”顧闌擺擺,打斷了他的話,“是一時意氣重要,還是你徒弟的命重要?” “……哼!”那長老想了想,從鼻子里不屑地哼了聲,抱起地上癱著的徒弟甩袖而去。 見那白長老走遠,顧闌才轉過身,對著站在那里的弟子道: “現在,你可以跟本宗主說說,你是為什么,才對同門師兄弟下如此重?” 應之也頗為不解: “照理說他沒必要得罪一個長老啊,再說了,他之前好像一直處于上風,為何要做出這般行徑?” “剛剛他們在臺上時好像說了什么,”越子戚道,“然后那黑衣師兄的攻勢便頓了一下,像是準備收了,而那白衣師兄卻沒有停,然后……” 越子戚頓了頓,沒有說完。 不過然后什么,就有目共睹了。 聽了這話,應之道: “難不成是一個說了投降卻又反悔?” “不清楚,”越子戚如實道,“看看他們等會兒怎么說吧?!?/br> “嗯,”應之點點頭,同意她的觀點,復又感興地道,“你怎么注意得這么仔細?說實話,師叔都沒看清楚呢?!?/br> “那黑衣弟子的招式奇詭,師侄便注意得多了些?!?/br> 應之嘆了一句“人才輩出”,就把臉轉了過去,去看那邊的情況了。 果然,那黑衣弟子反問顧闌,道: “敢問宗主,若是一人嘴上說投了降之后,對方停了他卻仍然攻擊,這時若是對方收不住力道重傷了他,對方還算是違反門規嗎?” 顧闌眉頭微皺,道: “這種情況自然不算,可是……” 可是你怎么證明,剛剛的弟子曾說過投降呢? “抱歉,”那黑衣弟子略一低頭,道,“弟子無法證明?!?/br> 氣氛一時凝重了起來。 顧闌更是頭疼了,這讓他怎么辦? 他只好先擺擺,道: “比賽繼續,此事稍后再議?!?/br> 那弟子低低地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于是,幾個雜役打扮的人走上前,把那些碎裂的石頭都打掃干凈,再鋪上新的。 過了一會兒,比賽繼續開始,鏗鏘之聲在賽場上響起,剛剛的事,只是一個不甚重要的小插曲。 …… “咦?”應之突然起了興致,她拍了拍一旁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越子戚,指了指場的一個著粉衣的女子,道,“那人的功法,好生奇怪?!?/br> 越子戚從自己的幻想清醒過來,順著應之指的方向看去,一時有些 怔然。 “真是奇怪,”應之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感覺很虛浮啊,全部都是用丹藥堆出來的?” 越子戚卻有些恍惚,她看著面前眉眼間只能依稀看出原來模樣的女子,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唉,她從哪里拿到那么多的丹藥的?”應之沒有注意到越子戚的異樣,她嘆道,“這種境界的強行提升,可是非常不好的啊……子戚?子戚?” “嗯,”越子戚低聲應了,她輕聲笑了,“她是我的jiejie?!?/br> “唉,真是……什么?你jiejie?” 應之看了一眼越子戚的表情,明白了幾分,也沒有多問,只是道: “可惜……怕是一輩子都跨不過練氣八層的坎了?!?/br> “十年了,”越子戚輕笑道,“若是我再站在她面前,也怕是認不出來了吧?!?/br> 應之也從以前跟蘇禾的談論得知了一二,這時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早就過去了,”越子戚卻看得很開,她道,“若不是上次去宗主師叔那里看到她和她師父,我也不見得能認出來她呢?!?/br> …… 兩人聊著天,這場比賽就打完了。 雖然越子晨的靈氣不穩,但面對比她低兩個級別的人,還是取得了勝利。 這是上午最后一場比賽,是以結束后便又抽了簽。 越子戚排著隊去抽了簽。 然后便是將的簽交上去,簽上數字一樣的為一組。 很快,唱號的人叫到了越子戚的號,她便準備把簽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