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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她應該可以確定梁懷琰沒有騙她,她當時看小說時就挺喜歡梁懷琰這個姑娘的,她雖然很多時期不近人情,但從沒有在重要的事情上主動欺騙或傷害別人,蘇禾一直都挺喜歡她的。 既然梁懷琰沒有欺騙她,而且對于她的實力,蘇禾也算是認可的,況且在動用秘術的情況下,算錯的可能可以排除在外了。 那么便說明了御酒宗這事一定與魔族有關。 蘇禾心下一動,發現了一個她之前一直忽視的疑點。 或許她們一開始的討論方向就錯了,梁懷琰的卜算得到的結果說的是跟西幻大陸有關。 而非跟魔族有關。 要知道,西幻大陸,可不是只有魔族啊。 就像東凌大陸,不是只有修士一樣。 蘇禾感覺自己好像有了一點頭緒,又抓不住。 最后只能安慰自己或許是自己想得太過復雜了。 考慮了半天,甚至蘇禾都準備拿小本本記下來了,但是,整理著各種小小的線索,蘇禾卻半點也不能從窺探出御酒宗的意圖。 要說御酒宗是背叛東凌大陸,投奔魔族,蘇禾是不太相信的,且不說原小說御酒宗就是一打醬油的,再怎么說,要使人背叛整個東凌大陸,怎么著也要巨大的利益吧,蘇禾暫時還想像不出來這種利益能是什么。 要說靈石吧,顯然不太可能,要說什么極品法寶吧,也不足以令人背叛。 若是背叛了大陸被人知道了,在這塊大陸上可就待不下去了,搬到西幻大陸的話,西幻大陸的靈氣又跟東凌大陸完全不同,貿然搬過去對于低階修士來說,跟找死無異。 蘇禾思來想去,除非是能使人坐地飛升的法寶類型,否則很難讓御酒宗這種等級的宗門背叛。 但是,若是魔族那邊有如此強力的法寶的話,何必再在御酒宗的身上費心思呢? 是以,蘇禾是越想越沒頭緒,想著要不明天再去找梁懷琰談一談,蘇禾撓了撓頭,不再多想,開始認認真真地回到修煉狀態了。 …… 是夜。 東沙城夏日的夜晚總是格外的熱,窸窸窣窣的蟬鳴聲烘托了這夜晚的火爐,連月亮似乎都不愿意忍受這種炎熱,躲藏到厚厚的云層里去了。 蘇禾從修煉狀態猛然抽離,她側耳一聽,再順勢用神識一掃。 耳邊聒噪的蟬鳴聲仍然在響個不停,仿佛不知道何為疲倦一般。 而神識里顯示這方圓幾里,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蘇禾卻沒有因此而松了口氣。 她的心下不安,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蘇禾按了按自己一直在跳動的眉角,盡管外面的一切都風平浪靜,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而且這股不安越來越強烈,蘇禾的心,幾乎快要從心臟里跳出來了。 咚、咚、咚…… 不行,即使神識觀察不到不對―― 蘇禾飛身而起,抓起坐在旁邊床上的越子戚,順勢把她扛在了肩上。 “轟隆――” 就在蘇禾把越子戚扛上肩膀的一瞬間,一陣巨響從身后傳來。 蘇禾一回身,只見身后的屋頂上破了一個大洞,破碎的木板和飛揚的塵土交織著,若隱若現間露出床板上的一把長劍,直直地插在她剛剛坐著的地方。 見到這一幕,蘇禾不由得后背一涼,慶幸之后擔憂更濃。 她能隱約感覺到這把劍上傳來的濃厚的天道之力,壯觀而澎湃,她金丹初期的力量在這股天道之力下猶如螻蟻一般弱小。 這是…… 元嬰期! 蘇禾來不及多想,轉身就逃。 她一把打在剛剛醒來的越子戚的后頸,越子戚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就昏了過去。 蘇禾足尖輕點,衣角飛揚,霎時就離開了原來的所在地。 就在她剛剛站定,原來的位置已經被一道電光劈下。 雷系變異靈根! 蘇禾的思維在這一瞬間飛速地轉動起來。 只有單靈根的天才才可能產生出變異靈根,而這東凌大陸上擁有雷靈根并且還達到了元嬰期的修士…… 只有一個―― 清遠派張道和! 蘇禾心下警鈴大作。 既然這個張道和顯示了他的靈根,那么便知道蘇禾能認出他。 他這是…… 根本不打算讓她活著回去了! 她什么時候得罪了這個張道和?! 清遠派?梁懷琰? …… 蘇禾的心思緒萬千,她一邊跑,一邊閃躲著,轉瞬間,她離原來的位置已經有半里遠了。 身后的動靜突然停了。 蘇禾足尖點在樹枝上,也強行剎住了車。 她當然不會傻到以為是自己把那人甩掉了,只怕是那人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詭計。 黑暗的夜里,周圍鋪子的燈全部滅了,蟬鳴聲也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肩上的越子戚沒有一絲動靜,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咚、咚、咚…… 在這樣安靜到幾乎死寂的環境里,她的心跳聲便更加清晰。 在這一時刻,蘇禾卻閉上了眼睛,僅僅依靠神識來感受。 周圍很安靜,仿佛連呼吸聲都沒有。 “跑啊,怎么不動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冽的女聲從蘇禾頭頂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