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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紛紛點頭。 “就是就是,自己提起的賭約,現在卻還想賴掉?” “當初質疑蘇長老的能力,還說得那么不好聽,現在打臉了吧?!?/br> “愿賭服輸,大家至少還能贊一句有氣節,現在這樣,嗯……” “唉唉,當初在下是眼瞎了,還以為年長老是個人物……” 鋪天蓋地的輕蔑和質疑充斥在年淵的耳旁,再看一眼旁邊站著的一頭白發仿佛不惹凡塵的蘇禾,這種對比讓他幾乎要崩潰了。 “憑什么?憑什么?!”他跪坐在地,嘶吼著,“太虛宗的煉丹師都只會玩弄段才對,再說了,你們既然這么厲害,為什么還龜縮于太虛宗這種小派之,還有,師父怎么可能騙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看著跪在地上失魂落魄顯得分外可憐的年淵,蘇禾只是皺了皺眉。 聽著年淵的話,仿佛是師門的恩怨。 她對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并不感興,然而對著年淵,她升不起半分同情。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對,肯定是你騙人的!肯定是!”年淵的眼里驀然閃過一抹希冀,他看著蘇禾上的小鼠,沖了過去,“它早就死了,對不對!是你用了什么段……” 第47章 心顫 “年淵!”隨著那小鼠驚恐地唧唧亂叫,楊長老一揮,一道勁風劃過,年淵一下子就飛出去老遠。 楊長老已經一千多歲了,早已是元嬰初期的修為,想要打退年淵這種金丹期的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不……不是的……”從地上爬起來的年淵還想要為自己辯解,卻被楊長老打斷。 “不必再說了?!睏铋L老冷哼一聲,道: “愿賭服輸,君子準則??礃幼?,年長老是準備耍賴咯?” “不、不是……”經過剛才的那一摔,年淵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頗為滑稽。 “那好,看來年長老還算是有氣節,”楊長老笑了笑,而后厲聲道,“來人,上刑!” 看著真的有人拿著工具上來,年淵的腿都快嚇軟了。 “不行、不行!”他鼓起最后一絲勇氣,道,“我是、我是太清派的煉丹師,是寧和真人的徒弟,你們不準動我!” “閣下緣何如此說話,”楊長老笑道,“閣下不會以為我們御靈派會怕太清派不成?” “御靈派不怕……”年淵的嘴唇都開始顫抖起來,他的目光在場上的眾人身上掃過,突然頓在蘇禾身上,“太虛宗!太虛宗可是太清派的下屬宗門,蘇禾,你這是要替你們太虛宗惹下禍事不成?” 他的聲音越來越響,仿佛是認定了蘇禾不敢把他怎么樣,反而有了幾分虛張聲勢的氣勢。 蘇禾皺了皺眉,不欲與他多說,但是年淵說的這個問題,蘇禾也不得不考慮。 對于太虛宗,蘇禾早已把它當成了家一般的存在。 她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賭約,而給太虛宗招來禍事。 思罷,蘇禾對著楊長老輕輕點點頭,然后背過身去,用宗門的傳信秘寶說了一下這事。 看著蘇禾似乎是在請示顧闌,年淵的臉上更得意了,他幾乎能篤定太虛宗不敢拿他怎么樣了。 不一會兒,蘇禾就把這事給顧闌說了一遍,然后便住了嘴,等著顧闌的反應。 她私心里是肯定希望年淵能得到他應有的懲罰的,但若是顧闌出于宗門利益決定放過年淵,她也頂多是不爽一下,不會有異議。 顧闌有些沉默,正當蘇禾以為他要讓自己放棄追究的時候,顧闌突然輕笑了一下。 “你以為我會讓你放棄?” 蘇禾點點頭,復又意識到他看不見,忙道:“難道不是如此?為了宗門的利益……” “不啊,你自己爭取來的東西,我怎么能讓你放棄?至于宗門,我會處理的?!?/br> 得到了顧闌的支持,蘇禾的心情稍好一點,她忍不住又吐槽道: “宗主別笑了,一想到那副樣子,就怪嚇人的?!?/br> 蘇禾說完后,還不待顧闌反應過來,就把通訊掐斷了。 想到顧闌在那邊恨不得打人又找不到人打的樣子,蘇禾有些想笑。 不過一想到這一次通訊就要花出去上百的上品靈石,蘇禾就忍不住有些rou疼。 唉,好想念方便的現代啊。 蘇禾轉過身,眼神掃過一臉高傲的年淵,停留在了楊長老的身上,她微微躬身,道: “楊長老,麻煩您了?!?/br> 說罷,便不再看年淵,轉身走向出口處。 年淵幾乎是不敢置信地看向蘇禾,還不等他說出什么,楊長老便笑著開口: “年長老,請吧?!?/br> 蘇禾不管身后的慘叫,緩緩地向外走去。 哦,順便帶走了那只在她懷里唧唧叫的小鼠。 眾人看著她是氣定神閑,殊不知她之所以走得這么慢,是因為早已到了強弩之末。 越子戚見蘇禾要離開了,連忙跳下座位,向蘇禾的方向跑去。 待到了蘇禾的身邊,越子戚擔心地看了一眼蘇禾,然后道: “師父,沒事吧?!?/br> “師父沒事?!碧K禾的聲音很輕。 “嗯?!痹阶悠葑焐蠎?,卻站在了蘇禾的旁邊,幫她分擔著身上的重量。 見狀,蘇禾覺得有些好笑,心里卻泛上淡淡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