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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了一會兒,兩人便走進了顧闌的洞府,知道顧闌在和別宗的宗主進行友好交流,蘇禾便先去了另一邊的屋里等著。 蘇禾和越子戚的茶水續到第三杯的時候,終于看見顧闌送了兩個人出來。 那兩人一男一女,皆穿紫色長袍,看起來那女子應該是領頭的,跟那男子錯開半步。 待他們說說笑笑走了之后,蘇禾便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顧闌的會客室。 待顧闌回來之后,見蘇禾這般不請自來的模樣,便笑罵道: “你這家伙怎么回事?搞得我這洞府像你的后花園一般?!?/br> “這宗主你可就冤枉在下了,”蘇禾假模假樣地告饒道,“在下可是帶了好東西,著急要獻給宗主啊?!?/br> “什么好東西?”顧闌起了興致,問道,“能被你說好的東西,怕是實在不一般?!?/br> “嘁,”蘇禾放下手中的茶杯,掏出玉瓶扔了出去,道,“自己看?!?/br> 顧闌接過,打開瓶塞看了一眼,表情微變,又嗅了下氣味,才確定道: “這……九環淬經丹?” “是啊?!碧K禾眉也不抬,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顧闌還有些震驚,他小心翼翼地倒出玉瓶里那兩枚不大的丹藥,又仔細看了看,甚至連手都有些顫抖了: “上、上品?” “沒錯,”蘇禾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還有什么不確定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第26章 丹爐 “那倒不是,”顧闌把那小小的玉瓶往懷里一藏,接著便笑呵呵地對著蘇禾道,“這份禮我就不客氣了,誰叫咱倆幾百年的交情呢?” “打住,”蘇禾撇過臉,不看顧闌那面癱臉上那僵硬的笑容,嘴上道,“誰和你幾百年的交情?我可才兩百多歲啊,你這一說,不知道得還以為我一千多歲了?!?/br> “四舍五入就是幾百年嘛,”顧闌毫不客氣地蹬鼻子上臉,道,“快說說,這東西你怎么來的?” “當然是煉的啊,”蘇禾一臉的莫名其妙,道,“不然天上掉下來的?” “你那淬經花長了九環了?”顧闌睜大了眼,一臉不敢置信地道,“上次見不過一環???” “長九環?”蘇禾十分佩服顧闌的想象力,道,“要是養個幾十年淬經花能從一環長到九環,那我還不如專門去養花?!?/br> “嗯嗯,也是,”見蘇禾明顯不想談論這九環淬經花的來歷,顧闌便知趣地轉了話題,道,“對了,你給我一顆便夠了,我那大徒弟已經筑基了?!?/br> “還用你提醒?”蘇禾白了顧闌一眼,端起茶盞,道,“那筑基丹還是我煉的呢?!?/br> “是了是了,”顧闌變得非常好說話,“所以蘇大煉丹師這次是有什么事要讓本宗主效勞嗎?” “哎,”蘇禾給出一個“你很上道哦”的眼神,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啦,反正宗主你平時又用不到?!?/br> “是什么?” “就,上任宗主留下來的丹爐?!?/br> 太虛宗的上任宗主,已經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他曾進入一秘境,從中帶出三樣寶物。 一是一把劍,名為濁劍,二是一面鏡子,名為問心鏡,三是一個煉丹爐,名為焚天。 這次蘇禾要的,便是焚天。 東凌大陸上的著名的煉丹師,他們的煉丹爐往往和他們本人一樣出名。 這里的所說的丹爐并非是他們的每一鼎丹爐,而是他們最常用的、用以煉制出最高品質的丹藥的丹爐。 更有甚者,因為煉丹師本人避世的原因,眾人都以丹爐的名字稱呼煉丹師本人。 比如東凌大陸公認排名第三的蟄月。 “焚天?”顧闌的手在扶手上摩挲,最終開口,“這可有點難辦啊,畢竟是前任宗主留下來的?!?/br> “顧景坤你別整這些有的沒的,”蘇禾不耐煩地放下茶杯,道,“開個價吧?!?/br> “圣品筑基丹?!鳖欔@比了個二的手勢。 “兩顆?”蘇禾點點頭,道,“好說好說?!?/br> “不,”顧闌高深莫測地道,“二十顆?!?/br> “做夢!”蘇禾一口回絕道,“二十顆,你再添上一本《百草經》還差不多!” “成交!”顧闌一錘定音,從儲物袋里掏出那本《百草經》就扔了過去。 蘇禾接住,好笑道:“原來你早就打著這個主意,怪不得這么爽快?!?/br> “沒辦法,”顧闌狀似無奈地攤了攤手,“我是宗主,也得為宗門考慮啊?!?/br> “也是,”蘇禾站起身來告辭,狀似無意地提醒道,“那九環淬經丹……” “就說是無意中得來的?!鳖欔@接話。 “恭喜宗主了,真是好運氣?!碧K禾笑瞇瞇地恭維道。 和越子戚一起回到妙傾山的洞府后,蘇禾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前往御靈派。 她囑咐越子戚今晚就泡藥浴之后,便開始準備材料了。 看著玉盒中被用掉一小半的九環淬經花,蘇禾感到內心一陣抽痛。 她之所以剛一煉出九環淬經丹就跑去送給顧闌在很大的程度上并不是為了焚天,而是為了顧闌的小徒弟。 顧闌的小徒弟是火系單靈根,不到五十歲就已經練氣十層,堪稱太虛宗筑基之下第一人。 要知道,練氣期前八層和后兩層的難度,可是有著天壤之別,有很多的天之驕子在不大的時候就達到了練氣八層,卻始終無法進階第九層,終生不得其門而入,只得抱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