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頁
難道這些瑣碎只有他一個人在乎? 衛縱悲憤異常,氣呼呼地瞪著李緊不說話了。 李緊目光奇異地瞅著他,半晌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你還笑?你不感動就算,竟然還笑話我?”衛縱頓時覺得日子沒法過了,人家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是實在話??!他現在可不就是個墳墓里的待埋豬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緊笑得嘴巴酸肚子疼,沒一會兒就痛苦地揉肚子。媽的,要不是這狗比昨晚搞太過分,他也不至于笑一下就肌rou抽筋…… 他臉色扭曲,嗚嗚唧唧地朝衛縱伸手求助。 “……” 衛縱罵罵咧咧地把人抱去沙發,在工作間隙給秘書長閣下來了全套馬殺雞。 “明明是我被你笑,結果最后我還得給你揉肚子,世上沒天理了……”如此這般絮絮叨叨地埋怨,手上還得攢著勁,時時留意李緊的神情,生怕給人按疼了。 “腰,右邊兒酸呢?!崩罹o揉著自己的臉頰,懶洋洋指揮王儲。他眼里還帶著未盡的笑意,那個甜滋滋的酒窩也露了出來。 衛縱看見了,心里癢癢,忍不住湊上去壓著人就親。 “干嘛……”李緊不太認真地抱怨,還是閉上眼,順著對方靈活的舌尖張開嘴,被侵略得徹徹底底,人也昏昏沉沉。 他想到自己最初還和錢愛愛八卦過衛縱,為著發現衛縱的一點不為人知,感到興致盎然。結果現在這人告訴他,哪有那么多巧合?都是心之所向而已。 李緊心想,他以前認為自己運氣不好,這大概是個錯覺。他的運氣其實非常好,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和耐心。 運氣不好的人,怎么會碰到陳海泉,又碰到衛縱呢? “衛縱,”他在兩人喘息的間隙,親了親對方濕潤的嘴角,輕聲說,“我想入伍?!?/br> 王儲用那雙因為欲澀變得氤氳的銀瞳凝視他,既無奈又了然。 “我不能給你任何幫助,李緊?!彼种鴮Ψ降念~頭,兩人視線膠著,嘆息,“你得靠你自己往上爬,就算你會受傷甚至殘疾,我都只能作為你的軍屬,不能阻攔你上戰場?!?/br> 李緊又親親他的下巴,神色堅定:“這就是我原本應該走的道路,我會一個人努力走完——何況我不是王后么,更應當作出表率,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丟咱家的臉!” 衛縱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咆哮:“我不是說給你聽的啊臭卷毛,這是說給我和兒子聽的!” 他激動地爬起來,站在沙發上對李緊噴口水,“你倒好,拍著翅膀去追尋理想,我和小鬼怎么辦??!我們好可憐的,從此就成為了軍營候鳥飛來飛去,還得每天晚上為你擔心受怕徹夜難眠……” “差不多就行了啊?!崩罹o面無表情。 媽的戲精。 他什么感動都莫得了。 衛縱當然只得答應,否則他老婆兒子一個都莫得。他想想未來的前景,越想越難過,甚至開始動歪腦筋。 “我覺得可以在邊境設立一個辦事處,”他在辦公室里兜圈圈,看都不看秀色可餐的對象,“還有,之前說的童子軍可以搞起來,第一批就讓烏金參加。正好我要宣布他是王儲,王儲帶個頭嘛。這樣我作為監護人,就可以陪同……” 隨便一搞待個半年,半年以后辦事處建起來,順帶建個預科學校,把兒子丟進去。這樣他作為監護人,又得陪讀個幾年……幾年后小卷毛怎么也能往上升一升。 就算不升,壹號駐守要塞那么久,也得輪換一番,現在軍部捋順了,重新整合的部隊正好派去前線練練手。 中央城有個什么待頭? 那肯定是老婆在哪兒家就在哪兒! 李緊興致全無,死魚眼把衣服扣好,繞過他繼續去看文件。等繼位儀式結束,他就得正式和費里交接,在那之前,該干的活還得干好。反正干什么都比和戲精說話有意義。 在距離繼位儀式還有三天的時候,李緊又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他看著光屏上的女人,耳邊的私人通話聽得分明。 “你說真的?” 衛芙在光屏那頭肯定地點頭,整個人又驚又喜。 [真的!你快點通知我哥吧,這里只有我和我媽,實在有點怕……] 李緊一邊往外走,一邊安慰她:“別怕,你原樣把地下室關好,去外頭曬曬太陽,別想太多。他們是你大伯大媽,就算真有鬼,那也是你親鬼?!?/br> 衛芙破涕為笑。 [瞎說什么呢!我就是……心里挺愧疚的。] 李緊腳步放慢,默默嘆氣。 他知道衛芙的心結。 雖然所有人都不會責怪她,包括衛縱。但是衛芙身為衛耀的女兒,難以避免會遭到民間的質疑,還有各種無端猜測。她正是無法承受,才會離開中央城回去莊園。 這個女孩一直活得很壓抑,后面衛耀突然變臉,于她簡直就是天翻地覆。 對衛芙打擊最大的,無疑就是露易絲出事。 李緊想到那位夫人,又是一聲嘆息。 他幾次見到露易絲,都覺得她活得太冷清,沒點人情味,誰會料到那位夫人能為衛芙擋槍?衛耀急著對付他和衛縱,把露易絲和衛芙關進了大公府。 衛芙因此保命,但露易絲卻由于醫治不及時,陷入了長久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