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97、故意賣個破綻給你
云扶盯他一眼,沒承認,唇角卻還是梨渦隱約一現,便徑自去查看貨架了。 被她那小小梨渦給惹的,靳佩弦只覺心下奇異地癢,卻摸不著,撓不著,不知如何排解。這便繼續跟上去,黏著她,“你不承認,我也都知道了。要不是你教的,那小甜甜怎么會說出那么個故事來?” 云扶轉過一個貨架,從縫隙里盯住他,“叫什么小甜甜,你也不怕一輩子當和尚!” 他在明,她在暗,他也不隱藏,只盯著她那一雙隱在幽暗里更晶亮的眼笑,“你編的罷了,我怕才怪!” 云扶撅了撅嘴,“你就那么確定是我編的么?你怎知人家田侍衛自己就沒這個口才?” 他笑意更濃,真想伸手將她從幽暗里給拉出來。 “這是我家,我家里的侍衛,我能不一個一個的都認得?這田醉君我以前又不是不認識,能在西洋樓站門崗的,必須得是忠誠可靠的,絕不用那些嘴松口滑的人去,要不這西洋樓里的軍政,哪兒還有秘密了?” 云扶輕哼一聲,不說話了,徑直再轉過一行貨架去。只是偶爾,依舊從幽暗里瞟著他。 靳佩弦覺著她就像一只躲在暗處的、靈巧慧黠的貓兒,而他是一只橫行在陽光下、傻呵呵的大耗子。 “還不承認?”他心下的癢癢更重,忍不住伸手猛地扯了她一把。 云扶嚇了一跳,低呼一聲,趕緊給甩開。 再轉過一個拐角,用貨架攔住了靳佩弦,云扶才輕嘆一聲,“你知道就知道了,我原本就是故意要故意留下破綻給你的。要不我也不能選西洋樓站門崗的田醉君,更不會教他說那個故事……” 云扶說著瞪他一眼,“是我故意叫你知道的,你有什么可美的呀?” 靳佩弦交給她的那些金條和銀票,金條是十兩一根的“大黃魚”,銀票的面值也大。尤其是那銀票,若是直接找銀行給兌了,郭子林都不難查到蹤跡。 最聰明的法子,還是得將銀票投入市場,經過多道轉手,化整為零下來,才能瞞過郭子林去。 這便還是多虧了云扶自家的商號。她將金條和銀票都送到復興東,以復興東總號的實力,迅速將這些銀票給拆了開去,最后全都換成了銀元再回流到復興東總號。 還有那些金條,也全都通過復興東總號的流通,換成了一兩一根的“小黃魚”回來。 云扶用小金條“買了”內侍衛,用銀元“買了”內收發。 自然,這些事都是在大帥府外,透過復興東的伙計送到各人府上或者手上的。 至于伙計們辦事,都說是少帥賞的。 大帥府里內侍衛、內收發的人,本來就都知道自己是給靳家辦事的。只不過靳佩弦遲遲未歸,鄭雪懷臨危受命,這些人便只能聽命于鄭雪懷了。 況且這位少帥從小就調皮搗蛋,有時候難免盛氣凌人,比不上鄭雪懷的一本正經、平易近人,叫他們心下對靳佩弦年少繼位的事,還頗有疑慮。 待得少帥的金條和銀元都送到了手上,足見少帥的誠意,他們的心自然也就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