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那誰讓你給我打了,我又沒有求你們給我打?!蔽点懞?。 季年聲音更大地喊道,“那是因為夏婷出事兒了!” 對面死亡安靜! 季年心上咯噔了一下,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果然就聽對面的蔚銘反應過來,像瘋狗一樣,迫切地發出質問的咆哮。 “夏婷怎么啦,出什么事了,你們都是沒用的人嗎?怎么能讓她出事兒呢?” 季年喊道,“住口聽我說!”他必須阻止蔚銘說話,不然他要瘋。 “——不是夏婷有事,表面是蔣韶南家里有事,但是這事情不簡單,有可能是針對他們全部人的,畢竟他們倆那么年輕,又太有錢了?!?/br> “我聽不懂,你重新慢慢說一次?!蔽点懻f,“是不是要我求我爸,那你直接說,讓我去問我爸什么?” 季年低聲罵了一句臟話。 真是被氣得少活十年,忍著腦溢血的眩暈給蔚銘把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最后說,“我爸已經給了明確的答復,我家是一點忙也幫不上。這才是最恐怖的,你想想他們能得罪到哪個層次的人,讓我們家都一點消息沒有?!?/br> 蔚銘說,“那是你們家檔次太低,我早就已經和夏婷說過,她一直沒機會見識我們家的人脈,除了我爸,我外公,我們家有的是人,你等著,我打電話去問,一會兒給你回消息?!?/br> 季年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差點忍不住把自己手機摔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小可愛們早上好。 第164章 蔚銘掛上手機,跑向他爸的書房。 敲了門不等人喊進就沖了進去,“爸,夏婷出了什么事兒,你知道嗎?” “她沒事兒,有事兒的是她男朋友?!彼职终f。 蔚銘坐在椅子上,心里很緊張,不知道是應該表現出來渾不在意,還是表現出來緊張。 他如果渾不在意,也許他爸反而會告訴他真相。但如果自己太緊張,他爸也許反而不說了。 因為他爸不喜歡自己對夏婷心太重。 畢竟夏婷是讓他跨進過犯罪大門而不自知的人。 想到那段日子著了魔似的想給夏婷下藥,他自己也冷汗森森,最重要,當時竟然鬧得滿世界都知道。 自己要去干mijian那種壞事兒還那么高調,自己當時怎么想的呀? 不能讓父親看到自己還和以前一樣,要表現出沉著冷靜。 他有點不怎么在意地說,“爸,你是不是知道,季年打給我是為了這個事兒?” “要不然呢?”他父親正在低頭簽文件,“……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兒幾個月也想不起來給你打個電話?!?/br> 蔚銘說,“那夏婷那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呀?” 他父親下筆如飛,一邊說,“你不是說知道了對方為什么給你打電話,那就是出了了不起的大事兒了。老季他們家也管不起,所以我允許他打電話給你,就是為了讓你知道這個事兒,你也趁早站的遠遠的,不要沾也不要問?!?/br> 蔚銘笑起來,“老爸,我很少見你這么嚴肅的時候。那個蔣韶南,那可是將近千億的資金量,他怎么會出事呢?” “你不用套我的話。那么多的錢,那么大的福氣,不是一般人能享的?!?/br> 蔚銘的心上泛起害怕來,他沒想到父親允許季年給自己打電話是為了警告自己。 “爸,你是不是有點太如臨大敵了,以我外公的社會關系。難道也管不起這個事兒嗎?” 他爸爸把一份文件放到一側,抽空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知天高地厚。這件事我讓你全程看著。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這個事誰也幫不上?!?/br> 蔚銘的心已經揪成一團,他佯裝不在意地繼續問,“可這沒道理啊,冤有頭債有主,誰要整他們,你好歹拿個人名出來?!?/br> “這只是你粗淺的理解,就像你很小的時候,總是問我,那些皇帝手底下的人都那么礙事,怎么不把他們都殺了。你現在是不是能明白,把那些人都殺了,難道讓皇帝一個人去管理國家嗎?” 蔚銘怎么覺得自己越聽越聽不懂了,“可你說的那個和現在這件事沒關系啊。他們出事,肯定是有人要害他們,現在到底是誰?!?/br> “嗯,那好我告訴你?!彼赣H停下手中正在忙碌簽署的文件。 看向他說,“這個事情是由一樁行賄案件引起的,那你告訴我,他們那邊到底有沒有行賄呢?” “那這個我哪知道???”蔚銘手腳冰冷。 他爸爸說,“那不就是了,別人只是依法辦事。行賄受賄,本來就是重罪?!?/br> “但這個事不是我的意思,爸,這個不是都可以通融嗎?” 他爸爸笑了下,“這個事情是蔣韶南的父親,當年和老吳一起做的工程,里面就算有行賄受賄,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被人翻出來,讓我看這個案子……從結果來說,” 他看向蔚銘,用一種讓蔚銘背脊發涼的分析語調說,“如果是公司以前的決策人知法犯法,那就是重判,但是如果是公司后來的決策人,因為不知情。而簽署了某些文件造成了今天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證據鏈,那么前一個決策人認罪,如果判刑的話,判10年!而后面這個人,如果承認是他的責任,大概就是判個三五年?!?/br> 他頓了下,給蔚銘足夠的消化時間,然后說,“這個案子……你想想?!?/br> 蔚銘坐著不會動,“爸,你的意思已經那么明顯,這是有人整他們?!?/br> “你說行賄受賄的事情嗎?”他爸爸說,“那這個只有老吳才知道了,大概連蔣韶南的父親也不知道?!?/br> 蔚銘站起來,再也不裝深沉,跑到他爸書桌前,“爸,那就是有人在整他們對吧??墒钦麄兊娜耸钦l?” “沒有誰?”他父親說,語氣難得很有耐性,“這個事情但凡眼亮的,大家都默契的不去碰。這個事情,就是因為這個事情一目了然,目標在蔣韶南?!?/br> “因為他太討厭了嗎?”蔚銘說,“我也很討厭他?!?/br> 他的語調失落,低沉下去,“可是我不能讓夏婷不高興,既然是老吳才知道真相,那找到這個人不就好了?!?/br> 家里的阿姨在外頭喊可以吃飯了。 他父親站起來搭上他肩膀,“走吧,吃飯去,那個人既然敢指正,肯定沒有那么容易讓人找到的?!?/br> ***** 季年收到了蔚銘的意思, 也許蔣韶南為了保護自己父親會頂替認罪! 他心驚膽寒地轉達給夏婷。 連同蔚銘老爸對蔣韶南下一步的分析。 夏婷心里早藏著這個想法,被蔚銘的父親道破,她更像惡夢要成真,一晚上沒有睡覺。 第二天,她親自送遠晴上飛機,這次遠晴真是倒霉,過來差點連命也沒了。 夏婷心情很低落,自己給了別人改善生活的幫助,卻讓對方經歷這么大的危險,林宇軒從上此惹她生氣,一直在公司,這次來美國也沒帶他,現在連送遠晴回去,也沒有十分貼心的人選,只好派了保鏢跟回去。 等遠晴走了,她依舊是一籌莫展,找到了好幾個華人律師。 坐在會議室里他們就像往常準備談公司并購一樣。 夏婷說,“說說吧,如果是行賄的案子,一般你們都有多少路子?!?/br> 這些律師都和她不熟,不是他們公司的商業律師,只知道大財團的老板邀約,沒想到開場白是這樣的。 大家彼此對望,用眼神交流:這個老板一幅文盲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于是大家都沉默,沒人接話。 夏婷知道大概不能這么說,她是商業思維,覺得人都是無利不起早,這么久遠的事情,被挖出來顯然不合情理。 換了個角度,調整情緒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公司都已經轉手了兩次?,F在說是行賄受賄,那么久遠的事情,我們這邊如果要自救,一般可以怎么做?” “原來是這樣?!逼渲幸晃宦蓭熼_口了,“那這么久遠的事情被挖出來肯定是后面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事兒吧?” “對啊?!绷硪晃徽f,“這種案子查起來也很麻煩的,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一般不會有人做的?!?/br> 夏婷說,“具體情況我還不太清楚,因為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只是想找你們來了解一下,我應該在哪些方面準備?” “夏總,你這什么資料都沒,我們沒法給您意見?!甭蓭熣f,“如果是人證,那么就可以從人證上切入,如果說物證,那也要具體分析一下是什么樣的東西,但其實很多時候,人證物證證據鏈…..和這邊司法部門,我不知道夏總你是否了解這邊的司法情況。很多時候證據鏈,他是為了目的在服務?!?/br> 夏婷點頭,“這邊的司法制度我倒是了解一點,所以很多時候律師覺得可以打,就是彼此在收集對自己有利的證據鏈?!?/br> “但那邊的事情不一樣,主要現在還是在這個證人上面,這個一開始舉報的這個人證是關鍵?!?/br> 夏婷心里很失望,其實美國是這樣,真正的法官,司法機構里面的高層,還有社會名流類型的律師,他們在上層是有人脈的。她以為這些移民到海外的律師,也許在國內公檢法體系里面有一些人脈,但現在看估計是沒有的。 自己果然是糊涂了,在國內混得風生水起的,誰會出國。 讓這些人走了,她得想別的辦法。 她不敢和蔣韶南說,自己拿定主意,得先找到老吳,這個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她在窗前站著,仔細篩選著自己周圍的人,這個事情,不能找身邊的人。 她叫進來郭麗麗,“先去買一批新的手機和電話卡回來?!?/br> 郭麗麗行動很快,不多時就帶著手機和新電話卡回來,夏婷翻著手機里的號碼說,“把卡裝上?!?/br> 不知道電話會不會被監聽,她為了保險,想到以前那三個被她調職的男秘書,那個冷著臉叫米嘉的,她給對方打了電話,讓他親自跑一趟,去找到老徐,帶話給老徐。 給了米嘉一個號碼,讓老徐用新電話打她這個新號碼。 米嘉被她從懷才不遇的大坑里拉出來,現在在公司做的很好,算是她的人,一句多余話沒有,就去了。 一個小時之后,夏婷收到了老徐用陌生手機打來的電話。 夏婷說,“我要找一批人,在國內幫我調查老吳的行蹤,你能找到私家偵探什么的嗎” “那我給你安排?!崩闲煺f,“你自己千萬別回來,我和老朱碰過頭,你倆說的話他告訴我了,我還正發愁聯系不上你?!?/br> 夏婷冷著聲說,“我的車也出事了,所以我看這局還蠻大的?!?/br> 老徐說,“那還用說,我不多說了,現在先去給你安排人,你這個電話打完就關機,下次我再找電話給你打?!?/br> 夏婷掛上手機,轉去看向窗外,她想到最后一次見老吳,他躺在擔架上,連流眼淚,都沒辦法自己擦,他那時候已經失去了語言能力。 還怎么指證人? 這背后是誰?是不是老吳已經被控制?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晚上好,情節壓抑實在對不住大家,我放了兩本預收,不如大家去看看,我覺得有調劑心情的作用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