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右歪，他朝右邊歪頭的時候，那個醫生就朝左……

    像是兩個對著的歪脖子表情包。

    雷鵬：“……噗……”

    助手嚇一跳，眼疾手快地一推他的臉：“別噴別噴，吐這邊?！?/br>
    雷鵬差點咽下去，忙呸了好幾下，吐干凈之后才扭頭沖那醫生氣道：“你有病啊，干嘛學我！”

    趙錦正要過來給他調座椅，聽這話明顯愣了下，問：“我學你？學你什么了？”

    雷鵬演示了一下。

    趙錦看了他幾秒，才緩緩道：“那是瑜伽動作，我剛剛是在放松頸椎?！?/br>
    雷鵬：“……”

    趙錦有些無語，揚了揚下巴說：“躺下?！?/br>
    雷鵬有些意外：“這就開始??？”

    “……要不然呢？”

    “不得有個前奏啊什么的，循序漸進啊，”雷鵬忍不住緊張，抓著椅子兩側道：“我我我第一次，你能不能輕點?！?/br>
    “……”趙錦：“……我會的?！?/br>
    雷鵬覺得這醫生不夠真誠，又覺得自己剛剛總懟他，說不定一會兒對方就要給自己小鞋穿了。這會兒自己躺人椅子上妥妥的就是塊砧板上的rou，有些話必須說到前面去。

    雷鵬道：“我這個人怕疼啊，要是你讓我疼的厲害了，我可是會投訴的?！?/br>
    趙錦：“……”

    趙錦問：“你第一次洗牙？”

    雷鵬點了點頭。

    “那怎么想起來洗牙了？”

    雷鵬如實道：“我最近后牙槽老yǎng?！?/br>
    趙錦問：“刷牙的時候牙齦出血嗎？”

    “有時候出，就是那一兩顆?！?/br>
    趙錦點了點頭，遞過來一副護目鏡，指著椅子道：“躺好?！?/br>
    雷鵬著急道：“哎醫生你還沒答應我呢！”

    趙錦看他一眼，無語道：“我知道，你這是第一次，比較害怕，所以我會對你溫柔點，一會兒要是疼呢咱就先等等，不疼就繼續。不過現在不是要開始洗，我先看看你的情況?！?/br>
    雷鵬松了口氣，這才戴上眼鏡躺了下去。

    他以為檢查就是張開嘴給人看看，誰知道剛躺下，就見趙錦從一邊的盤子里拿了根細長的鉤子出來。

    雷鵬：“?。?！”

    他不想表現的太慫，眼看著鉤子要上了，嚇得趕緊閉上了眼。

    趙錦卻道：“睜開眼，看看鏡子?！?/br>
    雷鵬：“……”

    趙錦：“你看你這多臟啊，這這這都是牙菌斑，哎我去，你結石這么厲害……這兒都腫成什么樣了……我試試有多深?！?/br>
    雷鵬：“我……”

    “別動，”趙錦警告地看他一眼，把鉤子拿出來后才道：“你要跟我說話先示意一下，鉤子和探針還在你嘴里呢，一說話傷著你怎么辦?！?/br>
    雷鵬看著那東西就嚇人，忍不住道：“你跟我說話我不是得回復嗎?！?/br>
    “我那是陳述句，又不是問你話?！壁w錦嘖了聲，“你要說什么？”

    “我說我平時刷牙挺勤快的啊，怎么還能臟了呢?！?/br>
    “你這不是臟不臟的問題了，”趙錦給他點了點，道：“你左上這兩顆齦下結石已經五六毫米了，你一會兒再躺好，我給你仔細檢查一下。如果問題不嚴重的話下次過來做下齦下刮治就行?！?/br>
    雷鵬頓時愣?。骸澳且菄乐氐脑捘?？”

    “嚴重的話光刮治是不行了，要看你牙齦萎縮情況再定?！壁w錦道：“躺好了，一會兒檢查完就給你洗了?！?/br>
    雷鵬忐忑不安的躺回去，不一會兒覺得手里被人塞了個東西。

    他看了眼，有些懵。

    趙錦笑了笑：“緩解精神緊張的，你要害怕或者疼的話就捏它?！?/br>
    雷鵬有些發憷，顫著聲問：“不是說，要疼就等等嗎，我們循序漸進?！?/br>
    趙錦點頭：“嗯，循序漸進?！?/br>
    雷鵬又囑咐道：“要要要慢點！”

    趙錦：“嗯，慢點?！?/br>
    過了會兒，檢查完畢，調整好座椅和燈光。

    趙錦安撫道：“一會兒給你洗一會兒就停一下，不要太緊張，要說話就示意一下?！?/br>
    雷鵬點點頭。

    吱吱吱……

    雷鵬哼哼。

    趙錦暫停：“疼了？”

    “……啊——”雷鵬扭了扭，有點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