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眾人看過片刻,便猜出了對方的身份,杜海生上前將他們攔截住,質問道:“怎么回事?” 難民沖進上海城,打砸店鋪,滋事生非,若是按照以前警察們的個性,早就將其就地正,法,還能容他們作亂,但問題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雖然這上海城名義上還是民國政府控制,但所有人心中都清楚,現在的上海城,早就成了杜海生,薛岳,孫傳芳的鐵血十八軍,宋子文家族,劉天禹等人的囊中之物,實際控制權也在這少數幾人手中,哪怕是任命一些官員,最后也是薛岳和孫傳芳點頭了才算。 杜海生對老百姓好,所有人都清楚,自然,這些當警察的也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面對那些滋事的刁民,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畢竟,這個“杜閻王”在之前就已經發了話,不準對任何老百姓使用武器,上海城周圍的難民有十五萬之巨,而整個上海的警察一共才有多少人,不但要看守城門,還要維護各地的治安,這件事情剛發生,所有人見形勢不妙,也立即采取了措施,既然不能使用武器,只能使用警棍和抓捕措施了。 這幾個警察正在巡邏,發現一個人穿著破舊,走著路還在那里呲牙咧嘴的不住竊喜,一副賊眉鼠眼,鬼鬼祟祟的樣子,便上前進行了盤問,沒想到一句話,便讓這人露出了馬腳,搜身之下,卻是大有所獲,隨即將其控制了下來,準備帶到警察局再做詳細的審問! 而這個人——正是劉三! 說來,劉三也真夠倒霉的了,那么多人,只有他良心還算是發現,只有他拿的東西最少,只有他沒有再跟著繼續參合,惹事,卻偏偏是他第一個遇到了上前盤問的警察,他生在農村,一輩子老實巴交,沒見過大世面,何曾見過如此場面,對方一盤問,這家伙想也不想,便將所有問題都交代了一遍。 杜海生的照片,各大媒體不止一次的印刊在報紙上,上海城的老百姓早就對他的長相熟記于心,現在,若是你說不認識上海市的市長是誰,那也沒有什么稀奇的,但你若要說,不知道杜海生是誰,不知道他長什么樣,那么,你將會遭到很多人的嗤之以鼻和鄙視! 面前占得這幾個人,這些警察可是都認識,杜海生,宋子文,劉天禹……哪一個不是在上海城跺跺腳,大地就要跟著抖三抖的人物。 尤其是杜海生,現在他不單單是杜氏企業的董事長,民國廉政總署的署長,無論是哪一方面,他們也得罪不起,也不敢去得罪! 想著,幾人上前,將劉三一把拉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回道:“這個家伙叫劉三,是從安徽過來的難民,參與了此次上海城sao亂的活動!” “呃……你叫劉三?” 待一個警察將事情的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最后一轉頭,眼光如炬的看向了劉三,道:“你叫劉三?” “是,是,小,小的叫劉三!” 劉三不知道眼前這年輕人是個什么角色,但見他身著一身上等絲綢做成的衣服,那衣服的布料劉三想想,即便是鄉里的那些地主老財也沒有穿過,更不要說自己,那布料在太陽下一照,明晃晃的,很是光華奪目,一臉的孤傲,那氣勢,那眼神,仿若將自己全身給扒個精光,將自己的心理全部看透一般。 再觀其他人,也是穿著顯貴,他劉三再笨,也會通過衣服來辨別對方的身份,很顯然,這幾個人的身份,若不是什么大官,便是那些富商巨賈。 就連那些驕橫的警察,跟面前這些人說話,都得客客氣氣的,那將是怎樣的存在??! 劉三心中想著,卻是忐忑不已,生怕這幾個人知道自己搶了人家珠寶店的金銀首飾,再治自己的罪,即便不死,只怕也得脫層皮! 正在這時,面前這年輕人開口詢問,劉三嚇得眼睛瞪得賊大,腿肚子一哆嗦,就連嘴角也開始變得不利索起來,吞吞吐吐好半天才將話講完。 “他都干了些什么?” 讓劉三出乎意料的是,面前這個年輕人也只是問問自己的姓名,等待自己回完話,卻是沒有再理會自己,轉而問旁邊的警察道。 “回杜爺的話,這小子跟著那些家伙搶了一家珠寶商行,這是剛剛從他身上搜出來的!” 一個警察說著,將手伸進自己的口袋中,眾人但聽得“呼啦啦”金屬相碰的聲響,幾條金項鏈,金手鐲,金戒指被掏了出來,眾人見狀俱是一怔,這小子夠貪的啊,其他不說,就這幾條金項鏈,一旦賣出去,即便在上海城買不到什么好房子,但在安徽的隨便一個城市,都可以買一套極為不錯的房子,剩余的錢還可以做一些小本的買賣,生活過的滋滋潤潤的沒有任何問題,這家伙看樣子還只是一個趁機渾水摸魚的,那些真正的幕后黑手不知道斂財多少呢。 杜海生點點頭,叮囑道:“恩,這些金銀首飾,是哪家的?” “南大街,祥泰金銀珠寶商行!” 帶頭的警察不敢有任何的隱瞞,現在的廉政公署官員正在各個地方監督那些官員的行為準則,很不幸,也很榮幸的,警察此次也包括在內,而且他們也都清楚,上海城是杜海生的廉政總署重點監督打擊的對象,這個時候,別說犯事,即便是以前犯的事情,還害怕被揪出辮子來。 這些金銀珠寶,若是以前,他們自然不會再去還給店主,一群兄弟肯中飽私囊,私底下瓜分了,而現在,即便是給他們一個膽量,他們也不敢這樣去做。 祥泰浸yin珠寶商行,杜海生知道,付紅,胡蝶,趙薇兒三女的訂婚戒指還是在那里定做的,老板姓李,叫李祥泰,店鋪的名字也是根據他的名字起得。 “走吧,帶我們去祥泰金銀珠寶商行看一下!我若是記得不錯,那李祥泰家里還有一個未滿周歲的兒子,一個兩歲大小的女兒,上邊還有一個六十歲的老母親,雖然開著一家金銀珠寶商行,但家庭負擔依然很重,對于這李祥泰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你們誰不搶偏偏去搶一個跟你們一樣本也是農村人,通過自己腳踏實地一點點打拼取得小小事業的老實巴交的人,簡直是可惡至極!” 杜海生越想越是惱怒,心中更是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相當大的錯誤,或許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刁民,刁民,卻忘了這民國年代,慣匪,草寇到到處都是,殺人越貨的勾當每天都會發生,有多少人都葬送在了這些人的刀下,一輩子無法和自己的親人團聚,一切的責任,看來是自己要背的。 “這人,到底是誰?” 路上,杜海生措辭嚴厲的質問劉三,讓他莫名感到一陣冷意系身,全身上下不有的緊跟著打了個寒顫。心中暗暗猜測到。 “劉三,我來問你!” 正在這是,他突然聞聽旁邊的神秘年輕人開口向他問話,趕緊強自擠出一副笑容來,道:“爺,您說!” “你搶了這些金銀珠寶,有何打算?” “這……” 劉三一怔,不知該從何回答,害怕一旦回答錯了,他這腦袋就會立馬搬家! “說!說的對了,我且還能饒你一條性命!” 杜海生語氣中帶著幾分冰冷和威嚴,一字一句,讓人心生敬畏,給人一種不容反駁的威迫感。 “爺能放小的一條生路?” 劉三聞聽,卻是欣喜,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再次求證到。 “你小子……” 杜海生還未說話,卻是身邊的一個警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開口就要對他訓話,卻被杜海生一擺手打斷,“我說放你一條生路,自然會放你一條生路,沒有什么可懷疑的,在這上海城,我的話,還是管用的,你且說來便是,這些警察,即便是局長來了,也不礙事!” “什么……” 劉三聽得這年輕人的一席話,更加的忐忑了,什么叫局長來了也不礙事,那起碼也得比局長的官更大,更厲害啊,他聽說這鄉長上邊有縣長,縣長上邊有市長,市長上邊有省長,而上海城聽人講,卻是跟安徽省屬于同一級別,也就是說…… 他想著,趕緊搖搖頭,不敢再往下想下去,這個人的身份,很顯然要更加的顯赫,權利更大,或許自己今天這條命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對方的心情了。 腦子里飛快旋轉一番,穩了穩情緒,道:“劉三一輩子種田耕地,爺也看到了,一旦遇到這樣的災害,我們這些老百姓根本沒有生活下去的能力,現在三十多歲的人了,說句粗話,還沒有摸過女人的屁股,我打算等這災害過了,回到老家,置辦些天地,宅院,做一些小買賣,娶個媳婦兒,生個白白胖胖的娃娃,好好的過日子,以后等老了,不會動了,身邊也有個一男半女的伺候著,不至于活活餓死!” “恩……還算不錯!” 杜海生點點頭,通過這些話,能看得出來,這劉三卻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心思單純,心眼也算不壞,只是被生活所迫,急于要做出改變而已。 “雖然是不勞而獲,通過不法手段獲得財富,但你的想法卻是好的,比那些搶了錢就去大肆揮霍,沒了錢再繼續搶的人強不少!” 說著,話語一轉,又道:“可你這畢竟是不法所得,我若是徇私枉法其他人跟著效仿,豈不是壞了規矩!” 想了想,眼睛一閃,道:“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們幾個,將他帶進大牢,拘留他半個月,等出來,將他送到杜氏企業,去找張子涵,讓他給你安排一份工作,好好干,若是干得好了,錢有,女人也有,兒子,房子都有,記住,財富是通過雙手勞動得到的,不是搶別人而得到的,那樣的錢財花著也沒什么意思,更何況,你們所搶的人,也是一個農村人,曾經也是一貧如洗,最后還是靠自己的雙手積累了現如今的財富!” “劉三,你可愿意?” “愿意,小的愿意,多謝爺一番好意!” 劉三雖然不知道這年輕人口中的杜氏企業是個什么東西,但聽說有錢,有女人,還有房子,心中卻是大喜,趕緊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了,你們幾個,去將他帶下去吧,按照我說的辦,對他客氣點!” 杜海生一擺手,繼而對那幾個警察交代了幾句,這才跟劉天禹等人朝不遠處的祥泰金銀珠寶商行走去。 “幾位大哥,多謝你們了!” 劉三見那年輕人一行幾人遠處,隨即轉過頭沖幾個警察一笑,感激道。 “謝我們?嘿嘿,你謝我們有什么用,還是多謝謝杜爺吧?!?/br> 幾個人淡淡一笑,打趣道,他們可知道進了杜氏企業意味著什么,杜海生對自己的員工素來大方,工資是全民國最多的,待遇是全民國最好的,就連那些個經理,主任也不曾有過大罵員工的事件,大家在一起氣氛融洽,一心只為了杜氏企業的發展,能夠進入杜氏企業可是一種榮耀啊。 這小子,卻是野雞有朝一日應天飛,成了鳳凰??! “杜爺,剛才那年輕人是杜爺,不過……”,劉三一怔,又道:“這杜爺是誰呢?” “你小子!” 眾人見他不識廬山真面目,笑著搖搖頭,“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這上海城有兩個杜爺,一個是青洪幫的老大杜月笙,還有一個便是上海城的老大杜海生,而剛才跟你說話的,正是后者,他說你沒事,便是沒事,他說讓關你十五天,我們多一天也不敢多關,進了杜氏企業,只要好好干,正如杜爺所說的,女人,金錢什么都不會少你的,跟著他干,只要有能力,出人頭地的一天便是不遠,要是沒有能力,只怕你也只能當一個小小的員工了!” “什么……他就是,就是杜海生?” 劉三聞聽,整個身子呆若木雞,站在那里,怔怔的看著杜海生等人遠去的方向,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隨即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媽的,我可真是夠混的,有眼不識泰山??!” 第三百九十九章 日本人的影蹤! 整個sao亂開始的快,結束的也是如同閃電一般,尤其是周文山親自上前指揮警察局的所有警察,還有鐵血十八軍的配合,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整個上海城的治安便已經得到了初步的穩定,那些負隅頑抗的刁民被當場擊斃數名,逮捕者百余名,這些沖進上海城的人,很大一部分是本分的老百姓,他們單純就是為了湊熱鬧,為了想見識一下上海城的繁華,順帶跟在后邊能夠順手牽羊出來一些東西,好回家給自己用。 那些打砸店鋪,甚至縱火燒掉店鋪,強jian婦女的也無非是那二三百個帶頭的,這些人在當地本來就是一霸,作惡多端,欺壓鄉里,更何況,他們是受到了一些人暗中的教唆,所以才會變的有恃無恐,換做以前,有警察坐鎮,他們哪一個還敢造次! 當太陽即將要落山的時候,周文山滿臉疲倦的來到杜海生面前,而此時的杜海生,劉天禹等人還在李祥泰的金銀珠寶商行,他也是聽了屬下的報告,才知道眾人所在的位置,當見到杜海生,疲倦的臉上卻是帶著另一番自豪,“杜兄弟,一切都已經好了!” “恩,我看到了!” 杜海生點點頭,很是贊賞的看著面前的周文山,道:“其實,這其中,我要負全部的責任,若是我考慮的更周全一些的話,這些刁民也斷然不會滋事生非,上海城的那些商人和店鋪也不會有如此巨大的損失,是我對不起他們,對不起泰祥兄??!” 他這句話卻是發自肺腑,沒有一點的虛偽,做作,杜海生本來就是在不斷自我反思中一步步壯大的,什么時候他都在警示自己,他也是人,不是神,也有犯錯的時候,犯了錯就要去改正,這才能避免以后發生同樣的事件,尤其是李祥泰,偌大一個金銀珠寶商行,價值數百萬大洋,卻在這次混亂中被搶劫一空,看在任何人眼中,都難免心生唏噓,剛才那未滿周歲的孩子在李太太的懷中嗷嗷大哭,此時,才算是安靜下來睡了過去。 若是這金銀首飾珠寶不追回來,這一家人的日子以后該怎么過,也就意味著他從一個剛改善生活的富人又變成了曾經的窮人,還要一步步的重新開始,白手起家,其中的創業艱辛,杜海生深知,而像李祥泰這樣的情況,在這次暴亂當中,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面臨著如此的境地! “杜爺,劉爺,王爺,周局長,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了!” 李祥泰見自己這一家小小的金銀珠寶商行被洗劫,竟然引起如此大的動靜和關注,要知道上海城被洗劫的商家店鋪不止他這一家,很顯然,杜海生,劉天禹,王亞樵,宋子文等人那也沒去,而是直接奔他這邊而來,并且在這里一坐就是一個下午,不住的安慰他,跟他拉家常,并且保證商行里所被洗劫的珠寶將會一個不少的如數歸還,而這僅僅是他們有過為數不多的面緣,曾經在他這里打過首飾而已。 他如何不感到受寵若驚,要知道,眼前這些人都是些什么角色,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金銀珠寶商行的老板,跟在場的每一個人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相差太多太多,本來,他對這一切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杜海生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雖然被傳的神乎其神,但也只是一個人而已,不是所有事情他都能去做,去預料,卻沒有想到,這次警察局竟然如此快速的采取了行動,平定了sao亂,并且這些大佬全部來他這里進行慰問。 李祥泰甚至有種錯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而他的太太,一個善良,美麗,賢惠的鄉下媳婦兒,此時卻是一臉的漠然,她不是不激動,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欣喜,激動之情,畢竟一個農村走出來的女人,上過的學很少,所認識的字加起來也不過一籮筐,語言上的匱乏,造成了他性格上的沉默。 而此時的李祥泰,心中的激動之情也是無以言表,眼中噙著淚水,看著面前這一個個平日里只能仰望的人物,百般交集,盡在那一句笨拙的話語之中!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說了,祥泰兄,一切本來就是我杜某人的過失,再說其他,豈不是讓我更加自責?” 杜海生一擺手,一副深深自責的樣子。道! “杜爺,您太過謙虛了,俗話說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再則,您還有您自己的企業,還是整個民國廉政總署的署長,您的膽子太重,我能理解您,相信其他人也能理解您,這一次,怨不得您,不是您的錯,是那些老百姓,被眼前的利益沖昏了頭,才會做出如此的舉動!” “呵呵,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什么好狡辯的!” 杜海生微微一笑,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做太多的爭執,最后將目光停留在了周文山的身上,開口道:“周局長,祥泰兄的金銀珠寶?” “放心吧,杜兄弟,一個都不會少,這次真正帶頭的也只有十幾個,還有二百左右是他們的跟班,至于其他人,都是老百姓,一來是想要看看這上海城的繁華,二來也是不明真相,受到了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挑撥,當那些頭子被槍斃以后,這些人立馬就慌了,我的手下和鐵血十八軍的兄弟將他們圍了起來,最后這些人沒有辦法,將順手搶劫到的物品全部都如數上交了,而且,我們也逐個的搜了他們的身子,祥泰兄丟失的那些金銀珠寶,等下清點完數量,且和我一起去警察局認領,畢竟,這次sao亂中,被打劫的金銀珠寶商行不止你們這一家,祥泰兄還要勞煩多走一趟了!”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即便是周局長不說,我也會配合的!” 李祥泰聞聽,心中卻是欣喜不已,丟過的東西失而復得,怎能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 若這上海城此時沒有杜海生坐鎮,若是此時的警察還和幾年前一樣,若是沒有廉政公署的人做監督,李祥泰是不會再去對丟失的金銀珠寶抱有任何的幻想了,即便是那些警察愿意將東西奉還給自己,若是沒有一筆不菲的錢財送上去,只怕也別想得到。 而這一切,都隨著廉政公署的成立,杜海生的存在,警察的面貌改變,鐵血十八軍的強勢介入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卻偏偏又出人意料的發生了,他甚至有種感覺,現在上海城的老百姓,相比于幾年前,也是在悄悄的改變著。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人——卻影響了一座城!而那個人,正是面前這個始終保持著微笑的年輕人——杜海生! “周局長,將那些不明是非參與進來的老百姓放了吧,抓他們沒有任何的作用!” 杜海生交代一句,卻是又想到了什么,道:“至于那些挑頭生事的人,決不能姑息,該殺的殺,該辦的辦,不但如此,要將名單公布出來,張貼在上海城的大街小巷,即便是城外邊的難民營也不能放過,我要用他們的人頭向所有人做警示,讓他們明白,我杜某人不是病貓子,不要以為對他們好,他們就可以得瑟,就可以騎在整個上海城老百姓的頭上拉屎拉尿,這上海城,不是我杜某人的,也不是在場大家的,而是每一個人的,誰要敢去無中生有,惹是生非,那我就讓他的人頭落地,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讓他知道,得罪老百姓,得罪我杜某人的下場!” 杜海生這一席話,說的慷慨激昂,盛氣凌人,眾人聞聽俱是不由得一怔,暗中打量此時的他,眉宇軒昂間透著一股凌厲的霸氣,就連那雙眼睛,都仿若無時無刻不在閃爍著異常的光芒,此時的杜海生,眾人都明白,又回到了那個殺伐果斷的性格中來。 “我已經安排人去辦了,不過,剛才我在現場的時候,還發現一個問題!” 周文山點點頭,隨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