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別嫁給他好不好
    “你!”    九寒蝎很明顯是被這話給激怒了,當即二獸快速地搏斗了起來。    焰梵鸞不是九寒蝎的對手,但是九寒蝎也一時弄不死他。    忽然,九寒蝎的注意力重新轉到了鐘離安的身上,嘶吼著,毒尾驟然朝著鐘離安扎了過去!    焰梵鸞看得心驚rou跳,忙道:“主人,你快躲開!”    這九寒蝎幾乎全身是毒,莫要說是他的攻擊了,單單是被他給碰一下,毒素就會快速侵入肺腑而喪命!    鐘離安看著那道攻擊直直而來,眼里寒光閃爍,已經是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焰梵鸞看得極了,忙調動著靈力向著九寒蝎攻擊了過去!    忽地,那頭正對著鐘離安攻擊的九寒蝎,就像是遭到了什么毀滅性的打擊一般地,直直地倒了下去!    “轟……!”    九寒蝎驟然倒地,驚起一陣的塵埃。    “這……這這這什么情況?”焰梵鸞看著自己的翅膀:“我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厲害了?!”    它竟然,一擊就擊倒了三級巔峰的九寒蝎?假的吧!    鐘離安也看得微怔,忽然,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提著東宮文琰脖領子的手,明顯一松!    再看去時,但見東宮文琰的身影已經痛苦地浮在了半空之中,他恐懼地瞪大了眼睛,嘴角不斷地溢出血來,眼睛竟然緩緩地閉上了,竟然是已經給痛暈了過去!    而此時,正有一道像是娃娃的虛影,正將刀柄刺入了東宮文琰的體內。    “你不能傷他?!?/br>    鐘離安當即,揚起半月刃就朝著那道虛影刺了過去。    “噗呲……”    這一次,這倒虛影不是像之前那樣化為了灰燼,相反的,有guntang的血,濺落在了鐘離安的身上。    那血的溫度,是那樣guntang,鐘離安也宛如比燙著了一般的,快速松開了手。    “娃娃……?”    那人轉過眸來看向了鐘離安,一雙深邃精致的眼里,有著濃郁的華紫色翻滾。    有鮮血順著刀柄滴落而下,落在雪白的地面上,顯得那樣的刺眼。    “不是幻影?”    鐘離安瞳孔微縮,下一秒,娃娃的身形已經疾閃到鐘離安的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娃娃歪頭看她,眼底的華紫色仿佛是要將她給吞噬殆盡!    “你竟然……為了他,要傷我?”    那個曾經將他擁在懷里,說要給他最好的東西,要永遠保護他的心上人,竟然會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傷他?    他低頭,看見的就是自己胸膛溢出的guntang血液。    “不……不是的?!?/br>    鐘離安搖頭:“你不應該會出現在在這里的?!?/br>    “我心系你,想要見你,保護你,守著你,所以跟著來了?!蓖尥薜穆曇艉苁钦J真,帶著壓抑:“你又是怎么對我的?”    說著,他直接從身上抽出了半月刃:“你為什么可以無情到這個地步?”    一時間,鐘離安與他鼻息相聞,她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道。    “我沒想傷你的?!辩婋x安由衷開口。    她要是知道那個人是娃娃,她一定不會下手:“我以為,那是假的幻影……”    聲音落下,娃娃笑了:“你要找借口,也該找像一些的才對?!?/br>    說罷,他手指緩緩收攏,眼底的華紫色將他的理智逐漸吞噬殆盡!    窒息般的痛苦寒襲來,鐘離安就那樣近距離地看著他那一張臉。    曾經,他們的距離也是這樣近過。    娃娃以前和她親近之時,也曾額頭相抵,她好像是聽到了娃娃的聲音回響在耳邊:“jiejie,我好喜歡你,今后,你就讓我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而今,二人的距離那么近,他卻是在緩緩地收割著她的性命。    鐘離安張了張口,用最大的努力,緩緩張口,破碎的音節組合成了一個字:“……好?!?/br>    有水霧從眼底浮起,鐘離安就那樣看著娃娃,漸漸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就這樣死在娃娃的手里,似乎也是一種解脫。    有guntang的淚水滴落在了宗政陽漓的手上,就好像是一塊烙鐵般落下,讓他心神巨震!    他快速地松開了手,看著鐘離安跌落到地上,無聲地喘著粗氣。    “你……”    他伸出手來,想要拉住鐘離安,然而手掌觸碰到她的后背時,卻是發現一片濕漉漉的。    他疑惑地伸出手查看,卻是發現手心一片嫣紅。    “你……受傷了?”    宗政陽漓瞳孔劇烈收縮,哽著聲音,這才發現鐘離安身上到處都溢著血,似乎是要將她這一身紅衣浸透。    “你為了嫁給他,竟然連這樣的苦都可以受?!”    他忽然覺得自己諷刺至極。    鐘離安跌趴在地上,咳了好幾聲,這才讓自己緩過來了一些。    她聽見娃娃痛苦的笑聲,看他的模樣,似乎轉身就要離開。    “不要,別走!”    快速的,鐘離安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快速地拉住了他的袖角,聲音近乎祈求:“娃娃,別走?!?/br>    她好不容易,才將他給找到的啊。    娃娃身形頓住,他回頭,第一次看到鐘離安以那樣卑微的姿態,拽著說,讓他別走。    鮮血刺紅了他的眼。    仿佛是這段時間身上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因為這一句挽留而煙消云散了,他此時只想將這個人擁入懷中,將什么都不管了。    于是他俯下了身,將她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鐘離安的身上全是血,一片濕漉漉的,宗政陽漓心頭悲慟,低頭吻住了那種他已經思念了太久的唇。    依舊是那樣的美好,有血的味道在二人唇齒間交纏,宗政陽漓身上的靈力,也在緩緩修復著鐘離安身上的傷勢。    鐘離安瞪大了眼睛,只覺得這個吻落下的瞬間,猶如漫天煙花在腦海之中炸開。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張幾乎是被自己給從小養到大的臉,那個與她那樣熟悉的人,此時,正與她做著那樣親密無間的動作。    她想要伸手推開他,指間卻是觸碰到了一片鮮血的粘稠。    她微怔,卻是被輕易撬開了牙關,任由對方索取予奪!    身體的傷勢在緩緩變好,鐘離安從最開始的抗拒,漸漸得,變得有些沉溺在其中。    或者說是,她這具身體的本能,已經能夠知道,該怎么樣去回應他,該怎么樣去取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