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詭卦血斷】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女穿成星際貴婦、穿成萬人迷文里的替身、絕地求生之雄霸三國、穿成渣攻的替身男妻[穿書]、穿成假少爺后,我靠美食征服真少爺、養壞的反派不要扔、侯夫人日常、軍職悍狼(重生)、回到我爸當頂流巨星那些年、終極妖孽狂兵
對于龍宿當年精彩地拒絕儒門四鋒之一這件事,渡流云一直很有興趣,但是龍宿對此絕對沒有什么可談的必要——確確實實是沒有興趣而已,她這副八卦的模樣是要怎樣,拒絕就是拒絕咯,難道還要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來修飾一番不成,說到底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他堂堂儒門龍首怎么可能會在意這些虛名,比起什么四鋒之一,他只需要讓人家知道他是疏樓龍宿就夠了,多一個頭銜還能讓他名聲更上一層樓嗎,本來就已經是風頭正盛了,不需要再添上這么一筆不重要的名號。 “拋開這個不談的話,回憶一下當年也好啊,反正離凌主叔那還有段距離,風塵仆仆的趕路又不符合我們的風格,不如一邊聊一邊慢悠悠地走,順便看看風景~再找個小鎮掃光他們的土特產當做禮物帶過去就更完美咯~” 渡流云笑嘻嘻地道。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要游山玩水就是了?!?/br> 對這個皮猴子的性子再清楚不過,龍宿一點兒也不客氣地揭她的老底,對于接地氣這種事,渡流云做的不要太熟練,別說她那個可怕的身份,就算是比起儒門其他人來說,常年混跡在江湖的她,壓根就是異類中的異類啊。 “也不一定是游山玩水,萬一上次那個自帶背景的家伙帶著同伙又出現了呢,我們可以上演一處上陣父子兵的好戲給異度魔界看看啊,再來就不是放回去通風報信那么簡單了,畢竟干掉他們對我來說一點負擔都沒有嘛?!?/br> 用笑嘻嘻的樣子說著冷颼颼的話,她對異度魔界沒什么好感是真的,不是討厭某一個人,而是厭惡整個空間,嗯,用龍宿的話來說,就是小孩子的執拗脾氣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一種。 至于自帶背景的家伙,指的當然就是元禍天荒了。不過如果閻魔旱魃不想早早就失去了得力大將,那他最好親自前往,而且以異度魔界內部的狀況,就算有斷層,他們也有辦法聯絡到第三殿的人,想來除卻現在還未蘇醒的銀锽朱武外,伏嬰師應該對她挺有興趣,那位可是對棄天帝忠心耿耿啊,說壞事做絕倒是談不上,忠心異度魔界,自然對四境來說是危害了,倒是不知道伏嬰師若是知曉她與棄天帝的關系會如何做,是帶著異度魔界吃瓜群眾們躲遠一點免得濺自己一身血,還是熱血上頭地沖上來想方設法暗算自己,替棄天帝掃平一系列的麻煩。 所謂會不會在棄天帝眼中還有舊情,渡流云是一點把握都沒有,論鐵石心腸,可是沒人能比得上棄天帝,說墮天就墮天,這活兒干的干脆利落又徹底,想指望他有什么舊情,怕是她這千多年還沒睡醒。 苦境人生前十六年朝夕相處,成年后放飛自我,雖說她會固定時間返回龍宿身邊,但像是這樣同行江湖的事兒,當真是除了當初四魌界一行外,再無第二次,想想看,她還真是堪稱不孝女的典范啊~不能陪著老父親承歡膝下什么的。 當然,這老父親三個字出口,又是換來了龍宿絲毫不手軟的一扇子。 “敲我的頭是真的很好玩??!你們不要一個兩個都這么過分??!” 想想看她現在好歹也混成武林大佬了有沒有,如今四處走跳的人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好歹也好喊她一聲不怎么中聽的前輩,這身邊有事兒沒事兒隨時跟著一個能敲她的人也是個神奇的命,隨手抓出來一個就比她輩份大,是故交,沾親帶故的前輩,要么得喊叔,要么得喊尊稱,這算什么,早出江湖的后遺癥嗎,誰讓她認識的幾乎都是前輩大佬級的,就算少有的那幾個平輩論交的人,也占了個比她早出生百八十年,揍起她來那是半點猶豫都沒有,還不能還手——打的過是一回事,尊老愛幼又是一回事兒啊~早吃幾年飯,就這么占便宜。 敲你,敲你都是輕的,揍你一頓好不好? “吾倒是覺得,不止如此,流云,你的心不靜,太亂。所以需要常敲打?!?/br> 酒樓之中,雅室之內,龍宿悠然自得地對抱頭抗議地渡流云道,有送上門來被揍的靶子不敲,他是瘋了還是傻了嘛。 “老爹啊,你是華麗無雙風度翩翩的三教鎮宅大流氓之一,赫赫有名儒門華威的儒門龍首啊,你這個樣子要是被外人看到,不是要跌得無數人眼珠脫窗?” 雖說她和龍宿剛才穿得這一身閃瞎狗眼的樣子走進酒樓已經引起無數人圍觀——對他們兩人的身份是不知情啦,但拉風到這個地步,能不引人側目嗎。 狗腿地替龍宿滿上一杯茶,渡流云眨眨眼,嘿笑道。 “你還記得吾是儒門龍首,那你呢,你所作所為,可是有半點儒門出身的樣子?”龍宿毫無表情地瞅著她,看看人家德風古道,在看看自己家,他實在是有沖動把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家伙丟回家去,好好地回爐再造,明明有著風度翩翩的好皮相,傳承自儒門天下的好學識,偏偏要把自己往逗比搞事情的風格上走。儒門天下奉行的作風是明哲保身,對江湖事基本置身事外,既不積極參與,也不多加干涉,一切依循疏樓龍宿指令而行,就到了這個他一手帶大的,不知道當年腦子抽了什么風,居然收作義女養的渡流云這,四處亂跳搞風搞雨,一反儒門天下常態,哪里有麻煩她往哪里鉆,哪里沒麻煩她往哪里帶麻煩……倒是替儒門天下好好地刷了一波聲望,當年那些破事兒天知道他花了多少精力才平下去,這么多年過去了,睡了這么多年也沒見起什么作用,皮還是那個皮。 渡流云一攤手,居然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哎呀,這是天性,老爹你怎么可以抹殺掉一個孩子的天性,這是多么的殘忍,多么的過分,多么的不人道啊~” 和她待久了,就有隨時想拿什么東西丟她的沖動,龍宿默默地告訴自己,人是他自己收的,當年她從天花板砸進來,就注定她來歷不凡性格出挑,換句話說,鍋是自己找來的,自己背好啦!真是。 正說著,店小二敲門送來飯菜,借著開門的時機,渡流云下意識地向反常的酒樓一樓大廳望去,平日里應該是喧囂熱鬧的飯點,為何此刻如此冷清? 這一望下去,她很快地便找到了根源——大廳右側方向一桌,只坐著一個客人,以他為中心,邊上四個空桌愣是沒有人敢坐,寧可在其他座位上擠著,也不愿意坐到他旁邊。更有人竊竊私語,聽上去盡是畏懼。 然而那人一身紅衣,卻是背對著渡流云方向,看其背影,不過尋常老者,難道是長的太可怕? “你又要去做什么?”店小二放下酒菜離開后,龍宿對閑不住的渡流云道,這孩子哪兒這么多的好奇心啊。 “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熱鬧也好?!睉{她的直覺來判斷,能在議論紛紛中吃飯吃的云淡風輕毫不在意的,絕對是個江湖人啦,江湖人江湖事,有麻煩不找有熱鬧不湊,那還混個什么勁嘛。 算了,叫也叫不住,隨她去吧。龍宿頭痛地放棄和她糾纏這個問題,他益發地覺得,能忍受得了她隨時作妖作禍的羅喉,簡直就是人中之神……真·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