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莫名】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女穿成星際貴婦、穿成萬人迷文里的替身、絕地求生之雄霸三國、穿成渣攻的替身男妻[穿書]、穿成假少爺后,我靠美食征服真少爺、養壞的反派不要扔、侯夫人日常、軍職悍狼(重生)、回到我爸當頂流巨星那些年、終極妖孽狂兵
任性的人遇上任性的人,基本上就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看誰的任性能耗過誰。 殢無傷本就性情淡漠,面對渡流云的試劍之語,只是微做回應,但若要他出手,卻是要看他心情所致,而他的心情嗎……基本上都不會讓他隨意就與人動劍。 他不急,渡流云更是不急,她本就不是來和殢無傷結仇的,能不真打起來最好,她將劍意外放,不過是想讓對方知曉,她既非來自四魌界,只是通過他人傳聞,對他有所好奇,而她也不是什么簡簡單單的人物,想也知道,能夠避開慈光之塔耳目,隔開此地與外界的氣息,單單是這兩條,她已非是常人。 “目的?!?/br> 殢無傷眉間一動,在渡流云刻意收斂下,他依然還是感受到了非同小可的壓力,但……這個自稱苦境來客渡流云的人,一身的詭異邪氣,這個邪氣并非指她并非善類,而是整個人,透露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如同她壓制著自身的武功,將她的能為調節到與他相近的這個做法,就完全不是正常人會干的事兒。她……是什么來歷? 他雖然對世事毫無興趣,卻對如此一個高手,出現在四魌界,出現在寂井浮廊的目的,多少還是有些好奇。 這算高手的待遇嗎? 渡流云暗自好笑,在這種實力為尊的世界,就算是再心如止水的人,在面對一個尋常人,和一個足以與自己抗衡的高手時,終究會在態度上帶有細微的偏差,這種事誰也無法免俗。正如同強者走到哪里,都有與人對話的資格。 “沒有什么目的,就是從朋友口中聽說過你的傳聞,恰逢上天界兩位不靠譜繼承人從苦境回去思考由誰繼承這個問題,順便來四魌界觀光而已?!?/br> 她說的如此輕巧,仿佛從苦境到四魌界不過是隨隨便便溜溜達達就能到了一樣,這毫不在意的語氣實在是有拿四魌界當她家后花園之嫌。 “俗話說,遠來即是客,雖然我可能是個惡客,可難道閣下要堵在自家大門口與我聊天嗎?請我進去應該不難吧?!?/br> 收起劍意,換上了慣有的吊兒郎當樣,她這如此神速的轉變切換讓殢無傷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不過方才那怪異的感覺也因此而消失。 默不答話地讓開身子,算是默許了渡流云要進入寂井浮廊的要求,渡流云扯扯嘴角,內心暗笑,殢無傷的性子大部分已經被楓岫主人告知,剩下的,參考一下他對待他人的態度,幾乎也可以摸個八九不離十。 只要不涉及到殢無傷的禁區雷點,這個人,就構不上危險——當然,對她來說,恐怕把四魌界掀個底朝天也不覺得有什么危險,就是可能會讓那兩位自稱她監護人的大佬因為過于頭疼而變成禿頭。 對于時間問題,渡流云早就不想糾纏,天知道四魌界的時間流逝計算和苦境到底是一樣還是不一樣,何況這太多太多的變化,早就脫離了她原本掌握的支離破碎的未來。什么百年千年的,去他的,再糾結這個她就是蓋世傻瓜,想那么多,也趕不上她眼前所看。至于她想把殢無傷弄到苦境,完全是本著好東西往苦境撈,好人才也不能放過這個想法,更何況她確實是想促成殢無傷和妖應封光來著。 很想問問殢無傷那塊藏了百年的沸雪石是不是真的,也想知道無衣師尹在即鹿墓前那一滴淚到底給了他什么樣的沖擊,才讓他把這塊石頭藏著了這么久。該是當年那一幕對他的沖擊太大,就像是人生中的一點東西,留下了痕跡就再也抹不去,有些畫面,雖然只有一瞬時間,卻烙印在眼底心中成為永遠,自此成為生命中無法擺脫的堅持。 不過算了,要是真把想問的都問出來,恐怕這個看似冷漠的文青得把她當成異端,就算一劍捅不死她,也得往死里捅。這種幾乎把人家的心思扒開放在太陽底下暴曬的舉動還是不要亂做。 可和一個文藝青年拐彎抹角,這也不怎么像話,這種云里霧里的聊天方式顯然只能把話題聊死,倒不如……切入到某個不太會激怒他的點。 譬如,殺戮碎島的一些事。 關于雅狄王,關于兵甲武經,關于……戢武王和劍之初。 聽聞殢無傷曾參與抓捕雅狄王,雖然并未親自出手,但卻有威懾之舉,也算是知曉雅狄王的真實武功,她實在是想知道,雅狄王究竟武功高到什么程度,才能夠寫出兵甲武經,從流傳入苦境的那些散卷來看,得到任意一本,便能夠成就一方之雄。然而單單從武經上來推測,完全無法推測出當初雅狄王到底給四魌界帶來怎樣的沖擊。 不過這也從側面看出來,四魌界是一代不如一代。 作為和雅狄王曖昧不清的慈光之塔,其實有很多事情,是連殺戮碎島都不曾清楚的,而如果不是即鹿與雅狄王的關系,雅狄王也沒有那么容易被搞下去。 不管怎么說,不管雅狄王是如何不可原諒的人,也都無法掩蓋他曾經給四魌界帶來的壓力這個事實。 殢無傷不愛多言,也只說了四個字,絕世高手。 就事論事,這話聽在渡流云耳中雖然有點刺耳,但如果說這絕世高手是指在四魌界,那她無可反駁,畢竟四魌界小啊,小到全展平了也未必能覆蓋的了一個中原那么大。思考到這點,高手就高手吧,不爭論這些。 “聽聞雅狄王將廢字卷傳給如今殺戮碎島的統治者戢武王,廢字卷能夠克制其余武經,然而除了廢字卷意外的兵甲武經,已流入其他境界?;鹫皙z現任王咒世主手中有裂字卷這很正常,畢竟同屬四魌界,流入不難,但其他境中卻是擁有大半,我的手中有靈字卷全本,靈字卷來自集境,一位朋友手中有清字卷全本,一位不算朋友的人手中有神字卷全本,至于天,地,生,滅,歇,寧這幾卷,我也知曉其下落,卻不知若是湊齊這全部的兵甲武經,是否能重現當年雅狄王的武功啊?!?/br> 貌似感慨地這么說著,但這話聽在殢無傷耳中也是有些怪異,就如同她毫不在意雅狄王的武功一般,這兵甲武經在她眼中不過爾爾? 看出了他的疑惑,渡流云曬然一笑,意味深長地伸手一指殢無傷“我對雅狄王的興趣只在于他的武功,但慈光之塔中,值得注意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無衣師尹,一個便是你?!?/br> 這兩個人,息息相關,卻又心有隔閡,心存遺憾,這一切都只為了一個名字,即鹿。 這大概是毛病,管不住手想亂搞事情的毛病。這兩人之間的心結是一輩子都解不開的,除非其中一個人死。但若是有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依然會糾結在心底。與其這樣,不如一個離開慈光之塔,一個執掌慈光之塔,兩個人都好好地活著,知道彼此活在對方心底就夠了。 話說的很簡單,做起來嘛,大概是要難死??偛荒茏屗褎χ跖卮裙庵?,三個人一起面對面坐下好好喝茶,這三人之間發生的種種事件要真想捋清楚了,不如她把四魌界砸了來的快點兒。 好奇心害死貓啊。 丟給莫名其妙的殢無傷一壇子酒,比殢無傷還神叨叨地說了一堆莫名其妙完全讓人聽不懂的話,打著比劍的旗號看上去仿佛來找麻煩,實際上自說自話地啰嗦了一堆有的沒的,最后在寂井浮廊制造了一堆酒壇碎片嗨皮地離開,直到她走,殢無傷也沒搞明白她到底是來干什么的。要說聽她說的那些奇怪的話,他約莫只聽明白了其中一件事,她想把界主或是拉下來,或是弄死……然后把無衣師尹推上去。 這讓殢無傷有些不解,一個苦境人,跑到四魌界觀光就算了,現在還想把慈光之塔的政權亂來一通……這是認真的? 算了,原本這事兒就與他無關,這個奇怪的人想怎么做,也不需要他來頭疼,就是希望到時候無衣師尹不要因此而來找他做什么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