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似是而非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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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刀兄,你過過顛沛流離的生活沒有?” 這句話,便引來了……刀無極的疑惑“什么?”他算是發現了,他和渡流云在一起的時候,最常做出的反應,就是疑問。 聽她話意,難道出身于儒門天下的她,曾經生活在顛沛流離之中?對了,她是疏樓龍宿收養的義女,莫非…… “哈,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也差不多?!?/br> 渡流云伸了個懶腰,順勢躺在草地上,確實有點懷念過去的生活啊“也不知道哪段人生是真的,哪段人生是假的,想當年,一場大火,什么都沒了,從此過著缺衣少穿,缺吃少喝的生活,餓到沒辦法,到路邊的小店偷東西吃,沒辦法,為了活下去嘛。后來好不容易長大了,有能力自給自足了,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了,因為狗屁的原因從懸崖上掉下去了,再醒過來,就發現特么成了個嬰兒,還被義父收養了,這是老天玩我呢。所有人都覺得我過的太瘋癲,但卻不知,正因為這兩段截然不同的人生,才能讓我看的如此開啊?!?/br> 嘿然一笑,她甩出一壺酒丟給刀無極“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那么多人都有著轉世重生的經歷,這種好事竟然落在我的身上,不活的精彩點都對不起我自己?!?/br> “……” 實在看不出來她是在胡說八道,但她為什么要對自己說這些?刀無極坐在她身邊,端著酒壺,不懂她的意思“我相信重生這種事,但有過這種經歷,還把人生過得如此精彩的,我只見過你一人?!?/br> 重生這一回事,他自己就是這樣,沒有什么不信的理由。然而從她身上,當真是半點也看不出來她經歷過她口中所說的那些。不得不說,這名女子……有著極其強大的內心。 “要說施舍的話,這個詞有些嚴重了,倒不說是贈與,把我們多余的,用不上的,贈與給有需求的人,這樣聽上去會好很多,文字是很博大精深的,用錯了意義就變了喲。刀兄,下次你要是再這么說話不經過大腦,就不是扇你后腦勺的問題了,我要抓你去切磋人生啦?!?/br> 沖著刀無極舉起酒壺,先干為敬,渡流云不再和他討論這個話題,留下點可以思考的空間,讓刀小紅自己去想吧,反正也不指望一兩句話就讓他想通。 她這個敢說敢將敢做敢當的性子,當真活的灑脫,沒有半點猶豫。說到底,她自己給自己下了一個最經典的總結,不服,就是干。 如果她說的兩段人生是真的,大約和她相比,他還算得上是幸運的。起碼他不需要為生計而發愁。同樣的,他也想不出來那種過了今日沒有明天的生活是怎樣的。 “走啦!我們也去幫忙,開荒什么的,最是適合用術法來完成!” 突發奇想地從地上躥了起來,她沒記錯的話,方才好像經過不少碎石亂石大巨石的地方,用人力開墾太麻煩了,不如她去施展下神功。是說她對使用術法這一事兒,那是鍥而不舍地想要理順溜啊~ 下意識地跟著站起來往墾地那邊走,刀無極是根本就沒見識過渡流云術法的可怕之處,當然,他的腦子里還在消化著方才她說的話,完全沒往多余的地方想。 等他追上渡流云,便聽到了‘咔擦’一聲巨響,下一秒,便看到了讓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一幕。 灰頭土臉的司徒偃死死地抱住渡流云往外拖,順便捂住她的嘴,一張糾結的臉上滿是驚恐“小祖宗,求你,千萬別用你那亂七八糟的術法,你那大招我們這等小老百姓承受不起,你要是還想讓這些人好好地活著,現在,立刻,馬上,原地向后轉,有多遠離多遠,別來給我們搗亂!那個誰,刀無極,快把她給我帶走!她在這多待一秒,我就少活十年!” 地面上的焦黃顯示了方才經歷過怎樣的災劫,鬼知道她想用的原本是啥玩意,在場的人就看著明晃晃一道落雷帶著火光砸了下來,要不是學海無涯的人見機早,撐起來防護罩,估計尸橫遍地那是好的,指不定被轟成平地。 這前后沒超過十分鐘,你干了什么…… 刀無極眼角抽搐地瞅著周圍一地狼藉,被劈糊了還冒著煙的樹木不忿地向天控訴自己遭到了怎么樣的對待,你是要把你移動破壞狂的名號坐實了嗎?難怪今早學海無涯的人來的時候,他有聽到人喊渡流云叫破壞狂,他還在納悶為什么會有人這么叫她,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算啥,不會用術法硬要用?突然他有點理解為啥司徒偃會說她在這里多待一秒會少活十年……驚心動魄??! 經過司徒偃的設計,這里被完全大變樣,建造成了一處極為美麗的莊園,從果園,到麥田,池塘,再到各種各樣的牲畜欄,一旦運轉起來,自給自足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再加上有學海無涯做后盾,如果不遭遇到大一點兒的天災,基本可以保證這里會成為一處世外桃源。 留下二十萬兩銀票和兩箱子散碎的金銀,渡流云拍拍司徒偃的肩,帶著刀無極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這個時候的她,根本沒有想到她在這里留下的山莊,竟然能維持千多年的時間,繁衍傳承下去,更沒想到,這里會給她的未來帶來重要的轉折。大概……這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吧,誰說的清呢。 離開山莊,渡流云和刀無極倒是不再縱馬狂奔,而是安安穩穩地正常趕路,這一路上,渡流云不再和刀無極多談半句身世問題,而是各種天南地北的胡侃,談話間思維跳躍的程度足以凌刀無極甘拜下風,他堂堂的詩意天城熾焰赤麟,愣是跟不上這位的腦回路……于是刀小紅越發的懷疑,渡流云到底是來自何處的奇葩人物…… 沒有高鐵沒有飛機,只能靠騎馬或走路,這個樣子,用不了兩天,風塵仆仆四個大字來形容他們一點都不夸張,就算可以隨便找個河啊湖啊跳進去洗澡,但也沒辦法保證自己能隨時吃到正常的熱食,吃了一路帶的干糧,打了一路的野味,換成是誰……都要吐。 來到中原奔西漠最后的一個叉路口,此去一路往西,便是西漠地帶,往東,則是一處雄關,再出關,便是一望無際的未開發平原。 在這個各奔東西的最后一站,有個聰明的老板,在此搭蓋一座小飯館。供應南來北往的行人,一頓時令菜蔬,熱酒熱菜。準備出關的人,都在此大吃一頓,因為出關之后,至少三天又只有吃干糧的分兒。已經入關的人,熬過日日冷萊殘羹,當然要先來頓熱炒美酒,好好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臟廟,不然根本對不起各種辛苦奔波的自己哪!所以說在這里開館子的那個老板,可算的上是真正的聰明人,飯館里的生意,也是好的讓人不敢相信。 渡流云和刀無極便是屬于該出關了,打算好好補給一下干糧,順便吃上一頓的人。 由于已經過了午飯時間,所以館子里只剩下一桌的客人。一進館子,刀無極便喚過店小二,要過菜單,準備點菜。一旁的店小二,急忙送上茶水,一邊用抹布擦著原本就很干凈的桌子。 “二位客官,要不要來點我們這里的特色野味?” “那就隨便你們安排,四個菜,有葷有素,再來三斤酒,四碗米飯。然后幫我們打包一些吃喝,要夠七天的分量?!?/br> “是,是,是!”店小二飛快地向后廚跑去安排。 在刀無極吩咐小二上菜的時候,借著刀無極的身體擋住對方視線,渡流云的目光停在了那唯一一桌客人上。畢竟偷偷觀察別人的行為不怎么禮貌,有擋箭牌就無所謂了。 那一桌上有兩個客人,衣著一藍一紅,倒是相映成趣。藍衣人面目清逸俊朗,顧盼之間盡顯風流灑脫,坐在那里,正端著一杯酒,眉眼帶笑,不知和同伴在說些什么。他的同伴一身裘衣外衫罩在身上,面容雖是俊逸,卻帶有幾分病容,一只手搭在桌上,握著筷子,另一只手探入懷中,并未現出。 這兩人……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呢…… 渡流云撓了撓頭,努力地回憶著究竟在哪里見過。刀無極則是越發地習慣了她不時抽風的德行,知道她這個時候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啥,干脆也不理她,等她抽風正常了就好。 “啪!”一聲脆響,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驚呼道“臥槽,不是吧?” 她這一下嚇了刀無極一跳不說,更嚇得端著菜的店小二左腳絆上右腳,一盤菜整個翻出去,眼瞅就要釀成血案……忽然人影一閃,隔桌的藍衣人,已經掠身抄住那盤酒菜。 于是這個青衣人,非常瀟灑地將酒菜輕放在渡流云他們桌上。刀無極見這人一副瀟灑大方的模樣,于是抱拳謝道“多謝兄臺!”那藍衣人,只是豪爽一笑,也抱拳答道“兄弟不用客謙!” 而這個時候渡流云才回過神來,她很是大方地塞給店小二一錠元寶壓驚,把店小二美得不行,摔一下十兩銀子,他恨不得在摔個幾下才好。這江湖人就是大方,比做生意的強多了。 刀無極無語地道“流云,你下次能不能給個預兆,這突然一下子的,誰受得了?!?/br> “嘿嘿,意外,意外,一切都是意外,浮云而已,不要放在心上,習慣就好?!?/br> 掰開筷子,渡流云尷尬地笑道,她只是突然想到了另外那桌客人大概是誰才會受到驚嚇,不過這樣一來也好,有了個合理的搭訕理由嘛。 想到這,她端著酒壇和酒杯直奔那一桌,也不說話,直接給那兩人倒滿“方才多謝這位兄臺解圍,這杯酒敬兩位?!?/br> 話落地,她先一飲而盡,向對方亮了亮自己涓滴不生的杯底。 “小兄弟好豪氣,舉手之勞,何須言謝,請?!?/br> 藍衣人挑眉一笑,先是干了自己酒杯中,又拿過好友那一杯“在下友人身體不適,便由在下代勞了?!?/br> “好說了,暫別?!?/br> 她倒是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喝完這一杯立馬回到自己桌上,刀無極狐疑地瞅著她,壓低聲音問道“你在搞什么鬼?” “哎呀,刀兄,菜都上來了,有什么事兒吃完了再說?!?/br> 她故作神秘地一笑,下筷如飛。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刀無極目瞪口呆地盯著她這眼花繚亂的速度,同樣是吃了那么久的干糧,你要不要這么夸張。 然而沒辦法,他也只能加快速度,不然……沒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