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淋淋地視覺沖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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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地圖上的路線指示,學海三逗比……啊不,新一輪前來降妖除魔的正義三人組進了求援的村子,負責招待他們的村長在看到這三個人后,不由得發出了確實看上去比上一波人靠譜的感慨。 畢竟從氣勢上和氣質上,這三個人都完爆前一波啊,大約就是……路人和大佬之間的區別? 村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說這一次大概可以完美的解決吧,在這么鬧下去人心惶惶的,他們恐怕要整村遷移喔。 安撫了一番嚇崩潰了的村民,順便留下了點風缺交代他們送來的慰問品,雖說這里不屬于學海無涯的管轄范圍,但出于道義和強者的位置,他們總要替村民擔負一部分損失,這些普通人都是要過活的。 “三位一定要小心啊。先前的慘狀實在是嚇人的很,你們千萬不要有事?!崩洗彘L千叮嚀萬囑咐地道,害怕歸害怕,不能真把這三個人再搭進去,前面那一波要不是跑的快,指不定葬身在怪物手下了。 “老人家,你就放心的在村子里等好消息吧,除了妖怪我們就會放煙火通知,讓你們提早安心?!倍闪髟苹顒恿艘幌录绨?,對老村長笑道,隨后對央森和司徒偃打了個響指“走啦,一想到接下來可以活動筋骨,就讓我感到萬分痛快啊?!?/br> 這種天生的好斗,我們比不了,甘拜下風啊。央森和司徒偃相視苦笑,他們實在無法理解從一踏入江湖就經歷各種大戰的渡流云到底是怎么覺得喋血生涯很快樂的。 按照老村長的指點,他們入了這片山谷的樹林,大約走了四五十里的樣子,眼前出現的,赫然是一片亂葬崗。高低不平的墳地上,間或散落著無人收埋的白骨殘骸。即使是日正當中的此時,這片處在遮天蔽日枝椏遮蔽的亂葬崗上依舊有著一片陰森的景象。 難道妖魔鬼怪都只喜歡在這種所在?就不能來一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視線開闊的地方嘛。 “噓,小聲點,有聲音?!倍闪髟曝Q起手掌,示意央森和司徒偃不要再往前走,停下腳步,仔細地聽著林中如泣如訴的凄厲呻吟。 “你要干什么?”司徒偃一把拉住想要念法訣點火的渡流云,滿頭冷汗地道“要生火我們來,我是真怕你把樹林用天雷劈完了?!彼煌毖肷?,后者搖頭失笑,一團火光自手中升起,這里萬一被渡流云招來天雷,那樂子指定大的要死。 訕訕地收回手,渡流云老老實實地站在央森身邊,無奈地道“你們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嘛,萬一這次成功了呢?” “你成不了功,只能成仁?!彼就劫群敛豢蜌獾赝虏壑?,大好的年華他還不想變成烤雞。 搓了搓鼻梁,渡流云決定放棄這個話題,而眼前的場景讓她不由得想起來撿回來醉飲黃龍的那個時候,景象依稀熟悉,人事卻已全非啊。一時間她的心緒有些恍惚,下意識地勾住央森的胳膊,捏了捏他手臂上的rou,換來對方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疑問“流云,你做什么?” “???不,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碑斈旰退黄饟旎刈盹孅S龍的人,如今早已埋身黃土,明明經歷過這么多事,為什么她到現在還有著錯覺,錯覺她超然于這些人之上,身邊的所有,都只是虛無飄渺的數據。明知這種想法要不得,她卻不知該怎么才能徹底將這樣的念頭從腦海中趕出去。 可矛盾的是,她對央森和司徒偃說過的話,她真的是因為自己手癢才提議由她出手嗎?大約更多的理由,是確認自己不會受到傷害,傷口會自行愈合,不會有生命危險吧,這樣的態度,又不像是對待數據的態度。他們……是真實存在的人。對他們來說,或許只有自己才是過客。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不敢正視自己對待羅喉的態度,她心底從來都帶有懷疑,懷疑自己處在夢中,終有一天,這場夢會醒,她會回到原來的地方。盡管一次又一次地確認她回不去了,依然有著不切實際地想法。 “哈,這次出來倒是發掘出來流云你的另一面,有趣?!毖肷迅觳矎乃种谐榱嘶貋?,反過來一把攬住她的肩,嘿笑道“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你和我們不同,雖然你對我們很好,但故意把你自己隔絕在我們之外,這是為什么呢?” “……”她表現的有這么明顯?渡流云一臉懵地看著央森,這個家伙的觀察既然這么敏銳,為什么不直接對她說呢? “和你不熟的人不會有這種感覺,和你太熟的人又不想因為這種感覺影響了你的選擇,所以我們在等你自己說出來?!彼就劫壬焓趾魢A艘幌逻@個從年紀上當自己孫女可能都要嫌小的家伙的腦袋,順便大力地拍了一下,換來對方吹胡子瞪眼“別拍啦,會被你拍變笨的!” “對嗎,就是這個樣子,有什么想法都寫在臉上,會輕松很多。藏著太多事,可不止會變笨,還會變老?!?/br> “去,再老也比你們兩個年輕就對了?!倍闪髟品藗€白眼,毫不客氣地對司徒偃吐槽道,一臉胡子的家伙有什么立場說她會變老,不知道她的身形已經定性了嗎哈哈哈哈。 “噓,好像快到了?!?/br> 央森示意他倆不要再出聲,隨后三個人腳步消失了聲音,輕若鴻毛地踩在地上,連落地的枯葉都不曾被帶起半點聲響。 寂靜,無聲。 蕭肅的風聲,自樹木之間嗚咽而響,更增幾分恐怖。 一團紅色的物體,靠在一塊殘缺破敗的墓碑上,周身上下沾染著泥土和枯枝爛葉,散發著nongnong的血腥氣,和刺鼻的腐敗之氣。 “不要看?!毖肷芗澥康匕讯闪髟票ё?,讓她背對那團勉強可以稱之為人的血rou模糊的物體,擋住她的視線,本意是怕她被嚇到,結果這位卻是一點也不將這種事放在眼里,經歷過正面抗衡邪天御武的威壓,她已經練就了什么都能直面對待的鋼鐵神經。 “你這是做什么?” 呆萌地眨眨眼,渡流云推開央森,回過頭,便對上了那團詭異的生物“我……靠!”這是啥? 不可否認,乍看到的時候她確實是懵逼了三秒,然而身邊有兩個大活人在,她也沒有必要害怕不是么。迎著司徒偃費解的目光,她蹲下去靠近觀看,這第一眼就讓她想起來了曾經看過的英雄漫畫里出現的紅骷髏,然而那個是特效完成的,這個卻是實實在在出現在面前的,跳動的血rou,清晰可見的血管,沾滿了泥土,應該是嘴的地方,向外流淌著黑色的血,那股腐敗之氣,便是自黑血傳來。 仿佛是有所感應,這團血rou突然抬頭,異??植赖难劬K于將渡流云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玉……清……界……學……?!瓱o……涯” 海蟾尊艱難地吐出七個字,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生命已然即將流逝殆盡,他不知道他做過什么,不知道他還能做什么,留在腦海中的只剩下一個回到玉清界的執念。 捂著胸口,感受著嚇得亂跳的小心臟,渡流云大腦有點斷片兒當機,央森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才算晃回她的魂兒,隨后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地東西,一下躥了回來,跪坐在海蟾尊面前“玉清界,你說玉清界,你……你是宗巖祿主海蟾尊??” 這種被扒了皮的遭遇,這種可怕的視覺沖擊,他……是被那個叫什么玩意的厲族扒了皮? “吾……要回……玉清界……” 海蟾尊已經沒有多余地力氣和神志來辨別對面有沒有人,是什么人,他只是用僅剩的力氣,微弱的聲音,傳達著他想要做的事而已。 “xxxxxxxxx”渡流云蹦出來了很不文雅的九個字,其順溜的程度讓司徒偃和央森為之側目,并且表示自愧不如,隨后她開始從戒指往外倒東西“兩位老兄,來幫忙!” 外敷的,內服的,治毒的,止血的,各種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被她扔了一地,這特么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救啊,就那一身混著泥土碎石的血rou都不知道要如何摘除干凈,她要怎么把人救回來? “流云,你確定……能救活他?”司徒偃拿著一支玉瓶完全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對方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微弱,這種傷和毒,能撐到現在完全就是奇跡,只能歸功于對方根基深厚,然而再深厚的根基,也只不過是拖延了他的痛苦而已,人已經這個樣子了,真的還有必要……救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焙s缸鸬膫黠@比當年醉飲黃龍的要慘上無數倍,能不能救回來根本就是個未知數,她很清楚對方大概已經油盡燈枯,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要救。大概是一直隱藏在心底的某顆釘子松開了的緣故,眼前的海蟾尊,真正讓她沒有辦法再把人當成是一堆數據來看待。如果她能把他救回來,那她就能夠解開那道心結,真正把自己當做是苦境中人,不再有太多古古怪怪的想法,對她來說,她一直將自己當做苦境的過客,一直將她遇到的所有人都當做自己生命中虛無縹緲的過客,如果她真的能把自己當做是高高在上,俯瞰一切數據的人,那她眼前這種想要將人救回來的心情又是什么? 腦袋里亂七八糟地想著,她把一瓶又一瓶的止血生肌的傷藥往海蟾尊身上倒,然而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海蟾尊受的傷,又怎么會是如此簡單的外傷。他全身的人皮都被貪穢剝去,何來生肌這一說。 灌進去的解毒丹也無法起到作用,因為根本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而且他現在就算吃下去,也沒有辦法將藥效帶動到全身。 “我渡流云這輩子沒求過人,海蟾尊,求你活下來,千萬不能死?!彼置δ_亂地想要止住海蟾尊全身傷口往外流失的血,然而并沒有半點用,她是親眼見著海蟾尊的呼吸越發的微弱,那股原先維系在身上的真氣也逐漸地淡薄,不管她怎么硬灌真氣,也阻止不住他將死的事實。 “小姑娘,哭不能解決問題,能幫你的,不是你的眼淚,是本神醫高超的醫術,和你……口袋里的錢?!?/br> 爾雅清越的聲音響起,一名青年悄聲無息地出現在眾人身旁,這人長身而立,身姿挺拔,那一身的青衣儒雅,絲絳布帶,高束起一頭白發,俊雅猶如貴公子一般的人物,觀之眼角眉梢盡是笑,樸素中,透著幾許雍容華貴,目光流閃間,又有那么幾分清冷,堪稱似仙似畫——前提是,無視掉他那可疑地,似乎被雷劈糊了的半邊衣服,劈卷了還微微冒煙的頭發,和半邊發灰的臉。 這……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