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和平的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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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不停地往回趕,等她回到天都時,是個月朗星稀的大半夜。 還沒等她進大門,就看到了天都最高平臺頂上那個相當醒目的大背景——目測應該是睡不著覺跑到最頂層吹冷風的羅喉。 整個天都大概只有渡流云敢且能在羅喉身邊隨時出沒,畢竟在天都建立之后招納來的人,只能算作是他的手下,不管再忠心與否,關心終究是隔著一層,加上斬殺邪天御武的威名兇名,羅喉早就被人貼上了絕代強者的標簽。而神龍見首不見尾從大戰結束就再沒露過面的醉飲黃龍和佛劍分說,也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甚至連天降神使這種神奇的說法都流傳了出去,這就導致了如今唯一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羅喉成為了眾人仰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至于渡流云,身上的奇怪標簽就更多了,儒門少君是最正常的稱呼,更多的人私下已經將她和羅喉之間的關系傳的曖昧不清,可這兩人表現出來的卻又太過正常,沒有任何八卦的可能。然而從她一開始就跟在羅喉身邊的這個緣故,也讓她的所有行為都顯得如此自然。所以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這八卦……就看傳的人和聽的人怎么做怎么想。對此渡流云是毫不在乎,羅喉更是全無興趣。 我行我素任君評說這八個字,用在他倆誰身上都更合適不過。 瞅著那個標桿一樣的背影,渡流云撇撇嘴,無聲地嘿笑一聲,拔地而起,云龍劍赫然出手“儒門·華威!” ‘當啷’一聲清響,羅喉頭也不回,只是反手用了兩根手指,就將她的劍捏住“流云,你回來了?!?/br> “我去,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象征性地被我打到一下啊?!比f分糾結地盯著被捏住的劍身,渡流云郁悶地將劍收了回去,看著羅喉那張平板的臉,很有種伸手捏出一個囧字的鬼畜沖動。 “呵,除了你,還有誰敢如此對吾?” 羅喉低下頭看著她,語氣中流露著莫名的孤寂。順應民意建立的天都能怎樣,如果身邊親信的人都不在了,他留在天都的意義是什么。 這家伙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文藝了……我靠,喝多了?這一路吹冷風回來導致鼻子有點失靈,她現在才聞到羅喉身上的酒氣。 她眼光向羅喉身后一瞟,毫不意外發現地上躺了一溜兒空壇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另外,還附帶躺了五六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倒霉的冷吹血。然而這個熟悉的味道,這不是她送走醉飲黃龍前幾天窮極無聊安排人搞出來的高度酒嗎!起碼六十度??!他一個人干了八壇子居然只是有點憂郁有點懵,竟然沒醉死!她是不是應該去看看那幾個喝趴下的還活著沒? 麻麻批,喝多了還能只有兩只手夾住她的劍,人比人,氣死人……不對!重點錯了! 差點被他打擊到糊涂,渡流云眉角爆出一個十字路口“我親愛的羅總,你真是我親大哥!好好地學什么借酒澆愁!走什么文藝風,你要想鳳卿了,我去把他請回來啊,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至于玩這手嘛,你把他們都喝躺下了,是要他們明天醒酒了跑到你面前抹脖子自盡以謝未盡護衛之責這個大罪嗎?!?/br> 她無語地用手抹了把臉,挨個拎著衣領拎起來地上躺尸的幾個倒霉鬼晃了晃,確認他們還活著,一人賞了一把醒酒藥丸子塞嘴里繼續留他們在頂樓睡覺吹冷風,拉著羅喉離開天臺頂“一身酒氣,去泡掉啦,我看你需要的不是灌醉自己,是好好醒醒你的腦袋??春昧?,你不是一個人,你的面前還站著一個如此醒目的大活人,我在這里,不過是送黃龍兄回嘯龍居而已,又不是我要離開天都?!?/br> 拖著羅喉進了天都的溫泉池子,毫不客氣地扒了他的上衣,連推帶拽地把人按進水里,她把云龍劍當成抱枕抱在懷里,靠坐在池邊的大石后面,所謂非禮勿視這點,她還是很遵守的。 “吾……沒有喝醉?!绷_喉的腦子異常清醒,他很清楚自己想的是什么,就是有點搞不明白怎么就被渡流云扔進溫泉里。 “醉鬼一般都不會承認自己喝多了,醒醒腦子吧你?!?/br> 一回來就要伺候醉鬼,倒八輩子霉了她。 “呵,吾很慶幸,天都有你。不然吾當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座壁壘?!?/br> 如果天都只有他一人,他不確定能夠保持著最初的本心,面對這些或是依托,或是因為畏懼而聚集在他身邊的人,諾大的天都,與他而言,僅僅是一座冰冷的建筑。 這才過了多久啊,你知道不,在我記憶中的你,可是獨自守了天都二十年啊,二十年你是怎么過來的?想都不敢想。 抱著羅喉的衣服,渡流云淡淡地道“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永遠,總有一天人們會忘了經歷過的一切,忘了天都,忘了你,但是我不會,也許我會從天都離開,去做我要做的事,但我不會從你身邊離開,除非我死,明白?”什么死了也不會忘記,這種空話說來沒有用,死后的世界誰會知道是什么樣,她能承諾的就是只要她活著,就不會離開羅喉。 “呵。有吾在,你不會死?!边@個字眼,過于可怕。他經歷過一次,絕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伸開雙臂,他靠在池邊,由于水汽的關系,他額前的碎發遮住了面容,看不出他的表情,卻能從語氣中聽出幾分堅決。 “你慢慢泡著,我要洗洗睡,免送?!?/br> 揮揮手,順便把一條浴巾甩到羅喉身邊,渡流云默默地吐槽了自己一句方才似乎說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嗯,反正再留下去她是臉上發燒,她和羅喉的關系已經在天都被人傳的有聲有影,萬一被人看到她拖著羅喉進了溫泉,指不定又變成什么亂七八糟的版本流傳出去。到時候她的老臉往哪兒放。 她走的倒是挺快挺瀟灑,就是留下羅喉在溫泉里一臉的凌亂——你走以前,能不能把衣服給我留下?就算有酒氣,它們也還是能穿的,你這樣要吾如何出去?回來??! 這里是一臉凌亂的分割線 那天羅喉在溫泉池子里并沒有困多久,渡流云派人給他送來了換洗的衣服,她不可能真的讓羅喉裸奔出去,畢竟是天都之主,這要讓人看見,臉能丟到四魌界去。 這件事間接導致的后果就是這兩個人在相當的一段時間內都比較羞于見到對方,大概維持著見面點頭尬笑分向兩邊閃走的狀態三天左右,終于還是沒心沒肺的渡流云忘了這茬,故態復萌地和羅喉繼續勾肩搭背稱兄道弟。金魚的記憶有七秒,她的尷尬只有三天。 總有一個人要先打破僵局,難道她要和羅喉一直這么不尷不尬地下去嗎,以后的日子還要不要接著相處了。人嘛,就要皮實點兒才活的輕松愉悅開心痛快,該干啥干啥方是正解。 在天都著實閑了一段日子,實際上是派人四處打聽她所要的消息,好一番計算之后,她打好了腹案,準備開始大刀闊斧地實行她的大計劃。 算時間需要個十五六天一個月的樣子,渡流云特地交代了羅喉不準再偷喝她釀的酒,那是她用來往外販賣獲利霍霍外人的烈酒,他要是想喝,她從龍宿那坑來的存貨有好多,借酒澆愁不可取,對月品酒還差不多,要是她回來再看見羅喉把天都忠心耿耿的好孩子們全喝趴下了,那她就需要好好和羅喉談下人生理想。 那天喝多了純屬他智商不在線,時間地點環境讓他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悲涼感,現在想想羅喉恨不得把當初被他灌醉了的人找個辦法滅口,要他再來一次,不用渡流云,他自己先從天都頂上跳下去算了,丟不起人。 所以,他淡淡地表示,不管渡流云上哪兒去,他都不可能再發生那天的窘況。鑒于對羅喉這個深居簡出的宅男性子比較放心,渡流云決定相信他一次,安心地離開天都去辦她的大事兒去。 至于神馬事兒么……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