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請問你清楚我們現在在聯賽中的位置嗎？”馬希爾問道。

    “馬希爾隊長，請直接表達觀點，不要用這種質問的語氣跟我說話，時間寶貴，我們還要訓練?！苯敛幌矚g馬希爾這種倚老賣老的語氣，不僅沒有回答，而且很不客氣的反擊道。

    馬希爾被噎得差點沒喘過氣，他咬了咬牙，道：“好吧，姜牧教練，聯賽還有7場比賽，我們落后第一名十一分，落后第二名五分，您難道認為我們還有希望，我認為我們最明智的選擇是現在學習一下您的新打法，磨合一下陣容，準備賽季結束后的附加賽，您說您是一個功利主義者，但是我現在看您的做法怎么像一個理想主義者呢?！?/br>
    姜牧哂然一笑，道：“馬希爾隊長，如果現在我們差第一名21分，我的想法和你一樣，準備聯賽結束后的附加賽。但是現在只是11分，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馬希爾道：“但是可能性太小了，如果沒有聯賽結束后的附加賽，我贊同您的觀點，但是現在我認為姜牧教練應該再三思?！?/br>
    姜牧道：“在我做一隊的教練之前我就已經三思了，現在我要問的是，馬希爾隊長還堅持自己的觀點嗎？”

    馬希爾咬咬牙，道：“姜牧教練，為了球隊的利益，我也堅持我的觀點?！?/br>
    姜牧怒氣忍不住上來了，他連續問這個老家伙幾遍，就是想給他一個臺階下，他竟然還是和自己作對，看起來只有拿他來立威了。

    “那好吧，馬希爾隊長，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去二隊報道了，我的隊伍里不能有兩個聲音?！?/br>
    “什么？你叫我去二隊?！瘪R希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阿爾克馬爾呆了三十年，連俱樂部的經理和主席都敬慕他三分，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執教第一天就叫他去二隊，他簡直有些氣瘋了。

    “是的，您可以去二隊反思一下，如果想好了，隨時可以回來。當然，你現在想好了，也可以不去?！苯猎俅谓o了馬希爾一個機會。

    “好，年輕人，你厲害，你帶著你的球隊去沖甲吧?！瘪R希爾摘下隊長袖標，深情的吻了一下，放在了草坪上，有些凄然的道，“我今年三十六歲，在阿爾克馬爾隊踢球已經30年了，沒有人比我更熱愛這支球隊，我沒有想到還有被攆出球隊的一天，其實我三年前就想退役了，只是迪爾克先生到我家里跟我說，球隊缺少不了我，我才留了下來?！?/br>
    說到這里馬希爾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中國人，我不需要反思，需要反思的是你，你太自大了，告訴你，我不會去二隊，不會接受你的羞辱，我現在就申請退役，我會在家里看著你怎么一敗涂地的?！?/br>
    馬希爾說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基地，向辦公大樓走去。

    看到馬希爾離開，林納周猶豫了一下，想攔住他，但是看看姜牧一臉的堅定，又無力的收回了腳步。

    體能教練博登、守門員教練邁爾斯、隊醫塞拉維三個人也都站著沒動，守門員教練邁爾斯、隊醫塞拉維是被姜牧震懾住了，體能教練博登卻是希望馬希爾去告姜牧的狀，等著看姜牧出丑。

    姜牧在心里嘆息一聲，他是不想攆走這個阿爾克馬爾的老臣子的，但是現在為了自己的權威，卻已經不得不這么做，而且還要做的更絕。

    “我很尊重馬希爾隊長，但是對我；來說，球隊的利益高于一切，因為我是這支球隊的主教練，這是我的職責和義務，現在還有誰有異議，不贊同的直接向西走，去二隊報道?！?/br>
    沒有人動，大家都被姜牧的霹靂手段和鐵血心腸鎮住了，現在沒有人再認為姜牧年輕，沒人敢嘲笑他的資歷，也沒有人再敢輕視姜牧是個中國人，因為從他的神情看來，這個中國人甚至做好了把二隊和一隊置換一半的打算。

    姜牧等了一分鐘，看到還是沒有人動，點了點頭，道：“好，現在我們上下一心，目標指向六場全勝，現在我指定代理隊長，他是阿爾蒂多雷……”

    球隊里又發出了sao動的聲音，因為阿爾蒂多雷還被范迪克下放到二隊呆著，現在還沒有調回來呢。

    “……對，你們沒有聽錯，從今天起，阿爾蒂多雷、庫伊特、魯賓斯將調到一隊，不過這個隊長是暫時的，等這個六場比賽結束，你們再選舉隊長，好了，我的講話結束，現在開始訓練?！?/br>
    第四十四章 連遭質疑

    訓練開始之后，姜牧才發現阿爾克馬爾這段時間的崩潰并不僅僅是因為更衣室矛盾，也不僅僅是因為范迪克的剛愎自用，而是球員們的體能被過分透支了。

    這不是姜牧的猜測，而是“嫦娥一號”的分析結果，“嫦娥一號”除了擁有極強的數據分析能力，還有極其強大的模糊判斷能力，通過訓練球員的速度、耐力、爆發力的數據和正常情況下職業球員的數據相比較，大約有三分之一的球員處于半透支狀態，而精神狀態更差，必須輪休，否則馬上就可能遇到傷病的困擾，而這些透支的球員中，主力球員就有六人之多。

    職業球員在聯賽后期體能消耗過大是正常的，但是體能透支這么厲害的還很少見，這主要還是因為范迪克從來不采用輪換制的原因，長期的比賽和訓練的壓力摧垮了這些主力球員的身體和精神。

    姜牧本來還打算給球員們一次魔鬼訓練，磨礪一下他們，立一下威，現在沒有辦法了，只能把立威變成懷柔，不僅沒有加強訓練的力度，反而把原來的訓練強度降低三分之一，同時從二隊又抽調上來三個球員。

    姜牧的做法引起了體能教練博登的不安，他雖然不喜歡姜牧，但是卻不能不考慮球隊的成績，他找到姜牧，道：“姜牧教練，訓練強度一下降低這么多合適嗎？”

    雖然來到一隊之后，博登對姜牧不太友好，但是姜牧并沒有記博登的仇，他解釋道：“球員的身體和精神很疲勞，原來的訓練強度他們受不了，你不用擔心大后天的比賽，我已經調了六名二隊球員，到時候他們可以頂上?！?/br>
    博登也清楚球員的身體狀況，但是聯賽形勢很緊張，范迪克根本就不敢把這些主力換下來。既然姜牧有這個膽量，他也就不想再多說什么了，兩人的關系本來就一般，反正出了問題也不要他負責。

    姜牧對一隊的訓練和二隊的基本相似，主要練習的還是高位逼搶，壓迫式進攻和中后場控球，這是十幾年之后，巴薩稱霸天下的打法，路子和荷蘭足球是一脈相承，荷蘭的球員很容易適應，這也是姜牧考慮了荷蘭球員的特點，根據嫦娥一號的分析，從自己熟悉的各種流派中選擇出來的，其實本質上也是以攻代守的路子。

    不過這種戰術訓練卻讓守門員教練邁爾斯頭疼不已，因為在后場控球的訓練中，姜牧要求守門員像中后衛一樣參與傳球和進攻，這是邁爾斯不能接受的，因為在這個年代，門將主要練習的是守門技術，現在姜牧把守門員當成半個后衛來用，他怎么能不反對。

    上午訓練結束之后，姜牧正和坐在草皮上休息的球員聊天，因為有“嫦娥一號“的幫助，姜牧能夠清晰的知道每一個球員的所有公開資料和簡歷，他和每個球員談話都像是很熟悉的朋友一樣，讓球員對他有了不少好感。

    這個時候邁爾斯過來了，向姜牧道：“姜牧教練，您能過來一下嗎？我想和你談談關于門將訓練的問題?！?/br>
    姜牧跟著邁爾斯走到一邊，道：“邁爾斯教練，你有什么問題盡管說?！?/br>
    “姜教練，我認為你對守門員提出的要求不合理，守門員是一個特殊的位置，他不可能像其他球員一樣傳球和控球，在門前傳球是很危險的，一旦失誤就可能造成失球?！?/br>
    邁爾斯小心翼翼的道，他早上剛剛領教了姜牧的脾氣，鐵腕獨裁，當機立斷，他不敢觸怒他，盡量說的委婉一點。

    “我明白你的意思，邁爾斯教練，但是不要怕危險，丟球我負責，守門員雖然特殊，但他畢竟是踢足球的，不是打籃球的，他即便不能像其他球員控球傳球那么出色，但是他必須會傳球停球，能控球，如果他做不到的話，我們就換門將好了?！?/br>
    姜牧知道這種要求對門將來說有些困難，但是他必須這么干，如果說在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個十年守門員參與傳球和控球還很罕見的話，在下一個十年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全能球員是足球發展的一大趨勢。任何一個球員在球場上都能夠擔任前鋒后衛和中場等不同的角色。

    “那好吧，我盡力去訓練他們?！?/br>
    邁爾斯看到姜牧這樣回答，他不敢再提出什么建議了，他完全相信，如果自己說無法訓練門將去打后衛，姜牧下一句肯定是把他也換掉，這個狂妄的中國人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干的出來，有人說他是馬基雅弗利絕不為過。

    一個上午的訓練，姜牧就遭到了體能教練和守門員教練的連續反對，在中午集體就餐的時候，連一向老實巴交的老隊醫塞拉維也憤怒的找姜牧算賬來了。

    “姜牧教練，您為什么改了我的食譜，我很尊重你在足球戰術方面的權威，但是也請您尊重我在飲食和健康方面的權威，您不會認為你無所不能吧？”

    塞拉維是個耿直的荷蘭人，在阿爾克馬爾工作了十幾年，在健康營養方面有獨到之處，對姜牧改了他的食譜很不滿意，認為中國人太不懂得尊重別人。

    “邁爾斯先生，我很尊重您的權威，不過這個食譜不是我改變的，我接到要擔任一隊主教練的任務后就在思考球隊的傷病問題，并且把球隊的食譜送給了營養師分析，結果營養師告訴我，球員傷病多是因為我們的飲食結構問題，我們的食譜中rou類和面類比重太大，如果想讓球員更強壯，更有抗擊打力，應該多吃蔬菜、水果和魚?！?/br>
    塞拉維雖然在健康營養方面有獨到之處，但是讓卻無法和姜牧這個從三十年后重生的人相比，姜牧給出的這個食譜是十年之后才被廣泛應用到職業球隊中的。

    “哪個營養師？”塞拉維還是不相信的追問道。

    “凱恩斯基?！苯廖⑿χ?。

    塞拉維不說話了，因為在國際上，凱恩斯基的名氣相當大，可以說是健康和營養方面的權威，既然他這么說，塞拉維沒法再堅持己見，只能默許姜牧對食譜的改變。

    訓練雖然是提高技戰術基本方式，但是因為聯賽在兩天之后就開始，這兩天的訓練根本無法讓球員領會一種新的戰術和理念，為了取得比賽的勝利，姜牧把訓練的任務主要交給林納周，自己親自到下一個對手茲沃勒隊那里去收集對手的情報。

    經過連續兩天的觀察，嫦娥一號把茲沃勒隊所有球員和教練的情況基本摸清，并且給出了詳細的分析和應對辦法，姜牧則根據“嫦娥一號”的分析，把茲沃勒隊的戰術打法和球員特點寫在卡片上，然后發給每一個對應位置的球員，然后通過觀看茲沃勒隊的錄像進行分析講解。

    姜牧的這套戰前準備讓阿爾克馬爾一隊的球員和教練們大開眼界，他們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輸給一支第四級的業余球隊了，對手對他們太了解了，而他們對對手卻一無所知，或者說一知半解，因為東方巨龍是業余球隊，才顯得輸球是運氣不佳，如果是同樣的職業球隊，不輸才是怪事。

    在姜牧和阿爾克馬爾進行緊張的訓練和備戰的時候，媒體也在關注他們和茲沃勒隊的比賽，在姜牧入主阿爾克馬爾之前，這場比賽沒有什么看點，媒體也不會注意，但是當這場比賽變成荷蘭第一個中國籍教練姜牧的第一場職業聯賽，對于媒體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荷蘭《國際足球》報道說：短短半年的時間，姜牧就從一個訪客變成了荷乙阿爾克馬爾隊的主教練，他的升遷速度和他的教練天賦一樣的驚人，在移民杯、荷蘭杯創造了一系列的奇跡之后，姜牧放狂言說要拿下最后的六場比賽，為直接晉級荷甲而努力，現在球迷和媒體都在期待他在聯賽中的表現?！?/br>
    荷蘭《電訊報》的標題是《一個中國教練的第一場荷乙聯賽》，“在荷蘭職業聯賽一百年的歷史上，姜牧是第一個中國籍教練，也是最年輕的教練，如果他真的能夠完成他的狂言，剩下的六場聯賽全勝，那么即便無法直接打進荷甲，他也肯定是最有天賦的教練。此前姜牧已經表現出了他的教練天賦，移民杯冠軍，荷蘭杯八強，這些都是在帶領一支業余球隊的時候實現的，現在讓我們來關注他和茲沃勒隊的第一場職業聯賽吧?！?/br>
    《荷蘭國際電臺中文網》也發表了自己對這場比賽的看法，“姜牧是一個天才，25歲成為荷乙阿爾克馬爾的主教練，這是一個不小的奇跡，尤其是作為一個中國人，這尤其困難?，F在擋在他奇跡之路前面的是茲沃勒隊。從積分排名來看，阿爾克馬爾第三，茲沃勒隊第10，阿爾克馬爾實力較強，但是從目前的狀態來看，阿爾克馬爾遠遠不如茲沃勒隊，阿爾克馬爾剛剛換帥，陣容沒有磨合，球員們很難適應新教練的打法，加上姜牧驅逐了隊長馬希爾之后，更衣室矛盾不知道能不能擺平，這一切問題在第一場聯賽之后就可以看出一點端倪?！?/br>
    第四十五章  第一場聯賽

    姜牧執教阿爾克馬爾一隊兩天之后和茲沃勒隊的第一場聯賽就拉開了戰幕。

    根據荷蘭聯賽的特殊賽制，荷乙只有一個直接晉級名額，在僅剩七場比賽的情況下落后第一名12分的阿爾克馬爾其實應該是最輕松的，他們此前獲得一次階段第一名，無論后面打得多差，都有機會參加聯賽結束后的附加賽，完全可以為附加賽養精蓄銳。

    但是現在的阿爾克馬爾隊卻同樣緊張，甚至比爭奪最后一個階段第一名的茲沃勒還要緊張，因為他們的新任主教練姜牧已經向媒體放言要拿下剩下的所有比賽，然后期待奇跡的發生。

    無論姜牧是喊喊口號還是真心想這么干，為了面子，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威，他也要贏下這場比賽。

    而茲沃勒此前從來沒有拿下哪一個階段的第一名，他們現在必須為附加賽的名額而戰，這是最后一個階段的第二場比賽，他們此前已經獲勝一場，正想趁火打劫，拿下實力不俗，但是狀態很差的阿爾克馬爾。

    這就是荷蘭聯賽的優點，雖然賽制復雜繁瑣，但是即便到最后階段，每支球隊也都有自己的目標，哪怕是最后一名也有晉級荷甲的希望，絕不會出現其他聯賽出工不出力，敷衍比賽的現象發生。

    這場比賽在阿爾克馬爾的德侯特球場舉行，對于內憂外患的阿爾克馬爾和剛上任的姜牧來說，這是唯一的有利條件，因為在賽前媒體又爆出了阿爾克馬爾因為首發問題，再次出現更衣室矛盾。

    “馬騰斯不會首發，他的體能有點小問題，不過他也許會在某個時段替補上場?！痹趯﹃嚻澪掷涨?，姜牧在賽前新聞發布會上這樣說道。

    但據荷蘭《國際足球》透露，原球隊絕對主力馬騰斯聲稱自己并沒有體能問題，他只是有一肚子怒火而已，他無法理解主教練為什么用這樣蹩腳的理由來讓自己打替補，馬騰斯認為讓17歲的庫伊特首發而讓自己做替補，這是對他的羞辱，他寧愿去二隊也不會打替補。

    不過隨后球隊的經理斯赫琳佳就在《荷蘭中文國際》電視臺辟謠，說馬騰斯并不是炮轟主教練姜牧，他只是希望能夠首發，球隊陷入困境，他想為球隊盡一分力。

    誰都知道辟謠大多等于坐實，以荷蘭人懶散自由的性格，馬騰斯是絕對說得出來那番話的，一般情況下，主教練都會裝聾作啞，以免影響球隊的士氣，打完比賽之后再和球員算賬，但是姜牧卻完全不理這一套，在晚上馬上召開新聞發布會，把馬騰斯直接下放到二隊，并且提拔一個二隊球員到一隊來打替補。

    阿爾克馬爾臨陣更衣室出亂子，自然讓茲沃勒人樂開了花，他們的主教練費爾南多在賽前表示不想談阿爾克馬爾的更衣室內訌，也不認為這次內訌能夠對比賽結果造成多大的影響，決定勝負的還是擺在紙面上的實力。但是話鋒一轉，費爾南多又表示茲沃勒的更衣室很團結，正是這種團結讓他們在上一場擊敗了強大的坎布爾，現在他們正為一個附加賽名額而戰，拿下阿爾克馬爾是必須完成的任務。

    比賽當天的上午，德侯特球場的氣氛非常的壓抑，姜牧上任不過兩天，就趕走了老隊長馬希爾，下放了絕對主力馬騰斯，在首發陣容中放進了四名二隊球員，這種行為讓老球員很不滿，宣布無限期休假的馬希爾稱姜牧的做法為“小孩子的胡鬧”。

    但是姜牧并不認為自己的鐵腕治軍是胡鬧，上任兩天就打聯賽，還要打贏，要想讓自己的戰術和想法得到盡快的實施，以德服人是不可能的，他必須在短時間立威，讓球員不得不完全服從。

    上午的訓練是以小組對抗為主，首發主力為一組，替補和其他球員為一組，姜牧并沒有做什么號碼互換這樣的小手段，他現在手里的球員實力高于對手，技戰術打法又是對手不了解的，他完全可以用堂堂正在的戰術擊敗茲沃勒隊。

    將首次登上職業聯賽賽場的庫伊特非常興奮，他昨天半夜都興奮的沒有睡好，靠數綿羊和吃安眠藥才睡著，今天的訓練賽他也表現的極為積極，前后飛奔，拼搶鏟搶，他一個前鋒勤奮的讓自己的后衛都有些妒忌了。

    剛剛從二隊調回來的阿爾蒂多雷不僅當上了隊長，還是掌控球隊攻防節奏的中場核心，他原來就一直是一隊的球員，技術也是阿爾克馬爾最好的一個，新老球員對他也比較信服的。他在球場上成了新老球員配合和理解的紐帶，也是姜牧戰術的傳導者和執行者。

    一隊的老球員保住的陣地是中后場，姜牧非?？粗胤朗?，他的足球思想就是來源于中國的孫子：先立于不敗之地，然后再尋找戰勝敵人的機會。老球員配合默契，經驗豐富，姜牧并不想冒險把后衛線打散了之后再重新組合。

    雖然姜牧執教不過兩天的時間，但是一隊的球員對張牧的戰術并不陌生，年前打荷蘭杯的時候，范迪克就帶領球隊研究過姜牧的戰術打法，后來姜牧執教阿爾克馬爾二隊，一隊的球員每天都可以看到二隊球員的訓練，后來又打了一場熱身賽，可以說一隊球員對姜牧的戰術認識不比二隊球員差，他們缺少的只是實踐。

    上午的訓練結束之后，球員都沒有回家，在球場的餐廳里集體就餐，這是姜牧的新規定，賽前一天一夜都必須在球隊內度過，目的是讓球員之間相互熟悉，成為朋友，很多球場上的精妙配合都是來源于默契，但這種默契并不全部是從訓練中得到的。

    午飯之后，姜牧和教練組在二樓會議廳召開了戰前的最后一次隊務會議，在會議上，姜牧用錄像的形式從整體上剖析茲沃勒隊的打法，指出他們三條線最有威脅的球員，同時分析了主裁判巴卡爾的執法風格。

    “嫦娥一號”錄下了巴卡爾執法的十場聯賽之后得出分析結論，對巴卡爾出紅牌、黃牌的習慣，對犯規和身體接觸的尺度，以及巴卡爾喜歡什么樣的球員，都有非常詳細的描述，這讓球員們受益匪淺，體能教練博登等三人也震驚于姜牧思維之周密，再次相信范迪克輸給姜牧絕非偶然。

    最后姜牧又強調了三點，“……第一，減少失誤，一支犯錯率不高于15到18個百分點的球隊是不可戰勝的，無論你是哪一個級別的球隊，能做到把總的犯錯率控制在百分之二十以內，你就能夠在一場比賽中保持不敗。

    第二，體能有問題要及時要求換人，絕不要硬撐，體能是一切技戰術的保證，沒有體能就沒有一切，精神不能解決一切問題。

    第三，無論在對手的球門前還是在自己的球門前，都要保持興奮和強勢，不要只喜歡進球，在我的球隊里，阻止對手一個必進之球就相當于進球?！?/br>
    姜牧的戰術理念和比賽理念很新穎，既科學又人性化，而且簡明易懂，很多老球員在姜牧的這番講話都改變了不少對姜牧的偏見。

    比賽在下午的三點鐘開始，由于姜牧之前的神奇表現，阿爾克馬爾的球迷對這場充滿了期待，早早的就來到了球場，原來阿爾克馬爾一場比賽也就是三兩千球迷，能夠容納八千人的德侯特球場總是空蕩蕩的，但是今天的德侯特球場在兩點鐘左右的時候就坐進了五千多球迷，而且球迷還在源源不斷的向球場涌入。

    到比賽開始的時候，德侯特球場的球迷數已經到了六千五，現場解說員很激動的道：“這是五年來，德侯特球場的球迷人數第一次超過六千，姜牧在阿爾克馬爾的號召力是無與倫比的，有很多非球迷都來到現場看球。按照這樣的人氣，如果阿爾克馬爾打進荷甲，我們就不得不再換一個大的新球場了?！?/br>
    現場解說員說這話的時候，阿爾克馬爾的老板迪爾克也來到了球場，德侯特球場沒有包廂，他就和俱樂部經理尼爾森、他的女兒斯赫琳佳坐在球迷中間，聽了解說員的話，迪爾克笑呵呵的向尼爾森道：“如果能夠打進荷甲，我就投資蓋一個漂亮的新球場?！?/br>
    斯赫琳佳看著站在場邊指揮的姜牧，道：“我們一定會打進荷甲的，我相信姜牧?！?/br>
    尼爾森呵呵笑道：“我也相信他，雖然他把老隊長馬希爾給氣跑了?！?/br>
    “他不拿馬希爾開刀也鎮不住這些老球員，迪爾克看了看不斷為姜牧吶喊的球迷，還有華人球迷扯起的旌旗般的條幅，嘆息道：“這個中國小伙人氣真旺，連我都有點妒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