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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葉瑄派人私底下通過隱秘渠道查的, 真假也只有她知道。 軍部守衛森嚴, 用蒼蠅都飛不入來形容沒有半點錯。外人想細查軍部之事, 根本不可能。 軍部的直接隸屬權在皇帝那里。 若非季景澤在里面有人脈, 略夫又沒有防備,這份資料也來不了那么快。 “如果這是真的呢?”葉瑄把手上的文件放下, 冷冷抬頭問在場的官員,“那也就是說他這一個小小的少校, 貪污了十幾年軍中費用無人察覺!” 她語氣中的怒意快要化成實質,所有的人嚇得都跪了下來。 這位內閣大臣平日里性子和善好說話,舉止也是溫文爾雅, 十分受人敬重和喜愛;但她在行事上卻慣是雷厲風行,果決剛毅, 從不猶豫拖沓,很少有人敢在這方面觸霉頭。 葉瑄說:“我已經稟告陛下, 必須要先把略夫控制住,如此多的費用不用于軍部支出, 那他用來做什么?給我往下查!” “葉大人, ”侍衛急急忙忙地沖過來打斷他們的談話,“略夫少校跑了?!?/br> “什么???”葉瑄驚道。 侍衛答:“邊疆那邊傳來消息后就立即采取行動, 但等他們趕到略夫少校住處時,才發現早已經沒了人影。查監控后發現,昨天白天他出去后,一直都沒回來?!?/br> 白天?葉瑄猛然一愣。 她剛把消息稟告給皇帝不久,略夫就算是消息再靈通也不可能預先知道。 他是單純的出去一夜未歸,還是怕自己暴露想要畏罪潛逃。 “給我查!”葉瑄皺著眉頭說。 這一句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給我查”,牽連出帝國高層官員中將近四分之一的軍資貪污者。 略夫的事情實在出乎意料,讓眾人猝不及防。 再仔細往下查,才發現漏洞多得讓人目瞪口呆,十幾年來的合在一起,連那些貪污受賄者都無力去補。 若不是皇帝信任老葉錚的忠誠,恐怕連葉家都會牽扯其中。 可出的問題時期大多在老葉錚任職期間,疏忽之罪是免不了。 直到破曉,葉瑄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了葉家。 她知道這種情況一定會有。但只要不觸及葉瑄的底線和大眾的利益,她大部分時候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過了度就去敲打一番,絕不會出大事。 哪知道這幫人早就開始了自己狂歡! 如果略夫這只是蠅頭小利也就算了,誰都不可能要求官場絕對清明。 但鬧下了大亂子,殺一儆百,迫在眉睫。 …… 葉瑄回到房間,才突然想起還有一個季景澤的存在。 她朝四周望了望,沒看見季景澤的影子,以為他還在宋折那里。 “你回來了?!?/br> 季景澤悶悶的聲音從后邊響起,葉瑄回頭,看見他從一旁的洗浴室出來。 他衣服穿得完好,正抬手擦著臉上的水珠,額角的頭發濕漉漉地滴著水。 房內的窗簾沒有拉開,為了防止外面的人發現異常,季景澤連燈也沒有打開,昏暗的房間十分沉悶,壓得人快要喘不過氣。 葉瑄揉揉眉心,把在內閣府積聚的煩悶揉開:“宋老師說了什么,臉色怎么這么蒼白?!?/br> 季景澤搖搖頭,指著自己的耳朵說:“葉瑄,我拿下來了,聽不清?!?/br> 葉瑄哭笑不得,內心的悶氣散了一半:“以前怎么沒見您動作這么迅速過?” 發現季景澤一臉茫然地聽不懂后,葉瑄十分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沒想到他還來認真的。 季景澤以前有心去學唇語,奈何這個課程著實是太枯燥了,讓人上課就想睡,他又有現成的助聽器,耐著性子也學不下去,所以學到一半就又放棄了。 “吃東西了嗎?”葉瑄直接用光腦把信息發了過去。 半晌之后,葉瑄才收到季景澤的回應:“不想吃?!?/br> 季景澤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他斜靠在墻壁上。 葉瑄覺得不對勁,季景澤回來的時候情緒一直很高漲,甚至還有閑心騙了她一次。 這才過了沒幾天,怎么變成了這樣?宋折跟他說了什么? 葉瑄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生病后,她放下心來。 “我沒事?!奔揪皾烧f。 “皇太孫,到底怎么了?” 季景澤沒有反應。 葉瑄眉心微皺,拿下這助聽器,交流麻煩了許多。 她靠近一些,貼近季景澤的耳朵說:“如果是為略夫的事煩心,大可不必要,他逃不了太久?!?/br> “不是因為這個,只是有些累了?!奔揪皾啥叞W癢,他不自覺地偏了偏頭,“葉瑄,陪我躺會兒?!?/br> “于禮不……” 葉瑄這句話還沒說完,季景澤突然一把將她抱住,動作十分突然,葉瑄沒反應過來,就這么被他整個人抱在了懷里。 葉瑄到底是個Omega,對Alpha信息素的變化還是能察覺到的,尤其是她在和季景澤距離這么近的情況下。 季景澤現在很奇怪,信息素也突然變得比以前濃烈了許多倍,這讓她不舒服,十分不舒服。 “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廢物?”季景澤突然在她耳邊喃喃自語,“為什么我身邊沒一個人……真心想要我好?!?/br> “皇太孫?”葉瑄被他這失落的語氣給嚇到了,“怎么回事?宋老師到底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