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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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滄藍靠在溫以深胸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以深……" 虛弱猶如貓吟的叫聲從胸口處傳來,溫以深眉心一動,目光落在她微微敞開的衣領上,四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女孩變得成熟,原本青澀的身體逐漸長開…… "小藍,我希望你能給自己一點信心,也給我一點信心,試著去相信我好嗎,這不難。" 滄藍仰著頭看他微笑的臉,眼中猶疑不定。 片刻之后,她跟著溫以深進了門: "我……先上去了,晚安。" "不請我上去喝一杯咖啡嗎?"溫以深閑適的站在樓梯口,恰恰好擋住了她的去路。 目光鎖在她白凈的小臉上,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暗光,稍縱即逝,快得讓人抓不到痕跡。 這……其實是一種暗示。 滄藍低垂著眼沒有看他,一絲微風透過半掩的窗戶拂過身旁,鼻尖縈繞著的是雨后濕潤的青草香: "太晚了,不方便。" 而且,她還沒準備好。 "對不起,戒指你還是收回去吧。"她從兜里掏出絨盒,遞給他。 溫以深面色一僵沒有接過。 滄藍的手懸在半空中,她頓了頓,只能將小盒子擱在一旁: "早點睡吧,明天見。" 她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最后越過他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路走上樓梯,沒有去看他的臉,她把房門給關上,等了一會,直到門外傳來離開的腳步聲,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滄藍拉開衣柜一件一件的拿出自己的衣服,疊好放進行李箱里,抽屜里放著這幾年里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錢,溫以深……溫以深……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個溫文儒雅的男人,握著衣服的手一緊,他是她見過最好最好的男人,可她卻早已沒了去愛的勇氣…… …………………………………………………… 夜晚的小鎮十分寧靜,只余徐徐拂過的風聲、海浪聲。 朦朧的月色透過窗戶灑在地上,溫以深的房間沒有開燈,一道纖長的身影孤單的佇立在落地窗前: "是我。"略帶磁性的聲音低低的縈繞在室內。 "跟父親說一聲,對,我可能要延后一段時間才能回去。" 男人輕輕的靠在玻璃窗上,手里夾著一根細長的香煙,裊裊白煙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一些私事要處理,沒關系,要不了多久……" 他的聲音很溫柔,可在黑暗中,男人漆黑的眸子猝然泛出一絲幽光。 瑩瑩的,那是將要 狩獵的光芒。 ………………………………………………………… 隔天,滄藍特地起了個大早提前去買好了船票,時間就定在明天的中午。 午市結束后,裴姐趁著沒人,問道。 "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了?" 聽到身后傳來的響動,滄藍洗碗的動作一僵,她頓了一會兒,關掉水龍頭止住了嘩嘩的水聲,回頭說道: "我家里有點事要處理,所以……對不起裴姐,給您添麻煩了。" "我可以給你放個長假,沒必要辭職,難道你是因為溫老師的關系?" 裴姐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滄藍咬著唇搖了搖頭: "不關他的事……是我的問題。" 裴姐想要挽留:"一定要走?" 滄藍閉了下眼睛,目光留戀的看著四周,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晚上下班,溫以深還沒有回來,空蕩蕩的房子顯得毫無生氣,滄藍輕嘆了聲,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床尾放著明天要帶走的行李,不少,卻也只是一部分,畢竟在這四年里有太多太多她帶不走的回憶。 滄藍打開抽屜里的小盒,倒出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的看,那里裝著她剛來的第一年里,在海灘上撿的貝殼,也有第一次領到工資的時候買的胸針……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小熊身上,那是兩年前里溫以深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個他親手雕刻而后上色的木質玩偶,雖然只有雞蛋的大小做工卻非常精致。 她忍不住撫上小熊的腦袋,摩挲著凝固的顏料,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拿出來塞進了行李箱中。 其實她這次決定要走,并不全是因為他的關系。 滄藍靜靜的靠坐在床邊,拿出手機翻看時間,上一世,也是這個時候,姆媽因病離世…… 她想起當時自己身在國外趕不回來見她最后一面的情景,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在那個冰冷的家中,姆媽是唯一一個真心對她的好的人,可當時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她,并不知道要去珍惜…… 想著,她把地上的物品一件件的撿起來,而后通通塞進了行李箱的暗袋里。 在這時候,門外響起兩聲叩門聲。 "小藍。" 滄藍走過去把門開出一條小縫: "以深?" "聽裴姐說你辭職了?"溫以深溫和的看著她,笑著問: "打算什么時候走?" "明天中午的船。"滄藍把門打開,溫以深看到她放在床腳的行李,面上的笑意一僵: "怎么這么突然?" 滄 藍淡淡的說: "我家里出了點事。" "是因為我的關系嗎?因為我昨天向你求婚?"他沉下臉,眼神牢牢鎖著她。 滄藍與他對視了半秒,最后微微的搖了搖頭: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身的問題,對不起。" 她頓了一會,又說道: "以深,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小藍,在你全盤否定我的同時,我希望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深吸口氣,溫以深沒有認同她的說法。 滄藍愕然的看著他: "什么地方?" 他撫摸著她的黑發,淡淡說道: "去了,你或許會改變主意。" 對于溫以深的話,她半信半疑,原來他說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房間,滄藍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跟在他身后走了進去。 這里布局其實是跟她樓上一樣的,只不過在房間里多隔了一道墻,推開門后,便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這四年里,雖然她常常幫他打掃房子,可也只局限于客廳與走廊,因為隱私的關系,他沒有開口她也就從未踏足過他的房間。 滄藍靜靜的佇立在門內,內心悄然閃過一抹不安,當他把大燈打開的同時,擱置了滿室的畫像猝然映入眼簾。 一張張用木框框起來的油畫整整齊齊的擺在室內,地上是散亂的畫筆,畫具,有一副掛在架子上的半成品,里面畫的…… 是她,這屋子里所有的畫,畫的全是她。 滄藍捂著小嘴震驚的看著,那里面有睡著的她,有靜坐的她,而更多的是她眺望著大海配合著日出,恬靜的笑顏…… 溫以深撫摸著畫中的少女,動作輕柔的仿佛一碰就會碎了: "你或許已經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并不是在四年前。" 他溫柔的親吻著畫中的少女,眼神專注得嚇人: "你就像是一個天使,不,是一個精靈,純凈美好的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想要去觸碰,去占有,讓這份美好,專屬于他一人。 他背對著她的眼神變得幽深: "小藍,從來就是我想要高攀你。"他走過來握住她的手: "給我一個機會。" "以深。"滄藍一驚,被迫迎上他的目光。 "讓我照顧你。"溫以深撩起她額頭的劉海,輕輕在上面印下一吻,從光潔的額頭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兩瓣櫻紅的唇上,沒有心急的印上去,只是細細摩挲著。 滄藍抑制下砰砰直跳的心臟,小手擱在他胸前虛軟無力的推拒 : "以深,別……" 溫以深勾了勾唇角,看出少女眼中的猶豫,沒有強求的松開她的手,愛憐的撫摸著她烏黑的長發。 這只鳥兒渾身充滿了戒備,太激進只會將她嚇跑,即便心中的欲望一日高過一日,他也不能cao之過急,他要的,畢竟是真正的臣服。 "對不起。"他抵著她的額頭:"是我太著急,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