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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寅以為小白兔睡覺了,動靜比較輕,誰知小白兔把房門一推,披著睡衣從房間走了出來。 謝奚:“寅哥?!?/br> 顧寅怔然:“你咋還沒睡?在等我嗎?不是說了讓你不要等?” 謝奚靠在門框,定定望著顧寅,淺淺笑了笑:“寅哥餓嗎?我給你下碗面?!?/br> 邊說著邊往廚房走,很快廚房里就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 顧寅:“?。?!” 臥槽??? 這么賢惠的??? 顧大爺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兔子還會下面? 畢竟…住出租屋的時候,兩人要么是點外賣,要么是出去吃。 不會是特意學了做飯吧? 啥時候學的? 顧寅剛剛在外面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他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在里面忙活的漂亮小白兔,忍不住笑了:‘這么賢惠還想做攻呢,咋想的?!?/br> 一碗冒著白氣熱騰騰的牛rou面很快出爐,湯上飄著幾根綠色青菜,上面還撒了些白芝麻,色香味俱全。 沒想到小白兔廚藝還不賴,顧大爺更開心了。 謝奚把面端到客廳的飯桌上,遞了筷子給顧寅,然后坐到對面,看著顧寅吃。 “可以,知道給哥下面了,沒白疼你?!北羌獬涑庵銍妵姷呐ou味,顧寅不客氣地享用起來。 烏黑眼眸中囿著顧寅,謝奚說:“那寅哥…再疼疼我?” 顧寅正吃著,聽了這話差點沒一口面噴出來。 眨了眨眼,顧寅笑了:“你想要哥怎么疼你?” 燈光和白氣氤氳迷離,暈染得他愈發溫朗如玉,熱湯洗刷過,唇色無比潤紅。 對面謝奚眸色幽暗,絲絲渺渺的情緒。 “哦——”顧寅把筷子放下,往椅子上一靠,瞧著自家小兔子,笑著說:“看你的樣子不困?!?/br> 謝奚看著顧寅。 顧寅點點頭:“正好這些天我會很忙,不然趁今晚…” 謝奚目色又往下暗了幾分。 “趁今晚…咱們把舊事翻出來談一談好了?!鳖櫼隽耸謾C。 謝奚:“……” 哈哈。 顧寅就知道謝奚想歪了。 逗小白兔讓顧大爺很開心。不過也是因為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比較嚴肅,顧寅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 手機相冊點開,往下劃著,劃到了某張照片。 “找到了?!卑咽謾C沿著桌子推到謝奚那邊,顧寅沉沉望著謝奚:“謝奚,愿意把這件事好好說一下嗎?” 手機上是黃紙紅字的字條,正是出租屋外貼滿白墻的陰間玩意兒。 紙條都被顧寅處理掉了,處理之前他拍了照留存。 竟然在這種時候提這么毀氣氛的事… 謝奚看顧寅的眼神都變了。 顧寅:“貼這個紙條的人,或者說勢力,和辦畫展的那個人,有什么關系嗎?” 顧寅是很聰明的人,從蘇楠把入場券交到顧寅手里的時候,謝奚就知道顧寅會對這個畫展起意。 謝奚歪了歪頭:“如果我跟寅哥說實話,會有獎勵嗎?” 他就像個要糖果的小孩一樣。 還特別乖軟可愛。 看著這樣的謝奚,顧寅悄然斂下了雙目。 如果沒在南北山別墅知道謝奚拆破樸桐仁放蛇的秘密,如果沒看過謝奚的童年背景,顧寅應該還會對這樣乖軟單純的白兔子深信不疑。 但顧寅畢竟是知道了。 知道這孩子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不能再用看原書里柔弱小白受的濾鏡眼看他了。 這哪還是什么柔弱小白受啊… 簡直遠遠超出顧寅的想象,很有才華,沒有原文里的渣攻們阻礙他,他風生水起,連業界龍頭Lex都站在他的身后。 巨額債務已經過去了,法律方面謝奚不再背負債務,道德方面他捐資成立了基金會,社會方面他更是堪稱一夜成名,用個隨便的阿拉伯數字“1”席卷網絡,除了Lex,大把的公司紛紛向他拋來橄欖枝。 但有沒有才華,厲不厲害,這些都不是顧寅最關注的。顧寅關注的是謝奚還在被什么事困擾著。 且,顯而易見,謝奚并不想告訴他。 為什么不愿意告訴自己? 明明已經親密無間,但還是不能打破所有的隔閡,有些事情依然無法啟齒嗎? 是跟他的童年有關?還是跟其他? 究竟是出于什么顧忌,讓他不打算說出? 顧大爺有點憂慮,他知道這些不愿意說的事多半是不能強逼的,沒準一個不小心就會戳破小白兔的某塊創傷或者心靈陰影。 顧寅喜歡謝奚,想對謝奚好,不想讓謝奚再受到任何一點一滴的傷害。 唇角往上一勾,顧寅拿起筷子,語氣輕快道:“你說,我聽著,如果你真的說實話,老老實實告訴哥,我就給你獎勵?!?/br> 下的面要趁熱吃,顧寅不給謝奚壓力,他甚至都不再注視謝奚,安靜繼續吃起面來。 溫熱的面條被筷子撈起,和殷紅的唇親密接觸,謝奚看著這幅畫面,不自覺也有些餓了… 長睫垂下,謝奚又問:“那…什么獎勵都可以嗎?” 顧寅聞聲瞄了一眼扮乖的小白兔,心里劃過一種預感。 這兔子想要什么獎勵?說的這么曖昧不清的纏綿樣子? 但,顧寅想了想,眉梢揚起,笑意更深,聲音清昂,說:“對,什么獎勵都可以?!?/br>